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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见赫连苍煜来的着实凶猛,浑不似他寻常交手过的人物,步法也好,刀法也罢,没有任何美感,只有原始而粗犷地勇猛。这般的对手,他本应该可以轻易碾压。可是几波接触下来,他不但没有占上便宜,反而在赫连苍煜毫无章法的猛攻里,一步步吃了不少的暗亏。

更何况那个疯子一样的女子,一双绿瞳仿佛蛇眼一样,无论他怎么扭曲空间,怎么隐匿自己的身形,总似乎好像被她那异瞳给牢牢锁定。

于是他心下有些烦躁,知现在情形不能拖泥带水,决定快刀斩乱麻。闪身朝后瞬移了数米,再次拉扯空间数次连续瞬移之后,手中的三把毒刺爆发出汹涌的化力。

鹫喙般的土黄色化力凶光,鳞次栉比地在赫连苍煜的身后层层亮起,每一处亮光,都飞出数根密集的毒刺,自他后背斜面每一个不胜防备的犄角旮旯里阴险地攻来。

赫连苍煜之时,手中弯刀连续几个漂亮的回旋,硬生生地抗住了那些凝聚着澎湃化力的毒刺。然而,显然那刺客是有什么看家本领的功法,此次的这些毒刺,根本和起先那些毒刺攻来的手段也好,章法也好,完全不同。

精准的化力控制,近乎完美的攻击曲线,都凸显了这名刺客的功法是有么多罕见,修炼地多么高深。

赫连苍煜的呼吸有些乱了,再一次抵住后背袭来的攻击时,脸色一变,错步提刀抵面——可烟尘还未散去,忽又望见自某处角落里三枚隐匿着恐怖化力的毒刺在空中幽幽地朝墓幺幺的后心不知不觉地已是逼近。眉心紧皱,一声大喝,竟是以常人无法预估的可怕反应速度,将自己的左肩送了出去。

轰——轰轰——

果然,那三枚看似不显眼的毒刺,是那刺客真正的杀意。

烟尘缭绕褪去,赫连苍煜竟被攻出了百米之远,左膝半屈,额角有已细密的汗水。左肩、左腿,鲜血崩流。

他漠然直起身子,眉头紧蹙,目光直视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他声音威冷:“不好意思墓贵子,刚才力气用大了,怕是捏痛你了。”

墓幺幺这才吃痛咧嘴道:“你快把我腿都捏断了。”她眼眸微转,审视着他身上为自己抗下攻击所受的伤口,好似有些心疼:“疼吗?累吗?”

赫连苍煜挑了挑眉尖,这才看她,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嘴角凝起深深笑意:“墓贵子这般看不起我。”

“我就是礼貌,你不用当真。”墓幺幺摇头,“主要是,我挺疼也挺累的的。麻烦你快点搞定,我好回家睡觉。”

“……”赫连苍煜呼吸一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意有些僵硬,久久,张开了手,手中的弯刀就这么悬停在了他身旁。

“墓贵子倒是爽直诚实。”一个实字刚落。

赫连苍煜身旁悬停着的弯刀,忽仿佛失去了加持一般被重力拉扯直接从空中掉落。可他并不在意,手下使力再次搂紧了墓幺幺,和刚才迅猛如豹完全不同,此刻倒是如同散步一样信步朝前慢慢走去。

“你刀掉了。”墓幺幺回头看着他们刚才站着的位置,道。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兀自朝前走着。

“你不去捡吗?这么贵的刀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为富不仁啊。”她还在恋恋不舍地望着。

赫连苍煜的脚步登时就是一卡。

随即还是很自然地继续朝前走,边走边说:“墓贵子倒真是个妙人。”

“不,我是穷人。”她叹气。

“哈哈。”赫连苍煜的笑声在空中回荡,侧过脸来,邃目凛凛。

他笑声并不落时。

自他们下方,忽传来一声声的惨叫,成片地神魄子他们脚下升腾归天,五颜六色的神光,瑰旖如虹。

她有些微怔。

四周被染上绝望和死亡的云烟,自这个男人身旁掠过时,都受惊一样疯狂地逃窜四散,那些旖旎的神魄,在他巍如山脉一般站定的身躯旁,皆臣服,皆死寂。

他仍是笑着的。

瞳间,一片青山深涧,无云无霾。

那抹异常的蓝光,忽凝止于他瞳芯,钻入——变成一条细长的蓝色瞳芯。随他缓缓睁开眼睛时,宛如蛰伏了一整个洪荒地上古凶兽。

他缓缓伸出手。

有一道已俱是血红地古光,刺穿云层,落他手心。

“贵子既是等急了,我就杀的快一些好了。”他淡淡地说,额前垂落的银绦冷冷地反射着他唇边的狂肆。

有寒光闪出。

轻,且宁。

好比蜻蜓小翅,轻轻掠过她的睫。

轰轰————

她翠瞳里,静静地倒影着远处熊熊烈烈腾于空中的巨大烟尘。一道比一道更烈,一处比一处更惨烈,不过是一道道轻如虫翼的刀芒而已。

竟是撕裂了那刺客每一处瞬移的空间。

她回过眸望着平平静静地赫连苍煜,发现他根本不在意那刺客,而是不知何时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墓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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