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

我拉着陆雅茹换了一个相反的方向,跑了过去。

可是,那口白皮棺材就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唰地一下子,旋即掉过了头,向我们这里追了过来。

再换个方向,白皮棺材同样又跟上来了。

真是日了鬼了,我们好好的两个大活人,硬是给一口白皮棺材给盯上了,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我和陆雅茹被这口棺材追得气喘吁吁。

干脆,我们两人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我就不信,即使被这口棺材追上了,又能拿我们怎么的?

轰!

那口白皮棺材直接停在了我的身边。

棺材好像是新做的,围绕在棺材的四周,张贴了十二张黄纸符。

显然,这些黄纸符应该用什么特殊的油脂浸泡过,否则,在这么大的风雨中,早就烂掉了。

嘭嘭嘭……突然间,从棺材里面传来一阵敲击声,甚至还有抓挠声,好像有人被囚禁在里面,正向我们呼救。

“怎么,这棺材里有活人?”陆雅茹的眼中掠过一抹错愕,说道。

我眉头紧皱,说道:“不管里面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不要管!”

在这个空旷的荒野中,无缘无故冒出来一口棺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完全是霍疯子利用了什么幻术,让我们进入了他所控制的地方。

让我气闷无比的是,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内,而我却有想不出办法离开这里。

谁料,陆雅茹在听了我的话后,秀眉紧蹙,说道:“夜十三,如果囚禁在棺材里的活人,有可能是我们所熟悉的人呢?”

“无论是好是坏,我们都得打开看一下!”

陆雅茹的话,又让我犹豫了!

她说的也有道理,万一霍疯子在棺材里囚禁的是我们所认识的熟人,我们却作壁上观,让人家被活活闷死在棺材里面,恐怕我和陆雅茹的良心,一辈子都要受到谴责。

更何况这个霍疯子就是一个十足的变态,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那就开棺看一下吧!”我略一沉吟,说道。

这口棺材的棺盖被七颗铆钉死死钉着,如果要打开棺盖,首先得将那些铆钉给起出来。

虽然我们手头没有专用的工具,但好在还有短刀。

我和陆雅茹站在棺材两侧,贴着铆钉附近把刀插进去,用劲撬。

还好,我们手中的短刀可不是一般的钢材制作的,其硬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十来分钟后,七颗铆钉都被一一起出来了。

嘭的一声,当我掀开棺材盖,目光落进棺材里面的时候,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子傻了。

这……

一阵心慌意乱,我感觉到无所适从。

在棺材里面,交叠躺了两个人!

一个是陆雅茹!

另一个是我!

问题是……这两个人的身上寸缕不着。

而且,就那么缠叠在一起,让任何人看了,纯粹的是少儿不宜。

这一种画面让我的脸难得红了!

我偷偷地看了一下陆雅茹,她的脸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这……怎么会这样?”

陆雅茹媚眼欲滴,咬着嘴唇,羞得无地自容。

“嗷!”

可谁知,陆雅茹的话音刚落,棺材里的我突然发出一声怪叫,直接跳了出来,向她扑了过去。

“小心!”

我朝陆雅茹叫喊了一声,也不忘提醒她,“那不是我,干他!”

好在陆雅茹手疾眼快,身形向前一掠,凌空飞起,将手里的钢丝刷狠狠刷在对方的胸口上。

“嗷!”

我用手捂住胸口,发出狼一样的惨嚎声。

谁说棺材跳出来的不是我啊!

那种深入骨髓、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痛,使得我眼前一黑,脚下一连几个趔趄,差一点晕死过去。

陆雅茹从对方的身上收回钢丝刷,而我的胸口却又少了一大片肉。

“啊,夜十三,我怎么伤到你的身上了?”

陆雅茹大惊失色,大声叫喊道。

嘭!

而就在这个时候,棺材里的那个陆雅茹也跳出来了,纵身一跃,向我凶狠地扑了过来。

问题是,我手里拿着短刀,根本就不敢向她下手。

蓦地,我想起爷爷生前曾经对我说过的一件事情,在道术中,有一种极其邪恶的禁术,名叫“请君入棺”。

其操作手法,就是事先在棺材里放上一张剪纸的人,合上棺盖,钉上铆钉,再在棺材的周围张贴上黄纸符,这能使棺材里发出一种撞击声,不清楚的人,还以为里面被囚禁了活人。

当你将棺材盖揭开的时候,你的魂魄迅速就会被引进棺材里的纸人上面,形成一个实体的人。

而你本人却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在这个时候,如果棺材里的人向你发起了攻击,你要是还手的话,伤害却是你自己。

这就等同于自杀一般!

真没想到,霍疯子为了对付我们,连这种禁术也用上了!

在我弄明白这一事情经过后,我连忙向陆雅茹叫喊道:“快,撕掉棺材周围的那些黄纸符!”

要想破掉这一禁术,唯一的办法,就是毁掉黄纸符。

我忍住胸口剧烈的疼痛,抢过去,撕起棺材上面的黄纸符。

一刹那间,陆雅茹也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赶到棺材前和我一道撕起上面的黄纸符。

哪料,从棺材跳出来的陆雅茹和我,看到我们在撕扯棺材上的黄纸符,尖叫了一声,分别向我们两人发起了进攻。

那个陆雅茹一记连环鸳鸯腿,踹得我差一点将五脏六腑给吐了出来。

而我一点都不敢反抗,咬着牙忍着全身的疼痛,手忙脚乱地埋头撕着棺材上面的黄纸符,真正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陆雅茹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被棺材里的我也打得晕头转向,一脸的痛苦和憋屈。

好在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如果和棺材里的人计较,那就是给对方的伤害。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清理掉棺材上面的黄纸符。

不管对方如何下手,我们手上的动作不仅没减缓,反而变得更快。

十分钟不到,棺材四周的黄纸符被我们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当我们撕下最后一张黄纸符的时候,那口白皮棺材哗啦一下子,散了架,木板一块块地漂浮在了水面上。

与此同时,从棺材里跳出来的我和陆雅茹,也都扑倒在水里,化作了两个纸人。

我和陆雅茹都朝对方望着,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两个人都被揍得鼻青眼肿的。

“好疼啊!”

这时,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袭来,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我紧紧地捂住胸口,鲜血不停流了出来,落在脚下的水里。

说起来我真够惨的,胸口连续三次遭到重创,如果不是我体质有异于别人的话,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的叫疼声刚刚落下来,哗啦一下子,从水里冒出一只黄鼠狼,足足有半只成年羊那么大。

它两眼泛着红光,直勾勾地瞪着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