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宋淅艳走了,公司副总赵苇小姐回来了,

当她第一眼看到陆非时,突然间脸色红到了脖子根。

过了好半天,她才冲陆非说道:

“你,回来了。”

接着就站在床边逗刚刚醒来的陆非的儿子:

“阿q,小阿q ,跟阿姨招招手。”

这小子名叫阿q?谁给的名字?好难听啊。

小阿q倒不会招手,却两只小手在头上乱抓,但却冲赵阿姨咧嘴笑了一下——臭小子,见亲爹都没笑,却跟阿姨笑,你不是混蛋吗?

陆非只能在心内骂了句。

赵苇把小阿q抱走了,小鱼告诉说已给孩子顾了保姆,赵姐是把孩子送保姆房间去了。

吃晚饭时,古小鱼分配椅子,指着陆非旁边一把冲赵苇说道:

“姐,请坐。”

赵苇点了下头,却自己搬了一把坐在了与陆非隔桌的对面。

这两个小小插曲,虽然让陆非没在意,但在他心中也留下了个抹不去的痕迹,感觉赵小姐对他在感情方面有了变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吃过饭,赵苇也没象往常过来一起说话,而是一个人到楼下洗浴间洗起了衣服,本来陆非是要进洗浴间洗个痛快澡,这下只好在卧室的洗手间冲个淋浴了。

小鱼忙着给丈夫准备睡衣,然后换下衣服,进洗手间给他搓背,

两人都洗过了,

孩子有保姆在管理,

门关上,两人就上了床。

“这次回来,是要送常甜甜去莱比锡门德尔松音乐大学报到。”陆非枕在妻子的胳膊上,悄声说道。

“咱妈来电话也通知了,再有10天报名的大学就要对入学的孩子面试,合格的才会进入附小,不合格的要退报名费了。”古小鱼告知丈夫说。

“明天得去音乐学院,见见谈教授,让她先考察一下甜甜的预备班学习情况就知道能不能过关了。”陆非说道。

“孩子要出国,得先告知周姐一声啊。”妻子小鱼提示道。

“当然,我们得去看看她,不知为她配制的那种抗瘤药还有多少,更需要去医院复诊一下,这都得有周兴国配合了。”

“好的。老公,你不在的时间里,就没想到万里之遥的为妻在想着你吗?”妻子说完,撒娇地把头扎进了丈夫的肘弯,呼吸急促了起来。

可是陆非还要问她点情况,便轻轻抚了抚她,问道:

“我儿子是小宋给起的名字吧?叫阿q,这个名字真奇葩啊。”

“生他那天是要登记的,他妈妈就给他报了这个名字,说过了,这不算正式命名,等你回来还要研讨一番才好定下来,不过我觉得叫小阿q也很时尚。而且听起来很顺耳啊。”妻子回答道。

陆非把妻抱紧一些,轻声嘲笑道:

“是顺耳,不过,那样我可就成了老阿q了。”

小鱼听后咯咯儿笑了起来,说道:

“老阿q,我们休息吧。”

“还有,”陆非心头的疑问好象很多,“再问一个,咱就睡觉,赵苇好象冷淡了,跟你们也这样吗?”

“她跟我们不这样,是对你,明白吗?”小鱼解释道。

“对我?是因为陆银吧?”陆非问道。

妻子古小鱼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陆非理解,小鱼已经提醒他不要过问陆银追赵苇的事,

但妻子在黑暗中轻悄悄掐了他一把,轻声问了句:

“老公,你知道我们背后叫你什么吗?”

妻子又问到一个新鲜的问题,所说的她们那一定包括小宋淅艳,还少不了赵苇小姐,她们竟然在他不在场时给他也起了个名号?该不会就是那个“老阿q”吧?

便摇着头回答道:

“你们女士一堆背后嚼舌头根子,我怎么会知道?叫我什么,说吧。”

古小鱼先是笑了一通,边笑边狠狠地掐他的小肚子,疼得陆非朝一边躲着,

“我们叫你,‘播种机’,哈哈哈哈!”

“啊?我,播种机?”

陆非突然间明白了这三个字的深刻涵义,便不觉得也脸红起来,

虽然羞愧得脸色潮红,但他以为在这黑夜中,妻子是不会察觉的,

却没想到小鱼抚了他的脸颊一下,问他道:

“听到了吗?脸该发烧了吧?但没什么,这可是个光荣的称号啊!哈哈!播种机先生。”

当深慬了三个字的涵义,陆非不再说话,

因为现在他的脑际,他的灵魂里,却清清楚楚地显出来两道小小身影,

在两道小身影之后,还站着一个更大些的身形,大一些的身形就是那前世常天才与周丽萍的女儿甜甜,她先不要管,

让他在心中阵阵痛楚的就是前面那两道小身影,一个就是远在三不管邦总督府里到处乱跑,活蹦乱跳的小常征,

另一个,可就是还在这张床上只会四肢爬行的小阿q了,

因为一出现这两个臭小子时,让他立刻想象到,那一定就是他这播种机给播下的种了!

这让他脸红发烧,这让他心动过速,这让他无限羞愧!

但他应当羞愧吗?为什么这都是无意之间发生的现实啊?

这不禁让他眼前,猛然间回到那一个惨烈的时间里,上一年的5月5日,十字坡一场早有预谋的暗杀性车祸,无情地夺去了他的生命,而他的一丝英魂不散却重生在了跳海死亡的常天才身上——这,不也是一种无意之间发生的现实吗?

无意!苍天啊!

你为什么总让我活在这无意之中!

是妻子的手在他身体上轻轻游走,在安怃着他,因为她已察觉到,丈夫现在在流泪,眼泪不仅流在他的眼眶,而且也流在他的灵魂深处!

“老公,不要紧的,一切都过去了,上帝留给我们的只有现在和将来。有首歌唱得好,‘过去的事儿不要想,弹起吉他把歌儿唱’,我们没有吉他,那你就弹弹我这面琵琶吧。”

妻子说着,将丈夫的手牵了过去,按在她那“琵琶”上面,

那是她的肋条骨处,尽管古小鱼练武之人,身子骨强壮得很,但哪里摸得着那肋巴扇?

在他的手掌之下,却是柔嫩圆润光滑似水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