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非常激烈,他的感官更加敏感,他甚至觉得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非常诱/人,她湿漉漉的大眼睛几乎要让他陷入其中,还有她略显沙哑的声音也迷人得要命,她玲珑有致的身形让他更加血脉喷张,她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魅力……北堂深知道,那是药力的作用。

他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靠近我,通知半藏叔,我被他们注射了催/情药。”

这间地下室出去,是松田太平的私人住宅,朱雀将江岛叫了进来,把北堂深扶到了楼上的房间,等待宫本半藏赶来。

北堂深本以为靠自己的意志力能够支撑到宫本半藏赶来,但是没有料到这种药剂虽然起效时间晚,但是药效非常厉害。

他的情况已经非常危险,整张脸都憋成了青紫色,他躺在浴缸里面,被冷水侵泡着,那个部位高高耸立着,上面的青筋跳动着,让人不敢直视。

门外,朱雀压低了声音催促宫本半藏,“半藏叔,你还要多久才能到?”

宫本半藏坐在汽车后座,脸上毫无焦急的神色,“唉,我说小雀,从我家到你们那边很远的,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

朱雀忍不住翻白眼,咬牙道,“等你赶过来,只能替北堂深收尸了!”

“那我也没办法,我已经让司机以开飞机的速度驾驶汽车了。说到飞机,我刚才真应该坐直升机过去,肯定会快很多,不过,问题是周围没有降落点呀……”

朱雀脸部肌肉抽搐着,这个老头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唠叨,她忍着怒火打断他,“现在怎么办?除了冷水,还有没有缓解的法子?”

“当然有!”宫本半藏脱口而出,“小雀啊,其实只要你牺牲一小下下,就可以挽救阿深了,我这个老人家也可以不必赶得这么辛苦。”

朱雀微微一怔,倏尔满面怒火,怒吼道,“死老头子,你该不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所以根本就没有拼命赶路吧?”

“怎么会?老人家可是很努力在赶路了!”好险,差点被这个丫头拆穿自己的计谋了,宫本半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还有一个办法,让江岛牺牲一下也可以。”

朱雀气得差点将手机摔出去,让江岛牺牲?亏他说得出口,就算江岛愿意,等北堂深清醒过来,还不宰了江岛!当然,她也不能牺牲!

可是……

当她悄然推开浴室房门,发现泡在冷水里面的北堂深已经接近昏迷状态,她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什么贞操观,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浮云,只是一层薄膜而已,给他就给他了,就当被针扎了一下,被狗咬了一口……她的手指颤抖地落在他赤果的肌肤上,他就像被雷击了一般,猛然颤抖了一下,微闭的双眸猛然睁开,原本漆黑的眼眸已经被欲/望染上了一层猩红,目光凶猛,就像饿了许久的猛兽发现了猎物。

那危险的目光,让朱雀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下意识收回手,但是已然来不及了,他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

他突然抓住她欲收回的右手,骤然将她拽进了超大的浴缸,精壮的身躯将她狠狠压载了身/下。

他这连番的动作太过迅猛,朱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她也没想过要挣扎,直接被他压载了浴缸里面,她的头部被他压载了冷水里,难受得差点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累得浑身酸软,他还不知疲倦地撩拨着她,将她从浴缸里拖到了床/上,两人湿漉漉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起起伏伏。

隐隐约约,她听到他抱着她,一遍遍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一个他深爱的女人的名字。

在药物和寄情的双重作用下,北堂深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苏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穿着干爽的衣服,身体也已经被擦拭干净,但是作为成年男子,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宫本半藏没有赶到,他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虽然他已经记不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但是他很容易就能猜出她的身份,因为昨晚留在这座别墅陪他的,除了朱雀,再没有其他女人。

他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沉默地坐在床/上,坐了许久许久。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阿深,你醒了吗?”

北堂深闭上双眼,片刻之后,缓缓睁开,淡淡道,“进来。”

宫本半藏推门而入,他手里拿着一杯水,还有两颗药丸,满脸堆笑地走到床边,“阿深啊,这个是清除你体内余毒的药,快快,服下吧。”

北堂深面无表情地接过药丸,喝了一口水,吞服下去。

“朱雀在哪里?”

宫本半藏咳嗽了一下,笑呵呵道,“那丫头已经带阿远回别墅了。”

北堂深捏了捏眉心,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还是选择问出口,“她还好吧?”

宫本半藏耸了耸肩,“老实说,不是很好,今天我看到她的样子,吓我一跳,面色惨白得就像雪人儿一样,精神也不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虚弱……”

北堂深眉头蹙得更紧,虽然记不清楚,但是他很明白,在强力催/情药的控制下,他肯定身不由己地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

他脑子很乱。

宫本半藏的药很起作用,回自己别墅的路上,北堂深已经恢复了正常,头脑也渐渐清晰起来,一个念头在他脑中慢慢成形。

夕阳晚照,室外温度仍然很高。

树上的蝉吱吱喳喳地鸣叫,让不堪忍受酷暑的人,心生烦躁。

朱雀坐在落地窗前,懒懒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缓缓朗读着上面的故事,阿远坐在她的对面,双手捧着脑袋,安静地看着她。

她读着读着,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骤然停了下来,神情恍惚地盯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的小字。

“无忧——”阿远她面前挥手,叫着她的名字。

她猛然回过神,笑了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