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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武安福上了讲台,尴尬的看了看花园里的达官显贵,王公贵胄,富商大贾,名流雅士,叫苦不迭,这要是说不出来或是说错了,只怕不学无术武安福的名字一天之间就会传遍京城了。

嗫喏了半晌,武安福猛的想起那信佛的狱友曾给他讲过的一个小故事,他一不做二不休,死马当做活马医,开口道:“大家的桌子上都有水果,请一手拿起一个。”

众人虽然奇怪,却也都依言拿起来。武安福看众人都拿好了,便道:“放下。”

众人听了,顺手都把水果下个。

武安福又道:“放下。”

众人又放下另一个水果,都两手空空迷惑的看着武安福,不知他要做什么。

“放下。”武安福又道。

众人面面相窥,手里没了水果,还放下什么?

武安福已经无话可说了,做出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来。洪边和灵藏对望一眼,一起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武施主深得佛法真谛,我等惭愧。”

杨昭看着桌上两只水果,奇怪的道:“两位大师,这是怎么讲?”

洪边一笑道:“有形的要放,无形的也要放,有形是空,无形也是空,放下是空,放不下是空,既然都是空,何必执着有形无形,能放不能放呢?”

他这一解释,所有人恍然大悟一般,崇拜的看向武安福。武安福自己都没想到这故弄玄虚的几句话能蒙混过去,只是一笑,下了讲台。李靖和孙思邈从来没听说武安福对佛法也有研究,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武安福坐回原位,只觉得有道火辣辣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他扭头一看,就见小野妹子含着笑,正脉脉的望着自己。武安福心里一动,正想跟她眉目传情,猛的现太子杨昭正一脸痴迷的望着小野妹子,他心头一寒,满腔**顿时消散,拿起桌上的水果,吭呲啃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武安福讲完,花园里众人开始的辩论,许多人对经文提出自己的看法,其中多有奇思妙想,甚至同一段经文,两个人的理解南辕北辙,争论的不可开交。李靖和孙思邈听得频频点头,也不时表自己的看法。灵藏和洪边是绝对的权威,时常被叫来做仲裁,武安福生怕问到自己,借口肚子疼,溜出花园,直到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武大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武安福才停下脚步,想舒活下筋骨,就听背后狐媚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就是小野妹子。

武安福转回身,换上一副急躁的表情道:“我肚子疼,哪里有茅房?”

小野妹子一脸错愕,没想到堂堂的羽卫将军,刚刚还大讲佛理的武安福竟然如此粗俗不堪,花容失色的一指远处道:“在那边。”

“失陪了。”武安福呲牙咧嘴,跺着脚捧着肚子,活脱一个野蛮人的样子,奔着茅房去了,边跑边庆幸没被她缠上。太子对这女子很是青睐,可她好象对自己有点意思。有太子在中间,自己可不能掺和进去,免得惹祸上身。

在茅房里空蹲了半天,觉得差不多了,武安福悄悄出来,见四处无人,长出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打算在府来来回转转,等那边要完事了再回去。正待要走,前边假山后转出个女子来,妖艳倾城,不是小野妹子又是谁。武安福一张脸变得跟苦瓜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武大人,可要洗个手吗?”小野妹子柔柔的道,声音如同一把温柔的刀,在武安福的骨头上刮了一个来回,直刮的骨软筋麻。

“洗洗,洗洗。”武安福不由自主的跟在她后边走去,一边埋怨着自己怎么大头听小头的指挥,想到来隋朝也三年多快四年了,居然还是这么不禁诱惑,实在没出息,应该受到鄙视。一边却盼望着有什么艳遇。

转了两个弯,来到一间精致的雅舍外,小野妹子打开门请武安福进去,武安福往里一走,就见房间里布置的和电视上看到的鬼子的家差不多,他想起鬼子对中国干的坏事,心里更是闹腾不已:狗日的小鬼子,爷爷今天难道要为国争光x你们的祖宗了?

武安福正意淫着,小野妹子已经殷勤的端来一盆水,让武安福洗手。武安福心不在焉的随便洗了洗,擦干净,好象个孩子一样等在一旁,看着小野妹子如同个专业的家庭主妇一样把水去倒掉。

武安福瞧着她婀娜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这女子无事献殷勤,肯定有所图谋。顺手把腰带勒紧,不住提醒自己不要中了美人计。

“大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呢?”小野妹子倒水回来,看武安福拘谨的站在一旁,不禁抿嘴一笑,她故意把露出半个笑颜,十分的媚惑,武安福禁不住喉咙里又咕噜一声,这回没有旁人,让小野妹子听个清清楚楚,好不尴尬。

“武大人,迎佛骨建佛寺的事情,多谢你了。”小野妹子悠悠道。

“应该的,应该的。”武安福忙道。

“大人对佛法的研究怎么这么精深?妹子实在佩服。”小野妹子又道。

“哪里,哪里。”武安福几乎不会说话了,小野妹子的身上不知抹了哪种花的汁液,十分的芳香,闻起来总让武安福联想到**的时光。

“大人似乎很怕我啊?”小野妹子声音腻滑,人也靠近过来。武安福心狂跳起来,正要把持不住,耳中只听见外面庭院轻微的一声响,他顿时冷静下来,向后撤了一步道:“我洗完了,该回去听法会了。”说着也不管小野妹子的反应,匆匆走出精舍,抬眼看去,哪有人影。

忐忑的回到法回会,辩论还在进行,一回到座位,武安福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太子杨昭刚才对他十分的恭敬,眼神里带着三分的崇拜七分的喜爱。可是这一回来,杨昭只斜眼看了他一眼,就别过脸去,似乎有些气恼。武安福心知事情要糟,回身问李靖道:“太子的侍从刚刚出去了吗?”

李靖道:“有一个出去了,刚才回来。还跟太子说了些什么,太子似乎有些不高兴。”

武安福心里叫苦,暗想好你个小野妹子,不是萧禹派你来玩老子的吧?

正烦恼时,小野妹子也回来了,这一小会功夫,她竟然又换了套衣服,好象也重新施了粉黛,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武安福身上一扫不够,还送上一个微笑。杨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本来就因为侍从来报说武安福与小野妹子在后园精舍幽会而恼恨于心,此刻小野妹子这个微笑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太子脾气。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回宫。”

“太子回宫了。”侍从高声宣道。

还在讨论经文经意的众人忙停下来,一起送杨昭。武安福恭敬的立在一旁,心里打鼓。杨昭走到武安福的身边,少年心性,藏不住火,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武大人,你的胆子不小啊。”说完扬长去了,留下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的武安福和那似乎什么都没生过,眼里却幸灾乐祸的小野妹子。

“大人,这恐怕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回去的路上,武安福终于还是把这丢人的事情跟李靖和孙思邈说了。李靖听了,斩钉截铁的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害我?我可是在这事上给他们帮了大忙。”武安福恨恨的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大人现在和裴大人来将军在朝廷上算上一股重要的势力,若是能借太子把大人搞垮,萧禹的势力就会越来越大,他何乐而不为呢。”李靖道,孙思邈一旁也点头赞同。武安福琢磨了半晌,没有头绪,恶狠狠的道:“让六道给我把小野妹子盯住了,既然她喜欢玩,我就陪陪她。”

夜深人静,月影沉壁,小野妹子的府上一片的寂静。

两个人影摸索着来到小野妹子府后的巷中,一个拿出飞虎爪,抛过了墙,使劲一拉,扣在墙沿上。飞虎爪用布包过,并没生什么声音,两人抓住绳索,攀爬上去,跃进院子里。在角落里潜伏了一会,两人见院中无人,轻手轻脚的向里摸去,才走出几步,后面那个就听耳后风声不对,向旁一闪,一计暗器擦身而过,破空飞出十几步,落在前面草地上。两人知道被现,一个抽出锋刃鞭,一个亮出雌雄双钩,口中喝道:“并肩子扯乎。”分成两头,投进黑暗里。

武安福熟悉的那四个黑衣人从隐身处跳出来正要去追,只见前边房间亮起灯光,里面传出小野妹子的话来:“让他们去吧。”

四个黑衣人默不作声,重新潜伏起来。小野妹子打开窗户,看了眼夜色,笑容出现在脸上,喃喃自语道:“武大人,你的性子还真急,游戏才刚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