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嫌弃:“都多大人了还哭,丢不丢人?”

小哭包抓住我的手。

“不丢人,”一下一下晃我的手,粘粘糊糊很骄傲,“我在我老婆面前哭,一点都不丢人。”

我:“……”

行吧。

你高兴就好。

我跟江舫回家……回江舫的家。

回家路上江舫整个人没骨头般挂在我身上。

我很嫌弃。

也有些……咳,有些享受。

冬天昼短夜长。

等我跟江舫下出租车时,暮色已经笼了下来。

我拽住往家门走的江舫。

江舫回过头。

眼神询问怎么了。

“……你,”江舫赶忙抱紧我,抢在我开口之前飞快道,“你不能走,你今晚留下来……”扎进我颈窝,委屈小可怜,“衍衍,老婆。”

我感觉自己有些作。

跟梦里江舫的老婆很像。

我摸了摸江舫脑袋,压下心中的笑意,清了清嗓子道:“谁说我要走了,可,”极力忽视发烫的面颊,一本正经问,“有客房吗?有……我的衣服吗?”

我真作。

明明知道有客房,也知道有我的衣服。

还这么问。

作得没边了。

我反思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不应该——

“哎你……”我腰间一紧,两只脚直接腾空,眼前天旋地转,我被江舫抱起来转圈,“你放我下去,你慢点。”

头晕。

想揍江舫。

可揍不了。

我闭上眼睛埋进江舫肩窝。

终于。

江舫停了下来。

却没有放我下来。

我没有挣扎。

头晕加脚软。

为了避免摔跤,还是呆在江舫怀里保险。

江舫抱着我进家门。

我侧过脸凑近江舫脖子。

啊呜咬住。

坏蛋。

耳边传来江舫愉悦的笑声。

我很气。

可拿江舫没办法。

“老婆。”江舫把我放在沙发上,两条手臂缠着我,粘粘糊糊撒娇精,“宝宝。”

我:“……”

衍衍,衍宝,老婆,宝宝。

我到底有多少称呼。

这个不重要。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我把人压向沙发靠背,仔细打量江舫,纳罕地问:

“你是人?”

江舫:“……”

江舫委屈:“老婆!”

我捏捏江舫下巴,戳戳江舫脸颊:

“你有几张脸?”

江舫眨眼。

我很好奇:“你到底多少岁?”

江舫明白了我的意思。

可却故意卖关子:“等你记起我们的曾经,你就知道了。”

我呵呵。

“嗡……嗡……嗡……”

“嗡……嗡……嗡……”

不是我的手机。

江舫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接通来电。

我有点渴。

于是离开江舫怀抱去到厨房拿一瓶冰箱里的水。

咕咚咕咚咕咚。

爽。

可等我回到客厅,却看到江舫一脸生无可恋。

我:???

我笑着问:“怎么了——”

江舫一把抱住我。

脸埋进我肚子。

委屈惨了。

我哭笑不得。

放软声音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舫仰起脸。

可怜巴巴望着我。

“老婆。”伤心。

我弯起唇,“嗯”一声。

“老婆。”很伤心。

我在江舫身边坐下。

抬手摸江舫脑袋。

江舫歪到我肩膀上,万念俱灰道:“我要出国。”

出国?

我皱起眉。

听江舫继续说:“师兄家里出了事,不能陪导师出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