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酒吧在楼上,

现在周丽萍知道了,这位“小知心”权伟光对这家会所比她都熟悉,

因为设计师拉着她上楼直接就进入了酒吧,塞给酒妹几张钞票,小声嘱咐着。

但现在,她已放弃了对他的这方面的质疑,她只想快点离开舞厅那个是非之地,几乎逃跑一般跟着他上了楼。

酒吧的座位按消费档次分卡座和包厢,权伟光订下的是包厢,

与这酒吧相邻的是ktv,是唱歌的包房,接消费时间收费,最长可以停留一整晚,权伟光方才已经让那位酒妹去为他们订下了一间ktv。

其实在8层以上,就是高档客房,和“总统套间”,价位都在千元,万元或几十万之上,

不知道对周小姐已经心痒难耐的设计师为什么没有预定那类高档房间。

现在的活动就是喝酒了,

酒妹给他们上来的是那种叫做“红高粱”的54度的烈酒,

做为曾经的公关助理,周丽萍对喝酒不惧怕,当然她知道女人最好少碰高度烈酒,

她现在以为小知心喜欢的就是高度酒,她现在一切的选择都要遵从他,因为方才在舞厅之中她已经向他投降了,投降的人是没有选择权的。

只是在后来的不知过了多久的岁月里,当她一想起曾经有过的这段经历,简直让她倍感无地自容!

这她奶奶的纯粹是没事犯贱!

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省城知名的商界精英,一家中等上市公司的老总,女强人一枚,竟然有过纡尊降贵向一位烂货渣男投过降,甘愿喝他的洗脚水的历史,脸面何在?

酒杯斟满,她听到的仍然是对方唱歌般动听的甜言蜜语,

“丽萍,方才跳舞时我就曾想过,你是位伟大的女人,我已在心里爱上了你!我们相见恨晚!”

周丽萍觉得这小知心的话,如同蜜糖般洒进了她孤独寂寥的心扉,让她感动得就要大哭一场!

可她还是忍住了,冲他含泪嫣然一笑,回答道:

“伟光,千万别这样奉承我,我是孩子的妈妈了,不是黄花大姑娘。我嫁错了一个人,受了委屈,现在有你在抚慰我孤苦的心灵,我万分感谢!”

这二位,互相的称呼都如此亲切了。原来他称她“周董事长”或“丽萍董事长”,

她称他“权设计师”,

现在一个喊“丽萍”,一个喊“伟光”。

她在说着,泪水已不禁流了出来,

这是信号,更是机会,权伟光不会放过,他赶紧挤在她的身边坐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当她的泪水再次流出——不知是因为心中悲苦过重,还是对身边这位男人的感激——他竟凑上嘴巴把她脸上的泪水舔干净了,

直弄得她奇痒难耐,身子不由得激动了一下,赶紧捂住了漂亮的脸蛋,娇羞万端地告饶道:

“不要,不要,让我们喝酒吧,今天不醉不归!”

周丽萍,这是下了狠心,说出这样的勇猛的心里话。

他二人碰杯,权伟光会玩,竟手臂揽起手臂,干了一杯新婚夫妻才会喝的那样的“交杯酒”。

一杯烈酒,让周丽萍胸中顿时燃烧着了一团熊熊烈火,这团无情的火焰倾刻间已将原有的那种女性的羞涩融化掉了。

她脸颊绯红,给这位原本天生丽质的美人,这位省城商界的头牌佳丽顿时增添了无穷的妩媚风情!

看得号称少妇杀手的权设计师眼神直勾勾的,不禁擦着嘴巴,因为有不争气的口水也流了出来。

这回是周丽萍主动,操起瓶子,为她二人斟酒,还是满满的一杯。

“来,伟光,感谢你让我高兴,干!”

碰杯,干了第二杯。

由于坐着软呼呼的小沙发,周丽萍的长裙裙?提上来一截,方才烈酒升温,感到燥热,她那裙?又被提起,身边心怀鬼胎的他那双贼眼早就盯住了那里,

修长,光洁,嫩白——

当他夺过酒瓶开始为她斟酒之时,一只手掌又按在了那个地方,她忙去推开他的手掌,

一推,没有推动,因为她不好意思太用力,就这样吧。

听他几乎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道:

“丽萍,这么喝没劲,我们玩点有趣的,划拳行令,岂不妙哉?”

丽萍现在,两杯烈酒入肚,头脑微晕,

反正她感觉自己已是降将,一切要听主子的,便笑着答应了。

划拳,周丽萍从来没玩过,究竟是五魁首大,还是四喜来财赢,她哪里知道?

那就是她的伟光说谁赢就是谁赢,说谁输就是谁输吧。

她只觉得这由他提议的游戏一定有趣,输了喝酒就是,管他谁输谁赢!

单纯善良的女人啊,哪里知道,她今晚所有的经历,都是身边这位曾经在这夜色情人商务会所号称“少妇杀手”的烂货渣男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

权伟光知道,若是如方才那么一杯一杯的干,就算女人相对弱势一些——而面前的周丽萍可不一定弱鸡,她可是原来米格的公关助理——那也只能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但他与她干什么来了?那可是他在打着的鬼主意啊,

所以他才想出个划拳行酒令的鬼主意,相信如此一来,心中烦扰的女人一定会烂醉如泥,

如泥,才可以怎么捏怎么是啊!

各自的酒杯已满,规则就是谁输了拳,谁喝一口,赢者只能观看。

不知是五魁首输还是八匹马输的周丽萍,从此开始便一口接一口地喝开了,

而且她心中还非常高兴,一直在感谢她伟光哥为她出的这么个有趣的游戏玩。

男人已看出来,时机已到,

便停止了在她腿上的抚摩,拉起方才要推开他手的她的那只手,

那只手上戴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标致的玻璃种帝王绿啊,

权伟光对玉器还是有见识的,他方才就已看到周丽萍手腕上这件宝贝,已于心内惊呼了。

“你干嘛啊?”周丽萍望着他,不知道拉起她的手要干什么。

权伟光把她手拉到嘴边,吻着,再吻,一连吻了三次,说道:

“丽萍,你家有货啊。”

周丽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方才被他亲吻而脸色羞红,紧张着长出了一口气,

他在等待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