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是这么小心眼。你对别的男人多笑一下多看一眼,我都会不舒服。”云飞扬勾起了好看有型的唇角,半真半假地笑道。

“切,不说了,我还要干活。”舒果果说着,放下手机看了看时间,不觉讶然了。

因为,他们居然不知不觉讲了有大半个小时。

这也可能是她和云飞扬认识以来,通话时间最长的一次电话了。

呃,说起来他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往常打电话都是说一不二说挂就挂的,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黏糊?

她当然不知道,云飞扬坚持要同她结婚在一起,在他妈妈面前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而现在,他们所要面临的困难,也许才刚刚开始……

下班后,舒果果先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然后便开着车回到了舒家在月亮湾湖畔的别墅。

她发现,家里的气氛没有上次回来时那么轻松和谐了。因为舒利斌真的身体不适,正病恹恹地在家休养。

走进爸爸的房间,看着无精打采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爸爸,舒果果不由蹙了蹙眉头:“爸,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去医院?”

“让护士过来这里给我打针是一样的,我不爱闻医院那个味儿。”舒利斌看到女儿回来了,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的亮光,显得十分欣慰:“果果,你总算回来了。”

“你天天打电话催我,我能不回来吗?”舒果果走到床边坐下,不无担忧地说:“再不喜欢闻医院的味儿,病了也得去医院治啊。爸你每次都说不住院,身体到底要不要紧啊?”

“唉,其实没什么大事,我这也就是心病。”舒利斌沉沉地叹了口气,满面惆怅:“一个是想你,一个是想着鸿运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成天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安逸不下来啊。”

“鸿运现在不是在正常运转着吗?你还不安逸什么?”舒果果随口问。

“你以为云飞扬会给咱们多少甜头尝?”舒利斌眼睛一瞪,声色都激动起来,丝毫也不像刚才那个身体虚弱的病人:“那小子贼精贼精心黑着呢,说起来这次是帮了咱们,其实他也就只是拿了一丁点的小零头出来没让鸿运彻底完蛋而已。一点点多余的好处都不肯给,还像开了多大的恩似的!鸿运现在,又哪里能跟以前的风光比?”

舒果果清楚地记得,当初爸爸让她去找云飞扬时,是怎样软磨硬泡地跟她说尽了好话。仿佛只要能说动云飞扬帮他们,让他下地叩头都可以。

而现在,他却又这样愤愤不平地发起牢骚说云飞扬如何如何不好,是不是真有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味道呢……

她真是拿自己这个唯利是图的爸爸毫无办法,只能好言好语安抚着他说:“钱是赚不完的,鸿运能维持这样的局面已经很不错了。爸你现在也应该是心平气和安享晚年的时候了,就少操那么多心吧,反正公司还有子安哥。”

“果果,你现在跟云飞扬怎么样?”舒利斌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还好吧。”舒果果淡淡然地说。

她不太爱和爸爸谈起这些。就像,也不太爱在云飞扬面前,谈起她爸爸似的……

此时,舒利斌却一下子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那枚光华流转的崭新钻戒,顿时眼睛一亮:“这戒指,是他给你买的?”

“嗯。”舒果果点点头,脸颊微微有些发红:“他向我求婚了。”

舒利斌先是怔了一下,旋即就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哈哈,女儿,你还真是有本事,果然把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了。”

然后又急切地问:“那你答应他没有。”

舒果果略微犹豫了一下,低声地说:“没有,我还在考虑。”

“对!不能答应他!哪能就这样便宜这黑心的小子?!”舒利斌大力拍了一下手掌,神色激烈愤慨,似乎十分愤然:“他姓云的把咱们家害得这么惨,居然还妄想娶我的女儿?他在痴心做梦!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女儿嫁给他的!”

舒果果心中本来就在为这件事情纠结着,此刻看到爸爸这种态度,当下更觉得心乱如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舒利斌肆无忌惮地在女儿面前发泄了一通对云飞扬的不满,又嘿嘿干笑了两声:“看这样子,他真是被你迷住了,这是最好不过。那我们的这件事情,让你帮忙,应该就是轻而易举的了。”

“什么事?”舒果果没太听明白爸爸在说什么,奇怪地问。

舒利斌看了看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显得既诡秘又郑重:“果果,现在我们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扳倒云飞扬,需要你的援手,你一定要鼎力支持爸爸啊。”

“爸爸,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又能帮你们做什么?”舒果果不由蹙紧了秀丽的双眉,烦躁不堪地说:“我早说了云飞扬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死心呢?弄得不好,鸿运连现在这个样子都维持不了了。”

“哼,他再不好对付,这一次我也一定会让他摔个重重的大跟头,轻易爬不起来。”舒利斌冷冷地哼了一声,满目不屑一顾的狠辣。

“爸,他也没对咱家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吧,你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没必要啊。”舒果果诚心实意地劝说着他。

“这还叫没对咱家做太过分的事?!他用阴谋诡计把鸿运害得走投无路,差点逼死你老子,这还不够狠毒?你是不是非要等他真把我逼得半死不活了,才肯承认一句他不好?”舒利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说:“果果,我跟你说,就云飞扬这翻脸无情六亲不认的屌样子,咱们不行动,他迟早也还是会把咱们逼上绝路的。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舒果果感觉爸爸这时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完全钻进了他自己想象的牛角尖,抿紧了嘴唇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