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霖抬头看了黑袍男人一眼,

这个男人十多年前就出现在他的面前,那顶巨大的黑色帽子将他整个人都掩盖住了,安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人的真实面目,现下他依然和以前一样神秘,

但是有过之前的经验,安霖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反正自己已经是病体一副,如果能够在死之前再为安洛做一点事情,他自然愿意,“好,我答应你。”

此时的门外传来吵闹声,黑袍人看了一眼,然后沿着原路返回离开。

“家主,少爷吩咐过了,您不能进去。”管家拦着安洛,眼中满是无奈,“少爷需要安静的环境。”

安洛扬起手,“这是什么?”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中多了几丝敬畏,“是家主的象征。”

“卡佩家族内,我说了算,”安洛湛蓝的眼睛看向管家,“我要进去,你们谁能拦我?”

安洛是由安霖亲自带出来的继承人,现下管家都有些承受不住他眼神里的威压,“可是家主.......”

就在这时,房间内部传来了安霖的声音,“管家,让他进来吧。”

“是。”有了安霖的允许,管家这才退到一边,“家主请进。”

安洛跑着进了房间,在看到床上坐着的安霖时,安洛一下就愣住了,“哥哥??”

安霖朝着安洛招了招手,“过来,让哥哥看看,今天我们安洛表现真的很不错。”

安洛咬着牙走到安霖身边,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苍白虚弱的人是安霖,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安霖不想见他了,“哥哥你怎么了?”

安霖冲着安洛笑了一下,“没事,来,让哥哥摸一下头,我们安洛以后要做个称职的家主啊。”

安洛下意识的将头探向安霖那边,

感受着头上的热度,这么长时间对于安霖的思念终于忍不住全部涌了出来,

安洛从一开始的无声流泪、到呜咽、再到大哭,

“哥哥。。。。。”安洛抱着安霖的胳膊,眼泪将安霖的衣服都染湿了。

听着安洛的哭声,安霖心里有如刀割,他轻轻的拍打着安洛的背部,“别哭了。”

然而安洛根本就忍不住,扑在安霖怀里哭的好不伤心。

门外,管家站在花园里,听见里面安洛的哭声,没忍住转过身偷偷的擦掉了眼泪。

——

国内,安洛成功成为卡佩家族家主的事情也传到了夏挽沅的耳中,

聪明如夏挽沅,自然想到了安霖应该是出事了,

“他那么爱护安洛,如果他自己没出事,肯定不会把安洛推到那个位置上的。”

君时陵拎着行李转过头看了夏挽沅一眼,“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安洛身为卡佩家族人的命运。”

只有将安洛送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上,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因为强者才有保护自己的机会,弱者只能够被人欺凌。

夏挽沅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无数人羡慕高门大户的权力,然而身在权力之巅,总会有各种无奈,只是可怜了安洛,这么小的年纪,就要被卷入到那样重的责任里面。

“好了,别想了,该走了。”君时陵揽过夏挽沅,“临西那边这几天下雨,一会儿下了飞机记得把外套穿上。”

“嗯。”将脑海里的各种思绪甩开,夏挽沅跟着君时陵上了飞机。

临西是一座非常典型的南方城市,这些天阴雨连绵,在沈骞看来,这是非常不利于开业的,然而夏挽沅却很喜欢这个天气。

沈骞不懂夏挽沅的想法,但是他按照夏挽沅的吩咐,将整个月亮湾项目都重新做了一个调整,现在就等夏挽沅到了之后检查一遍,然后就着手开业的事情了。

镁国,经过刘曼的劝说,厉娜已经逐渐的走了出来,

在楚熠这边势力的支持下,刘曼也成功的成为了布鲁家族的家主,

坐在布鲁家族会议室的最前方,刘曼得意的冲着旁边的厉娜点点头,然后她环顾一圈,“谢谢大家的支持,以后我的工作还请大家多多指正。”

下面的人面无表情,有些人甚至还偷偷的在心里嘲笑刘曼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

“汇报工作吧。”刘曼学着以前她看到过的布鲁先生开会时的样子发号施令,

然而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

布鲁先生能够随意的发号施令,是因为他的实力摆在那里,然而刘曼的实力从哪里来的,众人心里都清楚,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还有点事,先走了。”

“我老婆生孩子,先去医院了。”

“我孩子家长会,不好意思啊家主。”

眼看着偌大的会议室就这么空了,刘曼气愤的站起身,“他们未免太过分了!!”

厉娜走过来帮着刘曼顺顺气,“母亲,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就是嫉妒,我们做出成绩来,他们就不敢说什么了?”

“怎么做出成绩?”

“夏挽沅不是在镁国开辟了一些业务吗??她公司旗下的很多产品线跟我们是重合的,我们把她的市场份额都抢过来。”

刘曼虽然在布鲁先生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然而她却很少参与到生意当中,对于厉娜说的她是一窍不通,

“母亲,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好了。”厉娜冲着刘曼笑了一下,“到时候不仅布鲁家族尽在我们的掌握当中,我们甚至能够将整个M洲都掌控下来。”

“好,听你的。”刘曼点点头。

看着面前的会议室,厉娜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如果不是因为夏挽沅,她不会那么惨,她一定会让夏挽沅付出代价的。

刘曼天真的以为楚熠帮她坐上布鲁家族家主的宝座后便会拿着报酬走人,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和厉娜的每一句话,都在楚熠的监控当中。

“少主,她们也太天真了吧,真以为自己能把夏挽沅怎么样?”

楚熠把玩着手里的瓷器,“她们自然不能把夏挽沅怎么样,不过,让夏挽沅和君时陵那边难受难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