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拦路

眼前这两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少女,身上都隐隐散发出一种让燕南飞感到极为熟悉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波动,甚至让他感觉到有些亲切。

但是这两人,却明显没有察觉出燕南飞功法的来历,并且对燕南飞充满了戒备之心。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乃是因为他们所修炼的功法,与燕南飞所修炼的血神咒,等级相差太远。

无论是血战还是血舞,所修炼的,都是血族功法,乃是以血神咒为根本衍生出的功法,所以燕南飞可以轻易的感应出他们功法所产生的能量波动。

而血神咒,历来只有血族的族长能够修炼,其余的血族功法,都要差血神咒不少。而这两人的修为境界,也远远没有到达能够看破燕南飞的程度,自然无法感应到燕南飞血神咒所产生的能量波动。

在血族之地,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陌生人,两人自然是对燕南飞充满了戒备之心。

血战沉着一张脸,独眼之中隐隐闪现杀机,沉声问道:“阁下还是老实交代来历目的,不然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燕南飞从两人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中,早已知道他们是血族的族人,并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因此直接报出了自己的来历和目的:“在下燕南飞,乃是受血无极前辈所托,前来这血族之地……”

“无极大人?”还没等燕南飞一句话说话,血战已经一下子跳了起来,并且失声惊呼了起来:“你说你是受无极大人所托?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血无极身为血族族长,并且还是这血之界的创建者,在血战这个第一批追随他前来的老人心目当中,自然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听见燕南飞是受血无极所托来此,血战激动得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看见眼前老人这如此激动得难以自持的模样,燕南飞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血无极前辈,早已不幸陨落。并且将一身神通传给了在下……”

“这不可能!”还没等燕南飞一句话说话,血战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无极大人本领通神,世间有谁能让他陨落?”

他似乎并不相信燕南飞得话,定定的看着燕南飞道:“你说你是无极大人的传人,又有什么证据?”

燕南飞轻叹了一口气,知道面对眼前这个血族老人,若是不拿出足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他是万万不会相信自己了。而最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莫过于血神咒本身。

只见燕南飞猛一挥手,血神咒秘法催动,立刻在他的身边,出现了数个一模一样的血海分身。那血海分身之上,传出滚滚血海之力,作为血族族人,自然是可以感应得十分清楚——这门神通,毫无疑问就是血神咒诸多秘术之一的血身术!

血战作为当初追随血无极创建这血之界的第一批老人,自然对这血身术也是熟悉无比。

“血,血身术!”血战一认出血身术,整个人都宾得不好了,神色要变得十分黯然。

作为血族中的老人,自然知道,血神咒,向来是由血族的历代族长代代相传的,如今燕南飞既然身怀血神咒秘术,那也就意味着,血无极本人,多半是已经遭遇到了不测,万不得已之下,才会将血族的这一门不传秘术传给一人外人。

“血无极大人他……”血战想要向燕南飞印证自己的猜测,却又有些难以接受血无极已经遭遇到了不测这个结果,一时间显得有些吞吞吐吐,难以开口。

“不错!”燕南飞却是猜出了血战想要问什么,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血无极前辈早已经遭遇到了不测,才会将这血神咒秘术传给在下!”

……

在亲眼见识到了血神咒的秘术之后,血战对燕南飞的身份,再没有半点儿怀疑。

对于血无极遭遇到不测,血战自然是十分伤心,但是作为追随血无极创建这个血之界的元老。他更是知道,血神咒传人的出现,对于整个血族意味着什么。

血神咒,乃是整个血族当中至高无上的神功秘法,整个血族的种种神通,都是历代族长以血神咒为根本创建的。甚至血神咒修炼者本身到达一定境界之后,对于其他的血族族人,都能拥有一定程度的掌控能力。可以直接影响到其他血族族人的心神意志。

血神咒,对于外界其他人来说,不过是一种神奇无比的神通秘法而已。但是对于血族来说,却是整个血族立族的根本所在!

而血神咒作为历代血族族长相传的秘术,当初血无极离开血族之时,并没有将完整的血神咒秘术留在血族当中。如今血族当中,也仅仅只有部分血神咒残篇而已。现在血无极的传人出现,身怀完整的血神咒秘法,对于整个血族来说,将不亚于一场地震!

仅仅片刻之后,血战便从悲伤的情绪当中回过神来,并且对一旁的血舞说道:“血舞,你带着他去见你父亲!老夫去联系几个老朋友,稍后会去你父亲那里!”

血战作为血族中元老一般的存在,虽然长期留在这两界通道的入口之处,但本身的威望却是还在,他一开口,血舞也不敢违逆,只得带着燕南飞,前去血族的聚居之地。

而血舞虽然不知道燕南飞对于整个血族有多么重要,又将带来一场怎样的风波,但既然是血战的吩咐,她自然也十分重视。没有丝毫耽搁,就带领着燕南飞来到了血之界的中心,也就是如今所有血族族人的居住之地外。

但是还没等他们走进其中,便被一群家伙给拦了下来。

拦住二人的,是一群看上去颇为年轻的血族后辈,其中为首的那一个,一身气息波动十分强横,并且看向燕南飞的眼神十分不善。

那为首的血族年轻人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血舞,这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