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舒果果便开始慢慢腾腾地洗衣服,洗完了衣服,又站在浴室里不慌不忙地吹干了头发。

最后她环顾四周,真是再也找不出可以做的事情让她滞留在这里不出去了。

唉,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舒果果心绪复杂地叹息了一声,对着镜子裹严了身上的大浴袍,就像做贼一样,悄悄拉开浴室的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她真是万分希望,万能的上帝能听到她无比虔诚的祈祷和心声:云飞扬根本不在外面或者已经睡得熟熟的了。

可是,事实再一次无情地证明,万能的上帝是从来不会好心帮她一次的。

舒果果刚刚踏出浴室,就看到云飞扬悠然自若地躺在卧室中央那张唯一的大床上,身子斜倚在床头,双臂潇洒地枕在脑后。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眸瞬也不瞬,如同夜空中最璀璨耀目的星辰,亮亮闪闪地看着她。

而且,他竟然也已经换上了睡衣。大约是她刚才在卫生间里无限度磨蹭的时候,他也在楼下洗好了澡。

舒果果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身子一滞顿时紧张地呆立在了门边,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睡袍上的腰带,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云飞扬同样也不说话,就那样默不作声却又灼灼有力地注视着浑身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她。脸上的神情很是心安理得,而又带着适度的邪恶。是那种让人心脏乱跳的邪恶,仿若十分享受这一刻舒果果那又窘又傻的羞囧模样。

确实,穿着明显大了不知多少号浴袍的小丫头,比往常任何一个时候都更要强烈地撩动他的心弦。

她刚刚洗了澡,皮肤像水嫩光滑的荔枝肉,透着阵阵令人心驰神往的清新幽香。那张清水芙蓉般的脸容本来就娇俏妩媚,杏眼黑瞳,粉唇鲜艳。这种时候更是纯天然的鲜嫩动人,让人只想一口吞下。

云飞扬感觉自己的眼神像是充上了火,身体慢慢地热起来。

“过来。”他慵懒地招了招手,嗓音暗哑低沉,就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猎豹在理所当然地召唤自己等待已久的猎物。

舒果果看了看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想要先说句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要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果果,过来,到我的身边。”云飞扬坐起身来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知不觉轻缓下来,温柔了许多,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舒果果不安地垂下了眼帘,压抑着狂跳如雷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的心跳,一步一步慢慢腾腾地朝他走过去。

刚刚靠近床边,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好丝毫准备,就被云飞扬强而有力的双臂揽入了怀中。

“果果……”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无比珍惜地将她小小的身子紧紧搂在自己的胸前靠好。

“嗯……”舒果果轻轻地答应了一声,脸颊热烫得已经不敢抬头。

“你好香。”云飞扬满足地慨叹着,俯下脸贪恋地呼吸着从她乌黑发间和娇小身躯传来的好闻清香。

舒果果越发面红耳赤,尽管他们之前已经有过那么多亲密无间的身体接触。

可是这一刻,她还是感到无比的紧张和不安,就像一个即将面临新婚之夜根本不知如何自处的新娘子……

汗啊!她怎么又会突然联想到新婚之夜和新娘子?简直太荒唐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新婚之夜,她也根本不是什么幸福期待又紧张的新娘,只是一个迫于无奈过来找云飞扬用身体换取利益的女人……

从刚才短暂的神思迷离又很快回到了无情的现实,舒果果的心情不免有些黯然,浑然不觉那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已经将她整个人困在了身下,开始情意绵绵地亲吻她。

她逃避般地闭上了双眼,云飞扬并不以为意,微微笑了笑,伸手拉开她身上的睡袍腰带。

舒果果下意识地阻拦了一下,双手本能地抓紧已经散开了一半的衣衫,好像这样就能保护到自己不受伤害一样。

云飞扬勾下头来吻了吻她的唇,在她耳边清晰地说:“别怕,果果,我会温柔待你。”

是呀!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就算心里怕着抗拒着,又能改变什么?他依然不会放过她,她依然也还是要做他的女人。

换而言之,如果今晚他真的放过了她,那只怕会让她更难受更无法安心。毕竟她还有事得求他……

舒果果苦涩地咬住了嘴唇,松开了自己紧抓在衣衫上的手。那件本来就不合身的睡袍轻轻松松地从她身上滑落下来,被云飞扬随手丢到了一边。

艰难地等待忍耐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心爱的女孩亲热,终于在这一时刻,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她,云飞扬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

渐渐的,舒果果却感到头晕眼花不舒服起来,肚子也很疼,于是有气无力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不行了,我好难受……”

云飞扬还以为是小丫头又开始娇气了,正准备调侃地笑她一句。低头一看却发现舒果果脸色苍白满脸都是痛苦难耐之色,当下吓了一跳:“果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舒果果紧闭着双目一言不发,浑身软绵绵的没一点反应。

云飞扬真是紧张坏了,今天可是他和他的小可爱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们两人共同难忘的美好初夜。怎么会弄成这样?

不会是他忍了太久火力太猛,她这娇娇软软的小身子一时掐不住昏过去了吧?

老天!那可真是乐极生悲甜中生苦,被人知道要笑掉大牙了。

可是,他的果果平时看起来明明体质也不弱啊,神采飞扬活力四射的,哪会这样弱不禁风呢……

心中又急又担心,云飞扬再也顾不得多想,坐起来把女孩全数抱进了自己的怀中,焦虑万分地在她耳边低唤着:“果果,果果,你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不行我就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