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知道后,又告诉了秦非言。

秦非言把事情又告诉了江昭。

江昭跟叶儿闲聊的时候说起,叶儿便打电话恭喜了小娅。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

庄亦辰没空理会那些了,海岸线三期的楼盘出现的问题是业主和物业公司的纠纷。

几千户人的一个大面积小区,每平方米的物管费高出高档小区一块三到一块六的金额,长年下来,业主叫苦不迭。

合同里的物业管理费是标注的等 级而非具体金额,三期的楼盘低价出-售,很快售罄,可是入住之后高昂的物管费让业主无法接受,而物业管理公司的真正老板便是庄亦风。

庄亦风利用自己的政aa府关系,一次次将流血事件压了下来。

江昭当时给庄亦辰出主意,让庄亦辰自己的人入住三期的房子,加入业主委员会,不然里面很多内幕都不会太清楚。

果然,业主委员会里几乎不会出现其他讨论的议题,只有物管费,业主委员会曾多次要求更换物业公司,都被庄亦风的人用暴力压了下来。

庄亦辰和江昭联手想要拔掉庄亦风的势力,便要得罪一拨政治人物,这中间牵涉到的除了银行,还有规划局,城建等等等。

这段时间以来,还没得来及布局下套,庄亦辰又催着要尽快解决,江昭感到很头痛。

半个月的时间,庄亦辰和江昭几乎天天都在熬夜,特别是江昭,每天都要陪着叶儿先睡,再起来和庄亦辰视频聊着海岸线三期的方案。

小娅每天都要把自己做的婚纱试上一次,梦想着如何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

庄亦辰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安排人跟着小娅,康以云想要靠近那简直就是做梦,但是怎么对付的康以云,庄亦辰在小娅面前从来都是只字不提。

庄亦辰的女人出炉,本就令人震惊不已,更何况有八卦的报纸开始研究小娅,把她这几年从灰姑娘变身成身价不菲的女强人的历程都用时间列了出来。

有人推断,她的出名跟庄亦辰有莫大的关系,很多人开始剪辑邱小娅的服装发布的照片和视频,不难发现,即使庄亦辰身边总是出现不同的女人,但邱小娅的发布会,总有一个男人坐在贵宾席,那个男人便是庄亦辰。

辛蔓看着那些报纸,整个人都像被人抽掉了魂一样目光空洞……

辛蔓看着关于庄亦辰的报道,忽略了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的男人,待她被桎梏进一个坚硬的怀抱的时候,吓得整个人都瑟缩起来,“怎么?吃醋了?你心里一定一直做着梦,等着他有一天来把你从我身边抢回去吧?辛蔓啊,你失算了吗?你看看这些报道,这个邱小娅这几年突然爆红,都是庄亦辰这把幕后推手,你还做梦呢?哈哈,你不知道你心里装着的那个男人,早就跟那个女人绞到一起了吧?庄亦辰要跟邱小娅结婚了,你知道了吧?死心了吗?”

辛蔓后来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别墅,开了车…………

秦非言为了显示自己比庄亦辰早拿结婚证,竟硬是要求提前把婚礼办了,秦荣方不同意,觉得这简直是胡闹,开始就订好的日期,怎么能说改就改?

秦非言却说,“现在浅浅怀孕了,如果往后拖,弄得跟嫂子一样,在婚礼的时候晕倒,狂吐,可怎么办?”

秦荣方一高兴,差点搞了个心肌梗塞,而后平静下来后,催着下人重新做喜帖,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重新说婚礼的时间。

秦非言在庄亦辰之前结了婚,夏浅有了秦家少奶奶的头衔,事业上突然开始顺风顺水,台里有意的安排她跟一些有名的主持人一起主持节目,有了秦家少奶奶这个特殊的符号,即使是有名的主持人,对她也是非常客气。

夏浅终于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黄历的每一页都开始写着,“今日大吉,诸事皆宜”。

过去的事,她仍旧不记得,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十二岁那年许诺了要嫁给一个人,也不记得在第二年失去了亲生的父母。

只是每次吃着秦非言给她的桔子瓣瓣水果糖的时候,她都用牙“咯嘣”一声咬碎,然后笑眯了眼的吸瞬着嘴里的甜味,那一种味道,自己也说不清,就是觉得特别的好吃,那种味道,是钻进味蕾后可以缓缓的溢进神经末梢的味道,遥远却又熟悉。

秦非言拉着夏浅去看了他的糖厂,他站在小小的工厂里,揽着她的肩,告诉她,“浅浅,你喜欢吃,这个工厂,我就让它一辈子都转着,就给你一个人做糖吃。”

那个时候,夏浅第一次主动倒进了秦非言的怀里,脸贴在他怀里的时候,她第一次因为秦非言感动了她,而流了泪。她告诉他,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她说,秦非言,这样的话,应该是情话吧?

秦非言第一次觉得夏浅不2了,兜起她的脸,印上一个吻,“浅浅,你现在相信我爱你了吗?”

“嗯。”

“因为这个糖厂吗?”

“应该是。”

他笑了笑,这家伙居然会因为糖觉得他爱她,“浅浅,其实我们是情深,但缘并不浅,你以后也许有一天就能明白。不要总是不相信我,你应该相信,我爱你,而且相信我说的话,一言一语全都是真心的。”

夏浅做梦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那些话,她突然在夜幕散去,黎明将来之时从床/上坐起来,偏垂着头看着秦非言, 他的美人脸,真好看。

若你我并非情深缘浅,情在,又有何不能言?

她低下头,俯在秦非言的耳边,低缓道,“非言,我……爱你。”

手被人一拖,天旋地转,秦非言扑了上来,急得直嚎,“你这个家伙 ,非要等我睡着了才肯跟我说吗?要是我真的睡着了,你就不打算跟我说了吗?”

夏浅的文艺细胞一下子被打得七零八落,开始拳打脚踢,“秦非言!你这个流/氓!想打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