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铮射完了缓了一口气,耳畔响起月宜咳嗽难耐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他心里咯噔一声,裤子都来不及穿,连忙滑坐在地面上,捧着月宜被亵渎的脸庞慌乱地说:“你还好吗?对不起。我太舒服了就一不小心没忍住射出来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热毛巾,把你擦擦脸。”

月宜微微嘟起小嘴儿,眼圈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荀铮的戾气还是荀铮射在自己面上,泛着可怜兮兮的红。她指了指小嘴,意思是你都射到我的嘴里了。

“那你吐出来。”荀铮说。

月宜站起身去了洗手间,将他的精液吐出来大半,还有些好像咽下去了。荀铮拿了毛巾给她擦脸,头发乱了些,几绺调皮地在她耳畔荡悠着。荀铮见她闭上眼睛,乖巧地任凭自己为她擦拭,心里又软又甜,忍不住在她嘴角亲了一口。

她“呀”了一声,睁开眼看着荀铮嗔怨道:“讨厌,我还是、还是第一次被弄到嘴里面,还有头发上、脸上……都是你这个坏蛋做的……”

“行,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荀铮忽然弯了弯腰,双手抱着她的腿然后猛地将她举高起来转了个圈。

月宜双手在他肩头,惊呼一声,然后就咯咯笑了起来,推搡着他的胸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我没怎么生气啊……只是不适应。”

“多来几次就好了。”荀铮耍赖皮地嘿嘿笑着。

他舍不得离开月宜,央求她今晚留下来和他一起睡。月宜也答应,两人窝在一个被窝里说着很多没营养的话,月宜临睡前和他说:“阿铮,去到学校我们还是低调些好不好?”

荀铮也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闲话,哪怕他们没做错,总还是有人嚼舌根:“嗯,那我周末可以去找老师玩吗?”

“可以的。我回去之后单独找一间房子,不和堂哥合住了。约会不方便。”

荀铮兴高采烈地点头:“好的,要是需要搬东西,我帮老师收拾。”

荀铮第二天很早就要去坐车,月宜送他去了车站,荀铮在车站内的长椅上坐着,一直紧紧握着月宜的手,直到大巴车来临,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老师,记得和我联系。”

“我知道。去学校多吃饭,好好学习。”月宜为他整理着羽绒服,目送他上车,车子很快发动,她招了招手,看着自己的“小狼狗”消失在远方。

剩下的时间月宜总觉得从未有过的漫长,她并不知道自己原来恋爱之后也会这样喜欢黏着男朋友,起初月宜还稍稍端着老师的架子,更像是大姐姐一般和荀铮说话,时间一长,她就忘却了所谓的年龄差,动不动就和荀铮撒娇。语音、信息一条接着一条,但凡遇到一些好玩好吃的,又或者心情稍稍抑郁就要和男朋友说。

荀铮乐得哄她,一看到月宜的消息就连忙爬下架子床跑到外头煲电话粥。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凌晨一点了,同样提前返校的室友问他:“荀铮,你这女朋友到底是谁啊?咱们学校还是别的学校?怎么几乎天天打电话,这么黏糊。”

荀铮眉梢扬起,十分骄傲自得,一边爬上上铺一边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咱们学校的。可是咱们学校还没开学,她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回来。她,她就是很黏人,很娇气。我女朋友的好是你们可望而不可即得。”

“切,天仙啊?”室友嗤之以鼻。

“就是仙女!嫉妒死你们。”荀铮哼了一声。

过了正月十五月宜也准备返校,堂哥开车送她回去,路上月宜说起来自己打算单独租一间房子的事情,堂哥十分好奇:“你咋想着出去住了?是不是堂哥这里条件不好?”

“不是的……”月宜自小和堂哥亲近,压低了声音和堂哥说,“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要帮我保密,你要是说出去了,我真的……哎……”

“啥事。你说。”堂哥本来还想着开个玩笑,见着小堂妹一脸忐忑谨慎的样子,顿时端正神色,极为认真地问她,担心月宜是不是被人威胁,遇到了坏人什么的。

月宜言简意赅地吐出一句话:“我、我和我的学生在谈恋爱……”

堂哥消化了一下,好几分钟才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十分惊讶地打量着月宜:“你谈恋爱了?”

“嗯。寒假确定的。不过喜欢他……可能要还早一些吧……”月宜揪着包包的扣子,有点小甜蜜地讲述着,“就是我们去吃火锅遇到的那个男生,我还给他买了烫伤膏,叫作荀铮,个子很高,眼睛很有神。他就是我男朋友……”

“让我理一理思路……”饶是堂哥也算是十分开放的人,现在也觉得有点头大,尤其是这件事还发生在自小循规蹈矩的堂妹身上。他叹了口气,双手从方向盘上滑落,无力地说:“那你们学校那边……咋说?”

“那肯定是明令禁止啊……可……可我就是喜欢他嘛……”月宜后面的声音不断变小,堂哥差点都没听清。

“哎。”堂哥无奈,复又问道,“要是一时兴起,就赶紧就此打住……”

“我们才没有一时兴起,而且我也不是一时兴起的人。”月宜认真说,“他想继续升学,我也想,等到我们都离开山海学院,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堂哥沉吟片刻说:“月宜,你想的未来是很好,可你要想想现在,你去了学校万一被人发现了,现在网络又这么发达,有什么人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你以后还怎么在国内的高校求学、求职?这种事儿几乎每个月都能发生几起,你难道没看过吗?”

月宜低声道:“我又不是那种欺辱学生的某些男老师,我只是在平等人格的基础上谈恋爱,我也没有对荀铮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一切都是自由相爱。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堂哥心虚平定了些,重新发动汽车往学校去,嘴上虽然没再说什么,可心里还是为堂妹捏了一把汗。堂妹单纯,还觉得高校里面大家都是心无旁骛教学、科研,殊不知高校里的勾心斗角遍地都是。月宜和荀铮之间或许不会相互揭发,但是保不准那些看月宜不顺眼的人偷拍下来发到网上去。“你万事小心,别太招摇,两人都低调些。”堂哥劝着。

“我们都有分寸的。放心!”

月宜的下半学期比较轻松,只带叁个合堂。荀铮倒是一如既往地忙碌。人人都觉得这种院校应该很轻松,奈何事实并非如此,上不完的课,还有整理不完的内务,一旦出现点问题就要通报、就要扣什么素质分,毕不了业。荀铮以前丝毫不介意这类事,甚至还天天和辅导员顶撞,可现在想和月宜并肩而立,就业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

他没课的时间很少,还要准备升学考试,可他还是愿意挤出时间去听月宜的课。

他来到月宜的课堂都是坐在靠墙的位置,戴上那顶鸭舌帽,害怕被人看到,也只敢大家都低着头做笔记的时候才大着胆子凝视着月宜。月宜当然知道他在看她,只好装作没看见,否则脸上都要烧出火了。

他有时候也会调皮一把,故意站起来提问问题,月宜一开始紧张地磕磕绊绊,慢慢也习惯了男朋友偶尔的戏弄。

下了课,月宜照例抱着作业往办公室去,荀铮跟上来低低地说:“小乖,我来抱着。”

月宜便默默交给他。

两人不敢走得太近,就这样隔开一点距离,千万人喧闹的背景中说着只有彼此听得懂的情话。荀铮唇角高高地扬起,觉得这样偷偷的暧昧很有趣,月宜的神情也很可爱,好想狠狠地亲她一下。于是当进入月宜的办公室发现没人的时候,荀铮立刻掩上门,然后快步来到月宜身边,在她颊边使劲亲了一口,当时就留下一道印子。

月宜惊呼一声,在他胸口使劲推搡了一下,嗔怒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小流氓。”

荀铮偷香成功,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嘿嘿傻笑。

月宜横了他一眼,又压低声音问:“你周末有空吗?去我家里吃火锅吧?顺便观赏一下我的小屋。”

荀铮本来想着去帮她搬家,但是课程太多,月宜说有自己的堂哥在就行,不麻烦他,所以这么久还未去看过。闻言,他立刻期待地说:“好啊,周六行吗?我早上就去。”

“我早上还要睡懒觉呢,不许来得太早。对了,你最近不去兼职了?”

荀铮摇摇头:“听老师的,心思放在学习上,我现在把很多兼职都辞了,只剩下咱们学校图书馆的工作。”

“那就好。那就说定了,周六来我家。”月宜也大着胆子在荀铮眉心亲了一下。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老师们就回来了,荀铮和月宜不敢再放肆,但荀铮还是给月宜整理好所有的作业才不舍得离开。

周六荀铮还特意买了很多食材过来,月宜只穿了睡裙在屋内,暖气开得很热,她赤着脚,荀铮一进门,就毫无顾忌地抱住自己的男朋友。荀铮放下手里的塑料袋,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月宜伸出舌尖在他下巴上舔了舔。

“小猫!”荀铮含笑戏谑道。

她从他怀里溜出来,蹲下身看着荀铮买的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涮火锅必备,而且还是月宜喜欢吃的居多。“男朋友破费了,一会儿我给你报销。”

荀铮连忙说:“哪有,我自己有钱的。你要是不信,我把工资卡给你。”说着就要拿出钱包,月宜却拦住他笑着说:“你的钱留着吧。我赚的比你多。”她将食材一一放到桌子上,一边说着:“我本来还问我堂哥要不要过来,他临时要回单位开会,就说下次再见面。”

“要、要见家人了吗?”他既兴奋又紧张地看着月宜。

月宜回眸忍俊不禁,笑若春花一般:“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荀铮支吾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要是能早点套牢老师就好了。

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火锅趴解决不了的。荀铮最近忙得很,几乎可以说是心力交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好在生活充实,人却比以前还要精神几分。月宜将肉片捡到他碗里心疼地说:“多吃些,你颊边这里都陷下去了。学习很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啊。”

“笨鸟先飞嘛,我就是觉得没别人聪明,所以才要更努力。”荀铮不以为意地笑道。

“待会儿我给你看看你的卷子。”

荀铮攥了攥手里的筷子,很是期待地询问月宜,他的眼神有些胶着,眼底绽放出绚丽的光泽:“小乖,我今晚可不可以在这里住下?”

她红着脸,低头吃饭,小小声地问:“那……晚上会不会查寝?”

“不会。”荀铮放下筷子,探过手攥住她的,有些小小的委屈,“我想和你一起睡。”

月宜失笑,嗔道:“你怎么这么色啊?”

她不否认也就是答应了。荀铮吃完饭就赖着不走。月宜在他脸上摧残了会儿然后从他书包里,翻看了会儿荀铮的卷子,荀铮主动负责刷碗,身材笔挺的站在厨房里,毛衣挽手臂上方,既有一份少年的稚气,也有即将成熟的硬朗。月宜放下卷子,凝神欣赏着自己英俊的男朋友,荀铮感觉到她的目光,蓦然回眸,莞尔一笑。他甩了甩手,将碗筷摆放好,忐忑地问着月宜:“老师,我的卷子做得怎么样?”

月宜称赞道:“挺好的。比寒假时进步很大。我觉得如果是考咱们学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荀铮挨着她坐在沙发上,她顺势窝在他怀里,荀铮的下巴抵在她发丝间,萦绕着清甜的洗发水的味道:“老师,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你照相吗?我们待会儿照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