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歌厉声说道:“老实坐着!”

江泽川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这一预感在下一秒应证了。

赵安歌拿起放在一旁的合同甩到他面前。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江泽川的视线落在纸的封面上。

黑色正楷字写着明晃晃写着六个大字。

房屋买卖合同。

这正是他卖下赵安歌之前租的那套房子的合同。

“......”

江泽川立马态度良好的认错道:“我错了。”

赵安歌冷瞭了她一眼,“狗男人,你属塑料袋的吗?这么能装?”

“......”

赵安歌从沙发上起身。

见状,江泽川连忙拉住她的手,“你去哪儿?”

“卧室。”

赵安歌视线落在被他抓住的手上。

江泽川立马老实的松开了。

等赵安歌从卧室里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体重秤。

她把秤放在江泽川面前。

赵安歌朝秤抬了抬下巴,“跪着。”

江泽川皱眉,颇有男子气概的拒绝道:“不跪。”

赵安歌轻啧了一声,“有段时间没去苏棠家住了,还挺想她家的小床的。”

“......”

见他没动,赵安歌又说道:“要不你明天送我去她家住几天?”

江泽川没说话。

是地心引力迫使他下降,膝盖落在秤面上,而不是他自愿落下的。

江泽川看着沙发上的女人,语气幽怨:“还是不用去麻烦她了。”

男人吃瘪的模样,差点让赵安歌忍不住破功了。

她压了压嘴角,视线瞥了眼秤上显示的数字,不满的皱眉道:“我不要这么重,跪轻点儿!就随便来个八斤吧!”

“......”

江泽川咬牙道:“赵安歌,你别得寸进尺!”

赵安歌手托着腮,神色懒散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尺?尺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说完,她又扭头看了眼窗外墨黑的天色。

她轻啧了一声,“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记得客房前两天好像打扫过吧?”

下一秒。

赵安歌听见男人憋屈的声音传来。

“你看,刚好八斤。”

赵安歌差点没绷住。

她清了清嗓,满意的看了眼秤上的数字。

“嗯,不错,挺准的,看样子你数学也学得挺好!”

“......”

赵安歌颇有闲心的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说吧,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没交代清楚的?”

末了,她视线对上男人的眼睛,似笑非笑道:“给你个坦白的机会,所以最好老实交代。”

江泽川犹豫了片刻,“梦游我是骗你的,我是趁你睡着之后偷溜进你房间的。”

赵安歌了然的点了点头,“猜到了,还有呢?”

“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嗯,说好了给你机会坦白的。”

江泽川说:“其实那天晚上你给我妈发得消息也是我套路你说的。”

他话音落下,赵安歌的脸色一变,面无表情。

见状,江泽川有点慌,连忙说道:“你说了不生气的。”

赵安歌没接话,就这静静的看着他。

空气中安静的有些可怕了。

江泽川靠过去,额头抵着她,鼻尖轻蹭了蹭她,低语道:“老婆,不是坦白从宽的嘛?”

“所以,你都坦白完了?”

“嗯,没了。”

赵安歌抬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唇角上亲了亲,笑道:“江先生,真辛苦,骗我这么久!”

“心机是多了点儿,但是爱你是真的,想独占你也是真的!”

“江太太,我爱你。”

江泽川嗓音低沉又温柔缱绻,似三月春风吹过。

万物复苏,惊动了她的心。

赵安歌眼底漾着笑意,“江先生,我也爱你。”

谁都无法预料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可当两个一起来时,你以为是老天在广发善缘,其实是一场有预谋的意外。

而这场意外却是你一直等待的惊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