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鱼又将她那大力神启动,

利用等菜时间,又一次把入侵王草根大剧场监控系统的画面认真察看一遍,

然后对陆非说道:

“你盯住的是舞台上的演员,我已黑进剧场的监控系统,对后台全方位扫描,那里活动着化妆,道具,布景,灯光,音响,茶水服务以及剧团管理人员,一直没有发现陶咪这个关系人。”

“如果那人按你所说是来投靠她一师姐,那师姐应当是演员,陶咪小姐如果在本出戏中没有角色,她也一定会出现在后台做服务,否则这么个小剧团是养不起一个闲人的。所以断定,那个人不在本剧团。”

陆非听后问小鱼:

“象这类小剧团,在京城中会有多少伙?”

古小鱼说道:

“不算郊县,他们不可能去郊县演出,去郊县还不如就在他们当地演出了。这样,包括郊区加市区,活跃着这类野班子共22个。”

陆非问她道:

“下一步该到哪里查找?”

“仍在市内,我想好了另一家剧场,除了这王草根大剧场外,那也算一家较大的能适合草台班子演出的舞台。”

陆非听后,觉得下一站,会有希望,便对小鱼感激地说道:

“小鱼,不让说,我也得说一句,谢谢你!”

“好啊,我领受了。”古小鱼抿嘴一笑说道。

要的菜品上来,陆非一看,热汽腾腾一只炭火锅,海鲜锅底,手切羔羊肉片,小菜小调料齐备,色香味具全。

陆非便想起来,走进这家餐馆前看到匾额上书写着“皇城风味涮羊肉”,原来小鱼是特意为他要了这京味菜品。

酒是自酿白葡萄酒,这京郊一带多山,盛产一种白葡萄,著名的餐馆都会自酿葡萄酒,各店有各店的品味。

白葡萄酒入口甘醇,酒精度在20上下,但后劲十足,喝酒适合细品慢饮,不可急喝。

这里饮酒,不是用杯,而是用碗,一种粗陶碗,颜色与宜兴紫砂泥壶一样,其实就是产于宜兴。

那一碗只装白葡萄酒四两,大半碗那样,来这里喝酒者不管男女,都是手端紫碗朝嘴里灌,看着有一点滑稽之感。

二人举杯,喝了一口酒,

古小鱼望着陆非说道:

“常大作家,我真是不理解你,说准确点我很怀疑你的动机,这世界上找不出象你这样写小说的人。唉,不说了,谁让我答应帮你了呢?要不是看在表妹淅艳那个多情的丫头一面上,我可不会为你做这种无聊的事。好了,牢骚发完了,喝酒!”

陆非听后,点着头,抱拳对古小鱼一揖,口中连说感谢。

两人又碰杯,小鱼说道:

“常大哥,天色虽晚,但不要着急,多吃点肉,还有这海鲜。吃过饭我送你去公寓休息。”

陆非忙说道:

“我可以找一家宾馆住宿,就不麻烦小鱼你了。”

古小鱼听后,瞪了他一下,说道:

“让你去公寓,是因为是我自己的公寓,我家别墅在西山区,等地铁最慢要十分钟,坐地铁要四十分钟,我不习惯开车,因为工作,回家不方便就买下一间公寓。”

陆非知道,她家是在西山区蜜蜂大街当归胡同,那里的别墅区,而这公寓是她临时的家,

便说道:

“我去了会打扰你休息啊。”

古小鱼一笑,回答道:

“你小子是不是想歪了?以为我会陪你住在一起?咳咳,我是要回西山去看爷爷啊,别想美事了。”

陆非这才明白小鱼让他去住她的公寓是怎么回事了,又连连感谢道:

“多谢小鱼妹妹的关心,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住宿的事解决了,两人又边吃边谈,这样就过了午夜。

小鱼结了帐,带着陆非便到了她在市内的公寓,把房卡交给了他,说了声拜拜,

陆非说道:

“太晚了,我送你回西山,然后再回来吧。”

古小鱼停住了脚步,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才说了句又让陆非感到不快活的话:

“你没想好吧,到底是应该你送我,还是应当我送你啊?可怜的孩子,在这好好呆着吧,您那!”

说完,古小鱼快步离开了,很快在地铁站口消失了身影。

陆非呆呆地站在那里,本来要辩解一句,因为按常理,晚上是应当男人关照女人,可是……

他把憋在嗓子眼的这句话,还是咽了下去,

是啊,人家可是空手道黑带三段大师啊,可你还要作她的保护人,这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吗?

想了半天,还是自嘲地笑了笑,才进楼上电梯,打开了小鱼的房间。

一进入古小鱼的闺房,又让陆非十分惊诧,

这套房间足有一百平方,两间卧室,一厨二卫一浴,大方厅,

房间内干净得一尘不染,这不稀奇,

可是,除了一间卧室内有一张床,上面一套被褥,厨房卫浴不说,

在其他卧室及方厅中,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物品——呵呵!连女孩子寸步不离的那些隐私物事也没发现——这,岂不是怪哉?

至少房间内应当有电脑或电视吧?

一个著名侦探,不关心国内外大事,不了解身边发生的小事,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呵呵!这也算是侦探?

陆非在悄悄中,非法地对一位少女的闺房开始了一遍目光搜索,

比如他要找寻电视,可每间屋子中除了光溜溜的墙壁,一无所有!

方厅地板象新打过蜡,陆非穿着一双女孩子拖鞋又不跟脚,不小心便打了个小滑,

一脚落地时,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

“咚!”

忽然耳边传过咝咝的熟悉的声音,

对面雪白的墙壁,立刻显出一方宽阔的屏幕来,

接着,一幅巨大的风光主题一闪出现在眼前,

画面唰地一变,是大幅的动感标签……

这可把他吓得不轻,

古小鱼,你真能作!敢情闺房中全是消息埋伏吧?会不会我再踏一脚就会射出暗箭啊?!

他不敢朝那开始播放的电视节目上看,急于把这隐形控制的电视关机,

可是却找不着开关在哪里,

终于想到了,还得用脚——

他又轻轻但不得不用了点力气,重新踩踏方才他打了个小滑的那个地方,一连试了七八下,瞎猫碰死耗子般踏中了开关,

神秘的电视,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