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没用多少时间,因为化妆需要时间,郝好作为御用化妆师,所以她的早饭时间也很赶。

甜甜由田润生抱着,客厅里的气球超级多,她因好奇,一路追着,跌跌撞撞、颤颤巍巍的抓气球。而田润秋的屋子里,除了新娘外,还有果果以及赶早来的马梅以及果果,郝好坐在 化妆台前,手里拿着一盒墨绿色的散发着淡淡茉莉香味的面膜,虽然昨晚敷了,可今早化妆还是再敷点的好,不管处于心理还是较为科学的化妆法子,她们一样没落下。

“今天穿这套?”马梅依旧一副御姐范,身着白色的长裙,头发高高束起,扎成了马尾,她手里拎着今日要穿的婚纱,好奇的问。

“嗯,接亲时就穿它,敬酒的时候穿那套红色的礼服,你今天的妆容不错,是男友要来吗?”郝好眉梢扫到马梅的问妆容,和以往不大一样,带着淡淡的粉色,看来是精心为男友画的。

“你的眼睛可真毒!”马梅深伸出手指夸赞,随即又在郝好涂抹面膜时,又补充道。

“欧阳靖今天就回来,明天安顿好,估计得后日就入住你家了。”

“那你也要定居在我们原县了?”郝好抽空抬头问道。

“应该是了,你欢迎不?”马梅笑得风情万种,不时抛一个眉眼,可惜没有得到郝好的回应。

“欢迎,有你在,我就有理由来县城了,同时你家的欧阳靖便安稳了,我将会可劲使唤他,你不会心疼吧?”郝好嫌弃自己的位置不好,说话的时候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顺道给田润秋松松筋骨,她虽然每日都在锻炼,可身体方面筋脉还是有些不通,便帮她疏通疏通。

“不心疼,他得郝好挣钱养活我。”马梅说笑的时候语气十分认真,听得郝好有些忍俊不禁,依靠别人养活简直就是在堵,就像一个人在走钢丝,天天想着靠运气,那不是在拿命博嘛?,她不赞同。

“你开心就好。”郝好也不揭穿,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些观点是正确,可要因人因时因背景,她作为局外人,听着就好。

“嫂子,可以了吗?”田润秋坐了大概十分钟,身体被郝好按的过于舒服,差点睡了过去。

“好了,你去清洗,然后我们化妆 ”郝好看着床头的闹钟,时间已过六点,确实有些紧张。

“好。”田润秋蹭的起身,随后很快去了浴室。

此刻,屋里就剩三个人了。

果果抱着婚纱,一点点的描摹着,眼里闪过惊艳和羡慕,同时夹杂着一点渴望。女孩子对好看和新鲜的事物总是充满好奇和喜欢,可惜她的年纪不够,要不然可以试试。

郝好虽然在说话,可眼睛一直盯着果果,看着她欢喜羡慕的眼神,不由得暗暗做了个决定。

“冷美人,我看港市衣服首饰流行,你再托你的朋友帮我做几身衣服咋样?”郝好笑着道。

“好,你自己穿?”马梅自下而上打量着郝好,发现她的衣服都是新做的,然后产生了疑虑,为何需要衣服,难道送人穿?

“不是,送人的。”郝好话音刚落,马梅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了悟的点点头。

在二人谈话时,果果停下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听着她们的对话,当捕捉到衣服时,瞳孔睁的老大,漆黑如墨的眸子倒影出白色的婚纱以及泛光的珍珠。

就在她要出声时,田润秋从浴室冲了出来

接下来便是一顿忙乱,等结束后,已是一个小时后了,身着白色婚纱的田润秋妆容精致,大红的嘴唇衬的肌肤如雪,光滑细腻的肌肤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象牙白,如果细细打量的话,可看见她细微的血管。

田润秋站在镜子面前,张大了嘴巴,一副惊讶模样,镜子里倒影出的女子格外的惹人注目。

修长的天鹅颈,在洁白的婚纱下微微泛着光芒,一双水色的眸子含着笑,细细观察的话,可看见细小的笑纹。

“好美!”马梅围着田润秋,左瞧瞧,右看看,不时的发出感叹声。

“润秋姐姐,你真是太美了!”果果捂着嘴巴,笑得眉眼弯弯,显得包子脸更加好看了。

“不亏是跳过舞的,你看看一点赘肉也没有,整个人的气质都是绝佳的,一般都是衣服衬人,可到了你这里,竟是人衬衣服,你不去当模特简直太可惜了。”郝好双手抱胸,啧啧称赞。

“哪有!”田润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不要这么谦虚真是好看,果果快给你润秋姐姐拍个照片,等明天去洗出来,挂在墙上,让她每天看着。”郝好赶忙催促果果,幸亏拿了相机,要不然就会错过这么好的美景。

“嗯。”果果果断跑了出去。

就在果果拿相机的时候,楼下传来热闹的声音,声音渐渐由远及近,从细若蚊声到最后的沸反盈天。

“接亲的人来了吧?”马梅一脸惊奇,随后很快走到了窗户前,打开窗户,弹出脑袋,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嗯,我也看看。”上次徐燕结婚她凑了热闹,这次田润秋结婚她是体验者,所以得好好的看看。

随后出现惊奇的问一幕,二楼向阳的窗户前,探出两颗黑色的脑袋,脑袋的主人是两位绝美的女子,其中一个微微带着婴儿肥,另一个则是一张冷酷又棱角分明又带着妩媚的脸。

楼下的高少铭身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胸前带着一朵红色的花,整个人洋溢着青春又幸福的笑容,他的身边跟着几个同样大小的男子,其中有两位郝好认识,今日的他们也是精神奕奕,满脸含笑,他们欢快的簇拥着高少铭从小道上来到了政府大院的屋子前。

与此同时,为首的高少铭很快停了下来,随即整理了一下脖子处的领结,然后低声对身旁的男子说着话。

“这群小伙子倒是精神,快我们负责堵门,总得要点红包吧。”郝好看了眼,随即拉回看热闹的马梅,眼睛却看向果果,用眼神示意她去堵门。

果果领悟郝好的问用意,蹭的一下子去了门口,紧接着屋门被关住了。

“砰”剧烈的声响吓到了客厅里玩闹的甜甜,她下了一个激灵,随即一头扎进田润生的怀里。

“不怕。”田润生小声安抚。

“这是什么意思?”田润秋不解的问。

“堵新郎,总得讨点好兆头吧。”郝好笑眯眯的说道。

“也是。”田润秋陡然明白,然后在郝好的注视下,一屁股坐在了铺着大红床单的床上,盘腿而坐,马梅上前帮忙盖好盖头。

没多久,收拾好了一切。

“我出去看着,我怕他们挤着我,顺道我会让润生进来,对了润秋快叫你的好友过来呀,伴娘团总有吧,别到时候说出去让人笑话你没有好友团。”田润秋的婚礼全然西化了,而且大多数都是郝好出主意,对于新奇的想法,大家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外面迎亲的人会是怎么个想法。

“你小心点。”马梅看着郝好走的颤颤巍巍的,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上,目送她出去后,才低头看向守门的果果,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

郝好出去和田润生说了几句,然后甜甜就回到了她的怀抱,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涌出六七个身着同色衣服的姑娘,她们各个摩拳擦掌,堵在了客人要进的门口。

郝好本想提醒一两句,可回头一想这样也不错,她便放弃了挣扎。

“接新娘了!”门外响起一道低沉又洪亮的叫声,声音透过门缝传进了大厅内,甜甜有些好奇的摇晃着脑袋寻找声音的来源。

“给红包!”新娘团的姑娘们笑嘻嘻的说。

“红包?”门外的接亲团的男子们一头雾水,何时接亲要红包了,而且红包这个词好新奇啊,他们陕省的习俗好像没有这么一说,难道原县新增了这样流行的东西。

“就是接新娘前,要给我们这些伴娘发红包。不给红包不放人。”伴娘团齐齐答,于此同时,客厅内的田福军一脸兴味,他含笑注视着。

“如果没红包呢?”有人反应快,为他们拖延时间,聪明的高少铭领会其中的意思,带了几个身手不错的,绕着墙走到了田润秋所在的屋子,仰头目测高度,随后派出一个身手更为矫健的,底下有几人扶着他往上爬。

此刻,高少铭的心情格外的焦急和激动。

焦急是面对接下来未知的规则以及事情而心情有些焦灼,而激动是想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即将成为自己的伴侣,以后的人生有她陪伴,他的心情便有些激动。

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就像一杯多重口味的酒,有欢喜、有激动、有忐忑、有希冀,更多的则是责任和担当。

当伴郎爬上二楼的窗户,屋内的马梅发出一声尖叫时,他才回神。

随即甩掉不该有的想法,一心一意的准备迎娶自己的喜爱的姑娘。

坐在客厅的郝好听到尖叫声便明白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