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李元吉,柴绍先后到了太原。≧ ≧ 突厥南下,被李渊阻挡在太原城外,双方似乎签订了协议,李渊正在厉兵秣马,准备进军高德儒镇守的河西郡。”

“李密带兵亲征,以秦琼为副元帅,徐世绩为军师,裴元庆,程咬金为先锋官,兵攻打兴洛仓。”

两条消息摆在武安福的案头,李渊准备进兵关中图的是号令天下的关中古都,李密开始攻打兴洛仓瞄准的是可以供给支持瓦岗大军攻打洛阳的粮草。而李密联络武安福,约他一起攻打兴洛仓的书信也摆在一旁。武安福眯着眼睛,看着沉思的李靖,孙思邈等人,等待他们的意见。

“少帅,兴洛仓乃是天下粮草汇聚之处,若是能够攻打下来,以我军和瓦岗军的关系,足可保障数年之用,值此乱世,有粮草便有人脉。末将认为,还是先去攻打兴洛仓,取得粮草之后再图谋南征之事为好。”李靖道。

孙思邈一旁也道:“我也是如李将军所说,认为还是先取兴洛仓,稳固我军根本,然后再去南征。”

武安福沉吟片刻道:“攻打兴洛仓,确有不少的好处。不过我怕一旦取胜,士兵恋慕粮草,不肯南下,到时候只能继续和瓦岗围攻洛。洛阳坚城,哪里是那么容易攻克的,何况隋朝大将王世充如今带领七万大军援助洛阳,此人阴险狡诈,颇有能力,不好对付。一旦攻克不了洛阳,到了彼时,难以进退,反而把实力困在洛阳,无法放眼天下。”

李靖道:“那以少帅之见,直取江都,进攻昏君杨广,虽然能得到民心,可是我军储备的粮草只够三月之用,一旦不能成功,只怕军心涣散,生出变故啊。”

武安福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密之所以约我们一起进攻兴洛仓,你以为他安了什么好心吗?”

李靖惊道:“少帅的意思是说李密是为了牵制我军?”

“李密此人野心之大,为人之狡猾,你们还不知道。哼哼,兴洛仓积聚了隋朝二十年的积累,粮草无算,就算他有百万大军,也能供给数年之用,到时候是他争霸天下的根本所在。以瓦岗的实力,根本无需我们便可以拿下兴洛仓,他用何必送我们这个天大的人情去分一杯羹?他如今叫上咱们,一是为了报答我举荐他去瓦岗的恩情,二是希望将我们一举吞并。我们若真的去了,反而中了他的计策。”武安福道。

听了武安福的分析,李靖和孙思邈都不作声了,以瓦岗军现在的声势,武安福这十万人马的确不如。李密要是真有野心,确是不能掉以轻心。

“何况我们就算不去帮忙,到时候以进攻杨广缺粮为名跟李密借粮,他难道还能不答应吗?”武安福笑道。这才是他的真正算盘。以李密好大喜功和爱面子的性格和瓦岗尽人皆知的武安福对他的恩情,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勒索。既然有这种空手套白狼的能力,武安福自然不会白费力气的再走上一遭河南。

李靖和孙思邈听了武安福的无赖想法,哭笑不得,他们不能否认的是,武安福的所说的的确是最符合他们利益的。

“孙先生,你替我拟一封书信给李密,就说咱们要去江都推翻昏君,请李密代为牵制洛阳的隋军,并请他必要的时候在粮草上资助一二,切记写的要义正词严,李密必定答应。”武安福道。

孙思邈既然明白了武安福的意图,当然欣喜的去做事了。武安福又对李靖道:“马上点兵,三日后,我们南征。”

三日以后,武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武安福身披重甲,等上点将台,俯瞰台下十万精兵,个个龙精虎猛,英气逼人,他大声道:“健儿们,如今我们少帅军要勇为天下先,南下征讨昏君杨广,另立明君,恢复我中华的朗朗乾坤,你们可愿为国效力,扫荡奸佞吗?”

“愿意!”十万男儿一起高呼,声势惊天动地。

“好,今日一起兵,我等就是天下瞩目的义军代表,谁若是贪生拍死,临阵退缩,就别怪我武安福无情。谁要是战斗勇敢,立下功劳,我武安福也绝对不会亏待。我自信能做到赏罚分明,你们能做到令行禁止吗?”

“能!”大军被武安福所许诺的赏赐激励,一起大声应道。

“好,听我号令。**廓,**为正副先锋,带兵一万,立即出,直指江都!”武安福下令道。三军雷动,群情振奋,一场远征,拉开帷幕。

武安福的少帅军此去江都路途遥远,期间有不少的州郡县府,不过因为各地响马众多,大部分已经不在隋朝得到控制下了。唯独一路之中有五座关卡乃是必经之地,分别是金龙关,白马关,泗水关,黄土关,东岭关。五关都由隋朝名将把守,扼住险要地势,易守难攻,此去江都,艰难险阻,决不在攻打洛阳之下。**廓和**率领一万精兵从山东出,一路向南,一路之上隋朝的州府望风而降,不出三日,就来到了五关中的第一关金龙关。

金龙关地处山岭之间,因为山势连绵起伏,如同一只盘龙,而山间丛生了林木,一到秋日满山金黄,因此山口间建成的关卡命名为金龙关。金龙关的守将乃是隋朝大将朱宽和陈陵,他二人见武安福大军来到,忙下令紧守城池,不得出战。**廓和**来到城下,见城门紧闭,城前地势狭窄,难以大军进攻,不得以原地驻扎,等待大军来到。

两日后,中军后军6续来到,武安福亲自带领众将来到城前观察地形,只见金龙关正卡在蜿蜒的山脉中央,扼守住出山的谷口。若是绕路而行,要走上半月,更要翻山越岭,十分艰险。唯今一途,只有破关。

关上朱宽和陈陵见一众敌军将领好整以暇的在关前观察,两人勃然大怒,朱宽道:“好个武安福,也太不把我们金龙关放在眼里,他这是欺人太甚啊。”

陈陵道:“朱将军,以我看武安福不过二十几岁,说他在山东剿匪如果厉害,又如何懂得行军打仗,我看不过是街巷里传闻的厉害。如今靠山王杨林隐居,区区一个武安福,我看根本不必怕他。”

部将齐苗丁武也道:“将军,我等愿意明日请战,将武安福军击溃,也是一件功劳。”

朱宽听了,沉吟片刻道:“也好,明日我们就会一会这个武安福,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可以取我金龙关。”

第二日一早,朱宽陈陵带上五千兵马,披挂整齐,一声炮响,打开了关门,出城在关前列开了阵势。对面武安福营里本来在准备攻城,一见守军主动出来讨战,十分惊讶。武安福点上一万精兵,在众将的拱卫下,来到了阵前,两军对圆,朱宽策马上前道:“哪个是反贼头目武安福啊?”

武安福一踢呼雷豹的肚子,上前几步,大声道:“少帅武安福在此。”

朱宽隔着阵望过去,这才仔细看清武安福的样貌,见他其貌不扬,顿时心生不屑之感,笑道:“我还道是个怎样的英雄,原来不过是这个模样。”

武安福不以为恼,道:“朱宽,如今我十万大军压境,你还不献关投降,难道想要忤逆天意吗?”

朱宽放声大笑道:“笑话。你们这些反贼不过乌合之众,竟然还敢来攻打金龙关,今日就叫你们有来无回。”说罢回身一招手道:“哪位将军愿立头功?”

部将齐苗一催战马,手持大枪,来到阵前,高声喝道:“呔!哪个过来一战?”

武安福这边阵中**看他气焰嚣张,策马而出,对武安福道:“少帅,**请战。”

武安福点头道:“小心些。”

**嘿嘿一笑道:“看我十招之内取他的性命。”说着丈八蛇矛一扬,飞马而出,直奔齐苗而去。齐苗见对方阵中冲出一条黑大汉,身高近丈,体阔腰圆,面似黑炭,络腮胡子,手里还提着丈八蛇矛,活脱脱一个张飞啊。

“来者何人?”齐苗压住心中的慌乱,厉声问道。

“少帅武安福麾下副先锋**是也,废话少说,纳命来吧。”**口中说着,坐下马没有停歇,直奔着齐苗冲过来。齐苗见他来势凶猛,手里大枪一抖,助威一般的喝了一声:“杀!”一枪刺下**。**手里的蛇矛一撩,击在枪上,荡开了齐苗的平刺。两马对冲过去,都转过头,这次放慢度,冲到对面,乒乒乓乓的战在一处,枪来矛往,转眼过了五**。**力气过人,一招一式势大力沉,齐苗渐渐抵挡不住,眼看气力枯竭,死力荡开**的蛇矛,勒转马头,就要逃回阵去。**见了,口中喝道:“哪里走啊!”手里蛇矛脱手掷出,蛇矛飞出,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噗的从齐苗后心穿过,刺了个透明窟窿。齐苗从马上噗通落下,当场毙命。少帅军这边齐声喝彩,**得意洋洋,取了蛇矛,回归本阵。

这边朱宽见齐苗阵亡,大怒道:“还有谁敢出战?”

身后丁武催马而出:“反贼杀我兄弟,接我的双鞭啊!”

武安福这边阵中雄阔海打马而出,和丁武两马对冲,只一棍就将他打的**迸裂,倒落马下。隋军见他神威如此,顿时大乱,武安福见了,手中帅旗一挥道:“冲锋,先登上金龙关者,赏银百两。”

大军听闻赏赐丰厚,一起冲击,隋军连败两阵,士气低落,顿时被冲溃。朱宽陈陵带领败兵退回城去,少帅军从后掩杀,也一起杀进城中。朱宽陈陵仓惶弃城而逃,金龙关一战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