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不知道还要下多久,即便停了也没法立即走,她坐在沙发上,紧张的摩挲着衣角。

流畅舒缓的钢琴声响起,每一颗旋律都踩在陈瑾的心尖上,她忍不住站起身,朝着钢琴的方向看过去。

男人穿着一件雪白的毛衣,金色的长发落下来,他微微垂着头,闭上眼睛,棕褐色的睫毛颤抖着,修长的手指不断在琴键上跳跃。

他气质柔和而高贵,起落的手指弧度优雅,微微侧下来的面庞泛着一层温暖的光圈,像是漫画里的王子。

她不自觉走过去,坐在了吧台的椅子上,撑着脑袋看向外面的风雪,灵魂的缝隙似乎被音乐填满,异国他乡的恐惧在这一刻被渐渐吹散。

一曲毕,她忍不住鼓掌。

“真好听。”

“你要不要来试试?”斐斯站起身,笑吟吟的看着她,水蓝色的眸子看着她,柔情缱绻。

“我,我不会。”陈瑾紧张的摇摇头。

“很简单,你肯定能学会,来。”

女孩坐在钢琴前,男人坐在她旁边,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她身材纤细,身上套着宽大的黑色毛衣,短发垂下来,白皙的小脸微微泛红,她咬着嘴唇,仔细听着他讲。

“从这,到这是高音,分别是……”他低着头,一个键一个键的教着她。

陈瑾记东西很快,几乎是过目不忘,他说了一遍,她便记住了每个琴键的音符。

“接下来,你只要看着乐谱,按照乐谱弹就可以了。”他起身从书桌上将平板拿下来,打开他刚才弹奏的乐谱,放在钢琴前。

陈瑾看向他,男人有一双很温柔的眼睛,不管是看谁都是浓情缱绻的他粉嫩的薄唇一张一合,陈瑾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他温柔低沉的嗓音和含笑的眼眸。

这样的嗓音说起英文来更是低沉磁性。

太有魅力了。

她要沦陷了。

手指搭在琴键上,由于她还不是很熟悉,加上不是专业练琴的,手指也比较僵硬,磕磕绊绊的也弹了半首出来。

“很不错。”斐斯拍起手来,“很有天赋,继续努力。”

“谢谢,你太夸赞我了。”她红着脸,雪白的指尖搭在琴键上,轻轻滑动着,发出零星的声响。

女孩脸红的模样格外可爱纯情,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又弹了一遍,这首曲子不难,很简单,第二遍的时候虽然还有些不连贯,但是比第一次好很多。

斐斯倒了两杯酒过来,放在吧台上,女孩握着被子,轻轻蹭着杯口,目光看向窗外的风雪。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夜的黑,雪的白格外分明。

“能喝酒吗?”

“一点点。”

“嗯,那就稍微喝一点点,小酌有助于睡眠。”

陈瑾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小口。

入口有些辛辣,但马上就变成了浓浓的香甜,划入喉咙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甘苦,回味时又是无限的清香。

她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味蕾像是被炸了一下,十分惊喜。

她又忍不住连着喝了几口。

“这是私人珍藏,恭喜你喝到了。”他坐在一边,看着她马上红起来的脸,皱了皱眉,“你醉了?”

“有吗?”陈瑾只觉得有些迷糊,她端起酒杯,手都有些摇摇晃晃,斐斯手急眼快的握住她的手腕,女孩皮肤细腻,手腕纤细,在他掌心几乎要化成一滩水。

她脸色潮红,一路晕到眉尾,漆黑的眸子朦胧而魅惑,她脑袋靠在他的手上,只觉得晕晕沉沉,好一会才缓过来,她抬起头,啪的一声趴在了桌上。

“这,这是多少度的…”她迷糊道,大脑直接宕机,连英文都说不出来,说了一串男人听不懂的英文。

斐斯无奈的叹了口气,扶着女孩的背将人抱起来,她歪了歪脑袋,雪白的脖颈和锁骨露出来,身上的馨香钻进他的鼻尖。

“嘶……”

他咬了咬牙,正想着是把人丢在沙发上,还是卧室里。

女孩转了转身子,睁开眼睛。

“我喝醉了吗?”她迷迷糊糊开口,视线朦胧之间,只看到男人的下颚线,和金色的头发。

其实她有一点清醒,只是这酒劲太大了,让她直接断片了一瞬间。

“说英文,好吗?”斐斯无奈的推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了床上。

酒意壮人胆,她从床上爬起来,抓住了男人要离去的手腕。

昏暗的房间里,女孩嗓音绵软娇甜,她仰着脑袋,露出精致冷艳的小脸,红唇微微张开。

“留下来,好吗?”

斐斯只觉得大脑炸开,身体不自主变得滚烫起来。

他虽然看起来风流无限,其实初吻也还是在的。

他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有些为难的看着攥着他手腕的女孩。

“不…抱歉……”

他正想挣开,话音刚落,女孩松了手,直直的倒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

墨发散落在米白色的床单上,犹如水墨画里滴下的色彩,她雪白的小脸因为醉酒红润诱人,连带着眼尾和鼻尖都带着旖旎的色彩。

水润的红唇微微张着,隐约能看见白皙的贝齿。

他忍不住坐下来,水色的眸子隐忍动人,他伸出手,轻轻摁着她的嘴唇。

柔软湿润,香唇吐出来的热气喷洒在他的指尖,像小爪子一般又抓又挠。

手指辗转,大手落在她脸侧,她似乎是感受到一半,轻轻蹭了蹭。

太乖了。

怎么会这么乖。

斐斯要疯了,他理智回神,逃也似的跑出去。

过了一会,他又走进来,帮她盖上被子。

客厅里灯光灰暗,男人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他腿长手长,沙发有些小了,毯子也不够大。

眸子在黑夜中忽明忽灭,腿间的肉棒直挺挺的立着,怎么也不能软下来。

欲望犹如看见猎物的野兽,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隔着裤子,他大力揉了揉,发出重重的粗喘,但不过饮鸠止渴,毫无一点用处,反而更加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