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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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待会儿您在朝上宣布处置孟朵朵时,孩儿料想大皇兄定会为她求情,您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呀。”兰心公主急忙追加了一句。
“朕乃九五之尊,朕开了口,那就是金口玉言,岂会因为他人的一个求情而改变主意?”轩辕烈声色果决,又对皇后娘娘说:“朕这就叫人拟出圣旨,皇后你今日随同朕一道上朝。朕算着默儿那小子听到朕要处死他的爱妃,必定不会轻易作罢。如若他在朝廷上倔强起来,你也可以劝他一劝,有些话,你这个母后说起来比朕这个父皇更好开口。”
“皇上说得极是,臣妾自当遵命。”皇后点头应道。
商议好了处理意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很快离开了圆和宫,兰心公主却没有马上回她的馨和殿,而是静静的坐在圆和宫里等候结果。
因为,她一定要亲自确认了孟朵朵已被处死的消息,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华丽庄严的金銮大殿之上,轩辕烈正襟危坐,一脸阴沉肃然之色。他的身边,还坐着平日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的皇后娘娘,同样面色冰寒,满脸严肃。
站在下面的诸多大臣看到眼前这个局面,心底都各自忐忑不安。
因为这会儿,他们原本早已经散了早朝,皇上却又派人急急把大家全部都召了回来,那必定是有着极其重要的大事了。
而此刻,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脸色都如此凝重,这样看来,那又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情了。
轩辕烈威严的目光在群臣之中缓缓扫视了一遍,最后凛然落到了站在最前排的慕品成身上,冷冷地开了口:“慕品成,你可知罪?”
慕品成心中一紧,赶紧出列拜礼:“皇上圣明,老臣愚鲁,自感任职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不敢有半分松懈,不知何罪之有?”
“岂有此理!慕品成,你胆大包天用一个假女儿冒充你家千金嫁入皇宫做了太子妃。时至今日,你竟然还敢在朕的面前说你不知何罪之有?”轩辕烈大力一拍桌面,怒声喝问:“朕一向都信任体恤于你,可你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玩出了这招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的鬼把戏!朕问你,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是你还包藏祸心想要反了朝廷?”
“皇上恕罪,老臣确实是让养女朵朵代替小女小米嫁进了皇宫,可这都是因为当时小女离家外出多日未归,老臣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慕品成大惊失色,当下跪地叩头连声求饶:“老臣承蒙皇上恩宠多年,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求皇上恕罪,求皇上开恩啊。”
他万万没有想到,朵朵冒充小米嫁给太子的事情终于还是被皇上知道了,既是惊慌又是害怕,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粒。
“慕品成,你说你的女儿慕小米离家外出多日未归,那她为何又会化名小梳子,先是假扮成一个男子混在太子身边,如今又伪装成一个宫女呆在我大宸皇宫?你这个弥天大谎究竟还要伪装多久?”轩辕烈又是重重一拍桌面,冷然质问:“如若不是朕及时发现,你是不是预备就这样一辈子欺瞒着朕,让她们两个在这宫中继续为所欲为下去?”
“老臣不敢,小女慕小米是如何来到皇宫的老臣也不是十分清楚,她当时的确是离家出走了。老臣一时糊涂,未能及时向皇上禀明实情,恳请皇上恕罪。但是老臣对皇上和朝廷千真万确是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二心。”慕品成跪地叩头不起,只敢重复念叨这么几句话。
“罢了,朕体念你一心一意为我朝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不想与你过度追究此事了。刘公公,宣旨吧。”轩辕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臂。
站在皇上身后的刘公公赶紧走上前来,打开手中执握的圣旨,用尖细的嗓音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朝宰相慕品成欺君瞒上目无王法,用假冒女儿嫁进皇宫做太子妃,蒙蔽圣上扰乱朝纲,本应判处极刑。皇上仁义,念及其年老功高,三个儿子又镇守边疆,为守卫我国疆土立下汗马功劳。特从轻发落,削去其宰相之职,降为北域湖州七品县令,慕品成接旨后即刻前往湖州上任,不得延误。钦此。”
“罪臣慕品成叩谢皇上不杀之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品成面如死灰地接下圣旨,背上的衣衫都被一身冷汗浸湿了。
“慕品成,朕想好了,你的女儿慕小米既然那么愿意做一个伺候人的宫女,那就让她留在宫中永远做下去。”轩辕烈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再度语气森冷地发了话:“至于孟朵朵,她是假冒太子妃的祸首,自然难逃一死。朕会赐她三尺白绫,赏她一个全尸,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吧。”
“皇上,此事完全是由老臣一手思量策划,朵朵她只是听从老臣的安排行事,她是无辜的啊。”慕品成又是一惊,连连叩头恳求:“臣斗胆恳请皇上能宽宏大量法外开恩,饶恕朵朵不死。”
是的,当初朵朵是听从了他的苦苦请求才会答应冒充慕小米嫁进皇宫,并且因此她还舍弃了自己难忘的初恋,同他的儿子慕西辰忍痛分手。
倘若朵朵再因为此事搭上性命,那慕品成必将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大胆!慕品成,而今你自己都是戴罪之身,你非但不好好自我反省悔过,反而还妄图替那个胆大妄为的罪女求情。你也不想想,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朕的面前说话?还是先顾好你自个儿吧。”轩辕烈余怒未消,厉声说道:“朕命你立刻回家打点好一切,速速赶去湖州上任!今日必须离京。”
慕品成还想求情,轩辕烈面色一沉,对左右两边的侍卫眼神示意了一下。
当即就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拦住了慕品成。
慕品成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没有资格站在这富丽堂皇的金銮宝殿之上了,只好沧然起身,满面凄惶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