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南诺听她说后,顿时觉得背后阴气很重,从脚底心冒出寒气,止不住打了个寒战,酒都醒了,南诺强装镇定,结巴道:“放...放屁,哪...哪里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快进去。”水瑟赶紧点头道:“就是就是,大人那么贵气,那些东西怎么敢缠上大人呢。”南诺再也听不下去了,一甩手,脚下踉跄的往大厅跑去,水瑟则躲在后面,笑的像只狐狸。

后面的宴席,南诺明显心不在焉,眼神四处乱瞄,水瑟坐在她身旁,神情自若的喝着酒,虽然她还未成年,但是好酒的品行,是从前世留下的,换了一个身体,也难改正,自己从小就开始喝了,爹爹只当自己是女子豪情,一笑置之,“南大人,你在找什么啊?”水瑟还是忍不住戏耍她,想到她刚才跳的都快跟姚明一般高了,那种恶作剧的心理立刻就被满足,好久不整人了,还好没生疏,这次不吓她个几天,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

“没,没....南某不舒服,恐怕要先走一步了。”南诺实在憋不住了,担惊受怕,加上那针上的毒剂,现在可能已经爆发了,水瑟皱眉还想挽留,逗她一会儿,欧阳夏突然出现,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水瑟邪笑,转而对着南诺恭敬的说道:“那大人走好,我就不留大人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点睛书行找我,我那里有很多医学,药学,政术的古书,非常有用,欢迎大人前来翻阅。”水瑟不指望她记住三种书类,只要记住一种,就不怕她不来找自己,那就是——医书。

南诺哪里听得那么多,匆匆和周围的人告辞,灰溜溜的跑了,而水瑟也借着年幼不胜酒力和南诺的酒肉朋友告辞,离开酒宴,不紧不慢的晃悠到刚才的后院,站定脚步,走廊的柱子后面闪出一人,正是水枫,“主子。”水枫请安道,“恩,刚才那是什么人?”水瑟不拘小节的坐在花圃的台子上,完全不管这身新做的华衣价格不菲,“好像是个宫中的宫侍,而且品级不低,大概是哪个王君身边的。”水枫仔细观察过,这少年认识南诺,那么肯定是从五品以上的官家家奴,但又不可能是公子之类的,若说是青楼的小倌,举止气质不像,那身衣服的料子明显是宫中之物,就只有宫侍这一种解释,可能够出宫的宫侍就只有王君们身边的宫侍了。

“哦?依我看,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必定是有人陪同,你猜,会不会是他主子也耐不住寂寞,跑了出来呢?”水瑟眨着勾魂眼,完全不顾这个表情不符合自己的年纪,香絮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如小包子一般的前胸,“主子果然聪慧,那厢房二楼很是隐秘,刚才属下跟踪那少年,那少年就是进那里边儿了,而且前头还有个领他的人,主子...你看...”水枫请示道。

“嘿嘿,枫啊...”水瑟怪笑道,“你说,如果我冒充采草贼,进去一探,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呢?”水枫明显楞了一下,无措的看着水瑟,“枫啊,人别太死板,有时候...要学会变通。”水瑟一跃而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从怀中掏出一个面纱,往脸上一罩,伸后把一头黑紫的长发拉了起来,从手腕上抽下一根蓝色的丝带,熟练的束成了个大马尾,精神抖擞的转了一圈,再把香絮往脖子后一插,狡黠看着欧阳夏道:“小阳子,我们就来看看这次哪位王君中大奖。”欧阳夏也同样露出一丝狡诈的神情,两人默契万分,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