“嗯,我们会好好的。”百里翰眼中涌起一点笑意,笑意渐渐流淌,蔓延到整张面部。

她仰着头,笑靥如花。

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声音里带着宠溺,“散步时间到了,走,我们散步去。”

“啊?我们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想动了。”她抱着他的手臂耍赖。

“不可以,”他声音温和,唇边带着笑,“小懒虫,适当的运动对你和宝宝有好处,乖了,起来散步。”

“好吧……”夏冬有点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

百里翰轻笑,拿了披肩披在她的肩头,扶着她的腰,缓缓走出别墅。

金色的夕阳透过树叶的罅隙洒下,斑驳的光点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跳跃,他们手牵手沿着台伯河踽踽而行,美好的时光都被封存在记忆里面了。

“先生,买一支玫瑰送给太太吧!”一个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的小姑娘跑到他们面前,金色的头发,阳光的笑脸,可爱得如同洋娃娃。

夏冬看到小姑娘就想起小乖,忍不住招了招手。

小姑娘笑眯眯地走得更近,“太太,你好漂亮。”

夏冬噗嗤笑出声,“小宝贝,你嘴巴真甜。”

小姑娘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地笑,“我说的是真话啦,先生,你很幸运,可以娶到这么漂亮的太太。”

“我也这么觉得。”百里翰眉眼俱是笑意,掏出钱包,“这一束玫瑰,多少钱?”

小姑娘露出灿烂的笑容,“一百欧元。”

百里翰取出一百欧元递给她,从她手中抱过玫瑰花。

“谢谢先生,谢谢太太,祝你们幸福。”小姑娘笑着鞠了躬,喜滋滋地跑远了。

百里翰将玫瑰凑到夏冬面前,唇角勾起,“老婆,送给你的。”

夏冬扬眉笑,“谢谢,不过还要请你帮我抱着。”

“没问题,随时替老婆大人效劳。”百里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奖励。”

“嚯,你还真是小气诶——”夏冬笑着抱怨,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现在满意了吗?百里先生?”

“如果亲的是这里,我将更加满意,百里太太。”百里翰坦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美得你。”夏冬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挽起他的胳膊。

百里翰低低地笑,一手揽着大腹便便的老婆,一手抱着玫瑰花,两人就这样走在路上,甚是引人注目。

夏冬觉得自己都快被那些女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灼烧起来了,忍不住扯了扯百里翰的衣袖,说道,“都怪你,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百里翰好脾气地挑了挑眉,“我长得好看也错了?”

“是啊,不然怎么会招来那么多桃花。”夏冬鼓起腮帮,别以为她没有看见,那边坐在长椅上的金发美人,你的眼睛乱瞟什么,身边这个大帅哥是我的老公诶!

还有那两个靠在桥头谈笑风生的美人,别以为我听不懂意大利语,敢不敢不要那么大声地夸赞我的老公帅气?!

百里翰好笑地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我都没有生气,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夏冬瞪着他,“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怨我挡住你的桃花了吗?”

百里翰轻笑,用手指抬着她的下巴示意她往边上看,额,那个色眯眯看着她的猥琐大叔是怎么回事?还有还有,那个死盯着她看的阳光帅气的金发帅哥又是怎么回事?

“老婆,就算你怀孕了,也还是魅力不减,所以,我要盖章,表明我的所有权。”百里翰将她的下巴勾回来,众目睽睽之下,吻住她的唇,辗转反侧一番,才将她放开,她羞恼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百里翰握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看到没有,那边的小帅哥露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

夏冬偷瞧了一眼,哪有那么夸张,人家只是遗憾的耸了耸肩而已。

“你看,你的行情比我好多了,我必须牢牢看着你,以免你跟别的帅小伙跑了。”百里翰不正经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一股电流传遍全身,夏冬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赶紧扒开他作恶的嘴巴,转移话题,“老公,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好。”百里翰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揽着她的腰,转身往回走。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和谐又温馨。

苏云芊举行葬礼的那一天,其实北堂深也出现了,他当然不是去悼念苏云芊,而是带着一种冷漠的态度,去看看伤害夏冬的人的悲惨下场。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等人群全部散去,才踱步到她的墓碑前面。

他冷眼看着墓碑上那张小小的照片,沉声道,“我不信鬼神,也不信轮回报应,不过,你若是想要报仇,就冲着我来,若是再找夏夏的麻烦,我会让整个苏家替你陪葬!”

阴冷的风吹来,树叶簌簌响,他恍若未闻,如松的身姿挺拔而立,俊美如神。

朱雀站在他身侧十米开外,眼角微动,看到他冷俊的侧脸,就如大理石雕刻而出,完美,却很冰冷。

她知道他并非无情,只是他的情已经全部交给了一个女人。

回程路上,他们两人坐在迈巴/赫上面,北堂深淡淡道,“江岛那边,有没有教父的消息?”

朱雀回答,“还没有,最近教父都没有和苏星辰联络,我们要不要展开行动?”

北堂深沉声道,“可以行动了,现在苏云芊的死讯传出去,教父应该会慌神了,如果他真的在乎苏星辰,不会对她置之不顾。”

“好,我立刻转达给江岛。”

苏星辰第五次整容手术比较成功,但奇怪的是,手术后两天,她都没有苏醒过来,就算是麻醉药的缘故,也不会维持这么久的药效,夏振声都快急疯了,主治医生也很着急,替她做了全身检查,并没有发现异常。

苏慕容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眉头深锁,“医生,我的女儿直到现在没有苏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