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随便亲的,我们怎么能算随便呢?我们是有结婚证的,我们亲亲嘴是合法的,我们的结婚证是戳钢印的,对吧?”

“是吗?”

“是啊,来吧来吧,亲一个嘛。”

“不……”

“来嘛来嘛。”

“唔……”男人边吻边说,“云叶儿,你居然强迫我。”

“现在明明是你强迫我……唔……”

男人的舌头开始有些不知足的深吮,手也开始不安份起来,“云叶~”

“嗯……”叶儿呼出的气息也有些急起来。

手机突兀又聒噪的乱叫,江昭很想知道一个摔在地上的手机质量怎么那么好?变形金钢变的?去拣手机前,将叶儿的领口往下拉了拉,在柔软的白晳上面咬了一口,“晚上出院,我们回家住,医院的床太小,我不喜欢。”

“呃……”

江昭知道叶儿大概是担心他的伤势,“明天再过来照一下片子就好了。”

“好吧……”

电话是秦珍打来的,已经到了医院外面,饭店也定好了,过来接人。

江昭的缺席让秦珍有些生气,毕竟他是重要人物,可是江昭觉得自己分身乏术,不管今天有多少个人不高兴,他都没时间去参加这个小家宴,他只是为了以后的家宴更和谐才缺席的,他得去把那一堆烂事给处理了。

他总不能任着一个毛头小子骑到他头上来。

若是一般事他缓缓就缓缓了,大不了过几天再处理,可这件事不是一般的事。

等一家人都离开了,江昭又把那个没砸烂的手机拿出来。手机握在手里,理着一条条的线索,他得给自己画一个线形战略图。

江昭知道,事到如今想要一点不让家里人知道不太可能,但是长辈那里是半点风声也不能透露,其实父亲出手是最有效的。

父亲向来是个火爆的性格,但是唯一个弱点就是对秦家卓家的人比对江家的人客气很多,几乎是有求必应,他看了这么多年,也看出了些道道。所以男人的婚是不能随便离了,苦了这么多年,母亲的架子还是端着,两个人就这么一直斗也不嫌累。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秦非言,“非言~”江昭顿了顿,想好的话,这时候逻辑又有点乱。

“哥,有事?”秦非言低着声音问,倒少了平时一通电话就是互相的揶揄。

“嗯,你准备吃饭了吗?我有事跟你说,当面谈。”

秦非言正准备提前下班,看看平板电脑上的行程安排,漂亮的丹凤眼轻轻眯了眯,指节又长又白,支在鼻尖上,未顿两秒,“我去接你,还是定个地方碰头?”

“我到你公寓吧,然后叫个外卖。”

“呃……”秦非言笑了笑,“哥,你不会跟我谈什么走-私军-火或者毒-品交易之类的大隐秘的事情吧?”

“你怎么不说我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秦非言说,“哎,你知道的,我这个用情很专,换男朋友的事情,还没想过。”

“那就这么定了,外卖你打电话定,在你的地方,你请客。”

“哥,那我能去你家叫外卖吗?再怎么讲,你是大哥。”

江昭像是不愿意吃亏一样的说,“我是有家室的人,不太方便去我家,你结婚了大哥就请你吃外卖。”

“好吧,十块钱两素一荤的快餐。”秦非言边说边把桌上的笔和记事本收起来,“那么等会见。”

挂了电话,秦非言拨了秘书线,“美人,晚上的饭局帮我取消,或者你安排副总去应酬。”

“美男,我知道了,祝你有个美丽的夜晚。”被唤作‘美人’的秘书这样回应。

“真会说话,加你五十块奖金。”

“多一个零不行吗?”

“可以啊,打个小数点,再加个零。”秦非言已经把重要的东西装进了公事包,站了起来。

“美男,你若是不这样小气,会更美,桃花运会更旺。”

秦非言笑意甚浓,“美人,我很专一的,先下班了。你别忘了到时间再打卡哦,否则会被扣钱的。”

“再见,资本家!”

秦非言伸手从桌上拿起自己那副无镜片的框架眼镜,卡在鼻梁上,推了推,拎上公事包就出了门,秦非言公司的办公区,数不尽的美人,全都相处融洽,不会出现暗恋上司互相陷害的事情。

只是偶尔一两声抱怨,“要是总裁不是同性恋该有多好,这么漂亮,好可惜啊。”

“如果他不是同性恋,你还有心思上班?你天天就望着总裁办公室流口水吧?”

“是啊,现在一想着他晚上都是跟个男人在一起上床,真是没办法往流口水方面想啊,总之好可惜好可惜啊。”

秦非言坐在车子的后排,推了推眼镜,看着手里的投标书,跟前排副驾驶室的人说,“我们要拿326那块地的事情,这风是谁透出去的?而且地铁二号线要穿过那里,这事情又是谁在外面乱说的?”

副驾驶室坐的人是企划部的副总刘永,刘永也是一脸疑惑,“这个事情得彻查,boss,我怀疑……”

秦非言冷声道,“你们企划部的那些内-斗,明眼人就看得懂,但是如果现在副总的年薪是一百万,就算把企划部的老总干掉了,公司受了损,做老总也只有三十万的年薪,有意思吗?”

刘永转过头,立求为自己洗白,“boss,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一定会彻查!”

秦非言的拿掉边框眼镜捏在手里,斯文的模样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尖利而危险的眸光,直直的看穿刘城的眼瞳,他的声音不太快,却透着冷漠和不容置喙,“别一查就是谁谁谁漏出去的风,又必须把谁弄出去,我看够了这些小动作,这个事情我不管谁漏出去的风,326必须以原定的价格拿下,上浮不能超过百分之四,不然,企划部的不管是老总还是副总,都自己打铺盖卷去。”

刘永背上惊出一身汗,“boss,我知道了。”

“嗯。”秦非言又把眼镜戴上,仿佛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司机在海月楼停下车,刘永下了车。

车子再次发动,方向是秦非言的公寓,和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