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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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房子墙壁的隔音效果不好,而是……苏静雅叫得未免也实在太大声了。
不过,云姨掏了掏耳朵,眼尾余光瞄到几个年纪细小,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女佣,听到苏静雅的惨叫,白皙的脸庞忽而浮出两朵红云,她目光一怒:“做什么,做什么?不好好干活,脸红什么?工作不想要了?别把花瓶摔碎了,否则……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几个小女佣听了,神色一惧,立即道歉:“云姨,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而是少夫人,叫得也实在……”
“明明就是你们工作不努力、不专心,想要偷懒,反而还说起少夫人的不是了?你们想死了,还是想死很久了?赶快把耳朵给我闭起来、关起来、锁起来,然后给我好好干活,否则……扣光你们工资!”云姨大呵一声,面带愠怒。
小女佣吓得不浅,不过向来知道云姨心肠温和,对她们说这番话,不过是恐吓罢了,鼓了鼓小嘴,忽略掉那刺耳的叫声,继续埋头干活。
云姨督促了她们一会儿,最后转身,快速去了厨房,对着正在收拾厨房的大妈,低低吩咐着:“李大嫂,大少爷和少夫人的晚餐热着,先别倒掉了。你在厨房先等等,一会儿我看大少爷和少夫人点不点餐,如果点餐,麻烦你帮忙张罗下,加班工资,按照你平日工资的十倍,月底结账!”
李大嫂一听有加班工资,笑呵呵连连点头:“好嘞,那我现在先不忙收拾,等着给大少准备宵夜!”
年纪大了,瞌睡就少了,每天睡四五个小时,早晨四五点就醒了,与其没事可做,还不如挣点外快。
正好,月末她孙女需要生活费呢。
“辛苦了!”云姨转身离开厨房时,脑子里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上楼,比较合适?
而他们的大少爷和少夫人,应该不会大战一整晚吧。
刚从厨房出来,苏静雅的叫声又传了过来,云姨叹了口气,有些埋怨地开口:“大少爷也真是的,明知道大少奶你怀着孩子,居然……”一点节制都没有。
谈到孩子,云姨心里更多的是无奈。在皇甫别院,知道孩子真实情况的,除了赵毅几人,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按理说,依照她对皇甫御的了解,苏静雅怀的不是他的孩子,那孩子必死无疑。结果在他们以为苏静雅保不住胎儿的时候,皇甫御居然说再等等。
这其中蕴藏的多层含意,恐怕也只有皇甫御一个人知晓。她跟在皇甫御身边伺候了他那么多年,对他还算很了解,她呢,只能隐隐约约猜出一个原因,那就是:强行滑胎,对女人*伤害极大,而上一次苏静雅流产,差一点子.宫不保,子.宫壁很脆弱很薄,如果再堕胎,极有可能以后不能再怀孕。
或许,皇甫御说再等等,就是从这一方面考虑。
说到底,还是担心她的*。
再说得明白一点,他们的大少爷,终于懂得如何疼惜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主宅五楼的房间内,让整个皇甫别院,无数人想入非非的画面。
苏静雅躺在床上,皇甫御坐在床沿,衬衣的衣袖高高挽起,捧着苏静雅的脚,放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指尖,在她小腿上穴位按摩。
他指尖的力道,时大时小,大的时候,让人痛得生不如死,小的时候,只觉穴位有些麻麻的,而力道适中时,却很舒服。
可是,让她非常气愤的是:他几乎不用适中的力道,要么疼得她眼泪簌簌下滑,要么麻得她全身无力。
苏静雅蹬了他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总体来讲,皇甫御学过各式各样的防身术,如何在各种复杂的场合,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人浑不知鬼不觉的死去,他都有研究。
而最有效果的就是:穴位。
谈及穴位,这可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于女人,它是美丽的法宝,丰*、美容、修身等等一样不少;于男人,强身健体这是首要的,而最要的一点,可以成为保护自己最有利的工具之一。
除此之外,它可以让人飘飘想要仙,也可以像苏静雅现在这样‘痛不想要生’,更可以让人一命呜呼。
皇甫御半眯着狭长的黑眸,听进比杀猪叫好凄厉的叫声,嘴角隐隐一勾:“苏静雅,叫了这么久,嗓子居然没破掉,啧啧,前途无量啊!”
无比讥讽的话,落入苏静雅耳朵,她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内蕴藏的火苗都被点燃,雄赳赳燃烧着。
她怒瞪着皇甫御,大大的眼睛蓄满泪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很痛哎。王.八.蛋,你居然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折磨你?”皇甫御挑了挑眉,将几滴精油滴在掌心,双手合在一起不停摩擦直到掌心发热,才贴上她的小腿以及小足,“用这种方法折磨你,你应该爽死了吧!”
哼,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给女人按摩脚,居然被她说成了折磨,皇甫御心里有些不平衡。
这点力气都承受不了,那去外面让人按脚,还不震垮别人的房子?
皇甫御耐心给她按摩着脚,见她叫得也实在太惨了点,大大的眼睛又红又肿,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这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着实让人挺揪心的。
于是,皇甫御放揉手指的力道,轻轻替她按摩着。之前力气稍微大了点,不过是担心,穴位太轻了,不能达到按摩的效果。
而他刚一放柔指尖的力道,苏静雅就舒服了,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闷哼,随即半眯着眼睛,没一会儿似乎就要睡过去。
皇甫御想着她从起床就没吃东西,有这么折腾了一下,不吃东西肯定不行,于是匆匆替她按摩了会儿,他一边抽过纸张将手里的精油擦掉,一边低低命令道:“先去洗澡!”
本来就昏昏想要睡的苏静雅,敏锐捕捉到他的动作,听到他的话,本能从床上坐起,惊恐地问道:“你……想干嘛?”
皇甫御不屑瞥了她一眼:“你腿上全是油,衡量下,究竟是洗澡,还是洗床单,再做决定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皇甫御已经随意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漆黑的双眸紧锁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