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非揭开了鼠二的老底,这个攀岩营的杀手强盗一双鼠眼霎时瞪大了,

于是他回忆起了,在三不管玛里苏城,那个傀儡总裁陆铁的公司处,确实见过这位青年人,好象他因为要谈业务非要见陆铁,

可是那时那位假总裁已经被老大文参谋叫到老福威去了,因为这陆总裁真是提不起来的一个狗屎,见人话说不完整,办事一办一个糟,更不用说接人待物和经营买卖,就是一个白吃饱。

又听到陆非接着说道:

“除了你们攀岩营,文参谋手下还有小李飞刀营的三位杀手,小李一飞刀、小李二飞刀和小李三飞刀,拳击营的三杀手便是山崩、黑风和白煞。这次不可能是你一位前来盗窃,外面接应的究竟是哪两位?还有谁同你们一起来的,是否三个营的杀手全来了?请鼠二先生如实交代为好,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罪行,请说吧!“

可是,鼠二还是闭口无言,连摇头表示否定也免掉了。

陆非当然知道尼罗河黄手党徒,基本上各个都是死硬分子,说世上谁是花岗岩脑袋,恐怕最花岗岩的当属他们了。

看来现在让鼠二咬出他的同伙是不可能的了,这也是黄手党徒们需要遵守的基本规则。

但是,他们也有软肋,只要摸准他们的软肋,至少会撬开半张嘴,陆非神识里灵光一闪,想到接着要对这顽固不化的鼠二说些什么了,便说道:

“再说,上次你们放火盗窃了陆氏别墅区中心别墅里的一箱珠宝,据现场提取的衣饰纤维物证和指纹情况,那位进入二楼藏宝室的人可不是你,也就是说你仅仅是配合盗窃的协从犯罪嫌疑人,如果量刑的话你的罪行当然要比他轻微,可是这得证实才能做到,如果你闭口不交代出那位进入藏宝室盗取珠宝的人,那就对不起,这桩放火入室偷盗重罪只能由你来承担了。你听清楚了吗?到现在你还不说出你的同伙吗?“

但这一招对鼠二仍然不灵,他继续闭紧一双鼠眼,不发一言,

但陆非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方才一番讯问上,那只是个引导词而已,

他接着说出了能够打动鼠二心灵的几句:

“鼠二先生,有一个事实我想你和你的同伙,包括你们的带头大哥文水甲参谋一定非常关切,那就是你们以为很成功地从陆氏中心别墅利用放了一把火的十分不道德的手段,盗取了那箱珠宝玉器古董文物,而你们现在一定已经知道那一箱宝贝中的极品和精品只可惜全是假货,部分可以称之为真品的却是不值钱的大路货,现在我问你,或你们,是否想知道那是为什么?“

陆非说到此,有意地停顿了。

为什么那箱珠宝是假货?

这不正是以文水甲为首的10名盗世太保精英所最为关心的问题吗?

就连粗犷凶狠的山崩不也向燕小桂问了这个问题,就是会不会陆氏中心别墅所收藏的珠宝本来多数就是假货?

当然被燕小桂否定了,陆家收藏价可敌国的珠宝绝对不能有假货。可那也仅仅是燕小桂的个人认知,要让他的结论成为真实,还得看实际。

也可以说,当文水甲在基地让总舵首席鉴宝师检验出那一箱假珠宝之时,多数成员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是会不会陆氏的珠宝本来就不真实,

要不然为什么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寻找机会,费了那么大的本钱去研判陆氏珠宝,最后不得已才使用那放火的手段造势,最后拿到的珠宝竟是假货?

在当时他们这个小战队的10人中有7人决定放手,也是基于上述这个考量,

当然那时山崩、壁虎,和现在掉了脚被擒拿的鼠二是不相信的,所以他们三位决定再度冒险二进天浦,要杀向中心别墅!

而现在,当陆非代表陆氏家族说出为什么被精心策划盗走的那箱珠宝会是假货时,这个问题也震撼了鼠二的灵魂,

黄手党徒的灵魂还会被震撼到吗?他们不是不惧生死吗?

当然他们不怕死,可是有一点对他们十分重要,那就是“要死死个明白“,

若是稀里糊涂地死了真就对不起鬼了!

尤其是现在,当他们费尽心机盗取的一箱珠宝竟是假货时,他们的心灵会有被人愚弄之感,或是受人侮辱之耻,让这些铁血杀手,无情硬汉也难以承受。

听完陆非一问,鼠二不仅瞪圆了眼睛,而且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由疑惑转为震惊,

由震惊转为恐惧,

由恐惧转为愤怒,于是他开口说话了:

“请审讯官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偷盗的那箱陆氏珠宝尽是假货?难道陆氏所收藏一箱珠宝原本就是假冒伪劣的吗?难道传闻天下的所谓的陆氏珠宝真的徒有虚名?!“

鼠二终于开口了,这让杨毅大队也很惊异,

听陆非冷冷地说道:

“鼠二先生,世上万事都有价,你想要知道的纯属至高机密,所以也必须付出代价,代价就是如实交代你的罪行!只要你做到了,我会满足你的好奇心。你能做到吗?“

这……

鼠二一听想要知道那箱珠宝为假货的原因,就得交代出他和他的同伙的罪行,便又沉默了,

在他鬼精明的心理中,对那箱假珠宝的原因已经有了两种猜测,

一是那箱珠宝原本就是假的,不管被偷还是没被偷,都地地道道的是一箱假货;

二是那箱珠宝本来就是真的,是故意掉了包,用一箱假货诱骗偷盗之人上当,

如果是这第二种情况,那可就说明现在的鼠二,和现在逃掉的壁虎和山崩真他奶奶的聪明绝顶!

可是两种猜测只能有一种是真实的,要想最终证明哪种是真的,就得交代罪行啊!

鼠二贼眼一转,回答道:

“审讯官,你也知道我们是个战队,但我在战队中不过一个小卒,所知不多,但我可以交代,“

“请讲!“陆非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