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爹地,蝴蝶,蝴蝶。”

男人英朗俊容,笑意如此时照耀在花园上的阳光,温柔又温暖,“宝贝儿!”

他在yoyo的脸上印下一个吻,那种宠进骨子里的甜,乐得他怀中的小公/主,花枝乱颤。

男人问,“爹地给宝贝儿抓蝴蝶,好不好?”

“好好。”

“那宝贝儿怎么谢谢爹地呢?”

“亲亲。”小公/主奶声奶气的说完,口水涂了男人满脸。

“啊,香死了。”男人歪着头拱进小公/主的脖子,笑得很大声,“香死了,香死了,宝贝的亲亲香死了,爹地给宝贝捉好多好的蝴蝶。”

小鱼笑着走过去,柔声说,“哲彥,你别宠坏了她,上班辛苦,yoyo给我抱吧。”

“不,一天都没有抱过宝贝了,抱着宝贝,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了。”徐哲彥虽然是跟小鱼说话,却是对着yoyo说的,看到yoyo笑,他便一下一下的挑着下巴,“是不是啊,是不是啊,我的小yoyo,是不是啊?”

“想爹地,yoyo想爹地……”

“那爹地快点给宝贝捉蝴蝶,奖励宝贝想爹地,好不好?” 徐哲彥把yoyo递到小鱼手中,小鱼接过yoyo,徐哲彥便在小鱼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你呢,有没有想我?”

小鱼扑哧一笑,“想了。”

“好嘞。”徐哲彥挽起衬衣的袖子,“为了太太和小心肝去抓蝴蝶了。”

小鱼看着徐哲彥进别墅拿了个大装饰玻璃瓶,又往里面装了朵鲜花,放在草地上,很认真的去抓蝴蝶。

本来这别墅前的花园根本没有多少蝴蝶,可有天yoyo看到电视里的蝴蝶,一片片的飞,惊喜的拍手大叫,要蝴蝶要蝴蝶。

第二天他就去让人把花园里换上很多香气招蝴蝶的花,再让人找了好几千只蝴蝶带回家里,那天,把那些蝴蝶从箱子里放出来的时候,yoyo兴奋得满花园的追着跑。

会跑一些,但因为花园里花香沁脾,留下来的蝴蝶自是多数。

她知道他的心思,他想要满足她一切想要的东西。

闪婚。

多么惊险的婚姻。

他们认识一个星期,答应做他女朋友后,三天后他就拿出户口本,带着她偷偷的去办结婚证。

木已成舟。

他说,他这辈子,至少要做一次遵循自己内心想法的却是冲动的事。

那就是为了一个他无时不刻都在想念着的女人去结婚,他知道是冒险,但是他这辈子就想冒这一次险。

他说,我不介意做那个人的替身,反正一辈子很长,总有一天,我能让你觉得幸福。

他每一天都在挖空心思让她幸福。

他那么好,他的家人因为她离过婚而大闹,可他依旧坚持。

他说,他结婚是冒险,是冲动,可是他是个男人,他的冲动和冒险都必须为之负责,坚持不单是为了责任,更是为了希望,只有坚持下去了,他们才有希望。

她想,这是上天可怜她,可怜她被两个男人那么深深的伤害过,所以送这样一个男人给她,弥补她曾经所受过的伤害,然后让她在他的怀里,慢慢的去忘记,淡化那些刻进骨头里的伤痛……

徐哲彥在婴儿房里,抱着yoyo,给她讲故事,他的声音温淳好听,像沾在心面上一样温柔烫贴,“从前,在一座森林里,住着猪妈妈猪爸爸和三个可爱的猪宝宝,有一天,猪妈妈觉得宝宝长大了,该离开爸爸妈妈,自己独立去生活了,便要让他们去建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老大先动手了……”

yoyo突然大哭,搂着徐哲彥的脖子不肯放开,眼睛里眼泪像放开了闸一样,她的粉粉的小脸蛋上都是泪水,脸贴在徐哲彥的脸上,“宝宝不要离开爸爸妈妈,不要建房子……宝宝爱爸爸,爱妈妈,呜呜~~~”

小鱼听闻yoyo的哭声,刚刚洗好脸后便冲进了婴儿房,看到徐哲彥正温柔小心的吻着女儿脸上的泪珠儿,温柔的哄着小yoyo,“那是故事,宝贝儿,那是故事,yoyo永远都不离开爹地和妈咪,永远都不……”

小鱼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幕景象,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对女儿这般轻喃柔哄,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放软。

她听着自己的丈夫对着女儿低声发誓,说永远都不分开,不分开。

她眼睛微红,嘴角去挂起了笑容,“yoyo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调皮的音调,像极了电视里儿童节目的主持人,明明三四十岁,一堆孩子围着叫姐姐,然后捏着嗓子甜着声儿跟孩子们亲近,调皮的音调里,是温柔的询问。

小鱼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的温柔。

从她第一天看到这个孩子降生的时候,她虚弱的睁着眼睛看着医生托着的孩子给她看,“是个女孩,很漂亮的女孩。”

那时候yoyo身上的血水已经被擦掉一些,但还是有些血痕,她看着yoyo在医生的手里,蹬扬着四肢,闭着眼睛,她的哭声清亮干脆,她从未觉得世界上有这样的一种声音,竟是那样的迷人,超越任何声音。

以前也听过孩子的哭声,并不喜欢。

可当听到yoyo的第一声啼哭的时候,她以为她被那动人的哭声感动了,感动得她落了泪。

她后来也听不清那些声音,但她一直都记得,这是她的孩子,这孩子身上的每一块肉,每条血管里的血液,都是她给予供给,肉眼看不到的京子和卵子在她的身体里,相撞,变成指甲盖一样的小肉肉,然后分开生长。

yoyo有了小手,小脚,脑袋,在她肚子里的时候翻身,遮着脸,b超上有她玩耍的录影。

yoyo把她的肚子顶得那样高,那样大,让她一站要仰着腰,坐要仰着腰。

她累,可是在yoyo呱呱坠地的第一时间,她却感到累的一切都值得。

她有了yoyo,她的温柔是从骨子里生出来了,从未有过的包容和忍让,即使那孩子无数次气得她跳脚,气得她想打她。

可她还是忍住了,她想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细胞里分裂创造出来的孩子,多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