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元会耗费极大的精力,万一弄不好,都能伤了自己的道基,需要一年甚至数年才能够恢复。

可是白朔家世代为水云宗弄去了不少灵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而水云宗的人,直接将白朔赶了出去,没有灵草就别再进宗门,是彻底寒了白朔一家的心。

为其忙活了几代,到头来,也不过是随意丢弃的棋子而已。

白朔自然是不甘心,总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依靠,就这么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几个月来,他可是打生打死,这股戾气和杀意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他则是专门去抢那些散修的东西,一定要报仇。

可是那几个伤害自己父亲的人,像是消失了一般,估计是找地方闭关去了。

报仇心切,白朔每天都早出晚归,好几次差点丧命。

唯有在锻炼和磨难当中,才能够成长,白朔本来只不过是个外劲大圆满的渣渣,直接是踏入到内劲中期的层次。

只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全不够,估计是太凶残了,招惹的散修是越来越多。

这些人也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不停的找上门来报仇,看到白朔的父亲已经是强弩之末,直接将白朔打个半死。

要不是白朔的父亲还有几分余力,以白朔的性格早凉凉了。

白朔的父亲实在是有些不忍心,看着自己也快不行了,到时候没人保护白朔。

直接是强行的醍醐灌顶,将自己的修为渡到白朔的身上。

虽然是将其提升到化境初期的实力,但是武道根基直接被摧毁,这辈子也就只能止步在化境初期了

而且白朔的父亲,也一下苍老了数十岁,也撑不了多久了,唯有宗师的真元,或者极其稀有的天材地宝才能够可以。

现在只能凭借灵草来续命,这也是为什么看到秦牧动这灵草后,白朔二话不说,一刀就砍了过来。

秦牧看在跪在地上不起的白朔,白了白眼。

“小鬼,你刚才可是要砍死我来着。”

“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认识你么?”

“再也,你就这么确信我会帮你?”

白朔猛然抬起头,这宗师的强者除却荆州三大宗门,就没几个散修了。

而且散修是更不会帮自己的,可是眼前的宗师是个年轻人。

就凭借自己刚才莽撞那一下,都没弄死自己,还耐心问自己,他就敢肯定。

秦牧要是有能耐的话,绝对会帮助自己的。

“大人,小的刚才莽撞,多有得罪。”

“只要你愿意救我父亲,这辈子我都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绝对不会皱眉一下。”

秦牧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朔,暗道。

你一个武道根基都毁掉的人,跟我混的话,岂不是拖累我。

“额,你要做我手下?你这点修为,说实话,出门就会被打死的。”

白朔脸色涨红,虽然别羞辱了一番,再次猛然磕头下去,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唉,你先起来吧,带我先去看看你父亲吧。”

秦牧倒也不计较刚才白朔的冲动之事,要是换做是自己的话,估计会更狠辣吧。

主要是他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小鬼,能锻炼出这般心性,也可以说是比那些养尊处优的宗门弟子强太多了。

虽然这化境初期的实力根本就不咋地,对于水云宗的无情也有些反感。

水云宗的人没其他的办法,不见得秦牧就没有。

白朔一听,立马兴奋的爬了起来,一口一个大人,叫的是十分熟练。

秦牧双手负立,跟上前去,至于这水源洞天的事,他也不是很急。

一路上,白朔也将事情从头到尾再次仔细的讲了一遍。

尤其是提到水云宗,他很是气愤。

还有那几个抢夺他父亲发现的鱼腥灵草,还把自己父亲打成重伤的人,更是连连粗口。

杀人夺宝是常有的事,留有一命已经很不错了,秦牧也是挠了挠头,全当故事听着。

同时也是好笑,你个小鬼去抢别人找到的天材地宝,不照样被打个半死。

两人很快就走到一个茅屋旁,很是简陋,就好比世俗当中俗称的山里人一般。

“朔儿,回来了啊。”

茅屋里面响起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秦牧面色平静,打量了一下四周,他也没想到,如今这个时代居然还有打猎为生的人。

就别人也想不到,这片天地,还有所谓的修仙者。

“父亲,我带了一个大人回来了,他能救你。”

秦牧一脑门黑线,自己只是来看一看,何时答应过要救对方的父亲。

“嗯?”

里面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

秦牧随着白朔走了进去,看到以面色苍白的大叔躺在兽皮椅上。

赤裸着上半身,那心口处,有一圈很明显的黑色环状印记,印记上面有着暗金色的纹路不停的闪动。

“蛊毒?”

秦牧看了第一眼,就清楚这是施展的什么手段。

那名化境中期的修士应该是整这些歪门邪道的,不过这印记是有些刁钻,不断侵蚀着体内的生机。

再加上王朔的父亲,王令已经将大半修为都醍醐灌顶给王朔,只剩下一点外劲头的实力续命了。

王令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年轻男子,虽然那气质很是出众,不过他可是不相信,这人就能救自己。

估计是出于好心来看看自己的情况吧。

“父亲,就是这个大人,他救你。”

“唉,朔儿,父亲知道你的用心,这能不能治我已经不重要了。”

“只怪我们王家眼瞎,给水云宗当苦力当了这么久,最后,却是一点情分都落不到啊。”

王朔也是看出自己父亲对于救治都不抱有希望,立马是再次扑通一下跪在了秦牧面前。

直接狠狠的磕了下去,脑门上直接流淌着鲜血,这一头磕的他是头晕眼花。

“朔儿,你这是?”

王令也被自己儿子的动作吓了一跳,心里更是大惊。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能随便跪的,难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宗师?

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