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村里再建一座城市,那有城市有农村又有人,就相当于一个小小的国家……

薛飘洋抬头看了眼陈黎,说道:“那人又有别的野心了吧?柯家快承受不住反噬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郭国富又何必大费周折在这边弄一个村庄,专门用来承受他逆天改命的反噬?

陈黎呵呵笑了下,说道:“是,也不是。”

当年最早的时候,郭国富其实是不愿意让柯家来承受反噬的,毕竟柯家大姑娘是他老婆,就算他在外面再怎么玩,家里的女人也是得顾着点的。

再说了,郭国富当年在京城势头是很猛,但毕竟是草根出生,到底能不能走上高位还是未知数,柯家算是伯乐选中了他,而且那段时间也为他出了不少力,郭国富到底是念着这些旧情在的。

“那为什么又让柯家经历这些呢?”柯海国忍不住问了。

陈黎解释:“因为那人太贪心。”

他这话可没半点尊敬的意思,而他那嘴中那个人,除了郭国富自然没有其他人。

陈黎和郭国富合作的时候,他也不过二十出头,对玄门这些他颇有慧根,加上后期肯学肯练,确实是颇有一番本事的。

但是当年他还年轻,很多技艺也不懂,加上离了师门,连个可以询问的对象都没有,郭国富急着要往上爬,陈黎帮着改运势,可是时间和能力都不够他设计这么个修罗场来接受反噬。

又不能让郭国富本人受这个反噬,权衡之下,柯家就当了替罪羔羊。

这些年郭国富发展很快,陈黎功劳很大,而且经过十几年的锤炼,他在玄学上的造诣已经越来越厉害了。

严家村这个修罗场,就是他历时三年以来的杰作。

sulli冷笑一声,说道:“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老公动手?”

这是她一直想问的,她突然发现,每次有事情,好像倒霉的都是她,霍宸倒相对安然无事一些。

这下回答她的是薛飘洋,她沉吟了下说道:“霍宸命格很厚重,这些年他不管财力和人脉和人品的积累都很好。”

柯海国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薛飘洋讲得更加直白了:“像霍宸这种命格好的人,天然自带磁场,可以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就跟我们普通人平时说的运气好一个道理,大家都一样过日子,偏偏好事总是落到他头上,坏事总能被他完美避开。”

sulli这下忍不住笑了:“敢情柿子挑软的捏,霍宸命格重,轻易拿他没办法,就朝我下手咯?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sulli这一调侃把薛飘洋都给逗笑了,她摇了摇头,说道:“sulli,你不要妄自菲薄,霍宸和你的命格是纠缠在一起的,否则你们也不会分开这么久又重新走到一起。而且,你的命格对他的人生很有助益,严格上来说,霍宸能走得多远,站得多高,跟你有很大关系。”

sulli被她逗笑了:“这么说我还应该觉得荣幸咯?”

薛飘洋补充道:“所以,如果你陨落了,霍宸的命格也会发生改变,就像圆盘缺了一角一样,要么自己直接碎掉,要么别人轻轻一碰就坏。这就是他们对付你的用意。”

他们说得很玄乎,sulli倒不是很明白那绕弯弯的东西。

不过想到万一她真的嗝屁了,以霍宸执拗的性子,不伤心个十年八年应该走不出来吧?

那到时还有什么心思搞事业,可不就耽搁了他的人生进程嘛。

这么一想,sulli越发觉得自己被绑过来脸上还挺有光的,嗓门也跟着大了起来:“所以呢,这么说我今天小命一定不保咯?”

陈黎的表情微妙起来,按理说明白缘由之后,这女人就算不惊慌失措,至少也该紧张下的。

可是看她现在脸上淡然的表情,那丝无畏并不像装出来的,如果真是装的,那他只能说这个女人太会伪装了。

陈黎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兴致,三十多年来,他跟着郭国富游走于名利场之中,美的,艳的,骚的,纯的,贵气的,形形色色的女人他哪样的没见过。

可是那些女人如同过眼烟云,不过片刻就消散不见,从未有一个女人像眼前的sulli一样,让他觉得是鲜活的,具体的。

“你不怕死吗?”陈黎终于忍不住问道。

sulli翻了个白眼,骂道:“废话,我大好豆蔻年华,怎么可能不怕死。可是怕死,你就会绕了我吗?”

她可通透着呢,事已至此,纠结没有任何必要,何况霍宸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只要她努力拖延时间,再等等,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来救她的。

陈黎的喉头滚动,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你求我,我或许可以考虑下。”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惊了一下,只是他心思深沉,别人并不能看出什么异样。

饶是sulli这种因职业本能对旁人观察细微的人都没能发现陈黎的情绪变化,倒是薛飘洋,因着对陈黎的了解,结合他说的话,心里咯噔响了一下。

陈黎对sulli感兴趣这件事,甚至比他想杀了sulli还叫人恐惧。

sulli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会从陈黎嘴中听出这个话来。

她歪着头看向陈黎,问道:“怎么求?”

陈黎放在身侧的手轻敲大腿外侧,眼神比之前的还幽深了,沉默片刻,他挑眉:“看你的诚意,这该你想。”

sulli大大的眼珠子转了两下,显得有些委屈:“那我哪里知道啊,像我这样貌美如花,以前都是别人求着我,我可从来没求过别人。”

陈黎立即接口问:“所以,霍宸也求过你吗?”

sulli突然开心起来,显得很得意:“他经常追妻火葬场,你说呢?”

陈黎的神情猛地就颓了下去,似乎妻子那个词汇让他不太愉快,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sulli,嗓音沙哑了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每句话在我看来都像在跟我调情。”

sulli是成年女人,自然已经看出陈黎对她感兴趣了,她之所以故意撒泼卖萌,无非就是想拖延下时间。

但是陈黎这么直白地说出这些虎狼之词,到底让她有些不太舒服了,可是脸上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佯装不舒服地扶住薛飘洋。

她转而卖惨:“哎,我哪里有那心思啊,都快病死了,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很快就要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