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发颤,却很凶恶:“我才不要跟你睡,你下次最好撑不过去,那样我就能去找别人……唔……不许亲……混蛋……”

挣扎渐小,成了欲拒还迎。

夜很长。

药罐子时洲一点都不弱。

日上三竿。

裴衍一脚踹开牛皮糖般的时洲。

用完就丢。

尽显渣男本色。

时洲望着裴衍洒脱的背影,感觉……自己被嫖了。

掀被子跳下床。

哒哒哒冲向去到卫生间的裴衍。

在卫生间房门即使关闭时伸出一只脚挡住。

裴衍懒得理分外殷勤的时洲。

牙膏挤到牙刷上。

“嘶。”后腰冷不丁被触碰,被极力忽视的酸软瞬间放大,只听时洲软fufu地道,“衍衍辛苦了,我给你揉揉腰。”

裴衍:“……”

你才辛苦了!

老子躺平享受,怎么就辛苦了?!

红了脸的裴衍气咻咻地刷牙,打定主意不搭理身后作妖的时洲。

“咳!”迟迟吸引不到裴衍的注意,时洲脑袋一歪,虚弱地靠在裴衍的肩膀上,“我头好晕。”

裴衍刷牙的动作一顿,凉凉地笑:“头晕是吧?”

时洲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就说了,”裴衍痛心疾首,“你太弱了,不能累着,这不——大早上就咳嗽头晕,肯定是昨晚累着了。”

时洲:“……”

裴衍一锤定音:“你别再逞强,以后乖乖躺下,由我……唔……”

踏马!

还没漱口,全都是牙膏沫。

“呼,呼。”裴衍一把推开发神经的时洲,接过水龙头流出的冷水漱口。

难忘的一次接吻。

“衍衍。”时洲趴到裴衍的背上。

裴衍捧起冷水洗脸,不耐地含混道:“干嘛?”

时洲不说话。

只是用双手搂紧裴衍的腰。

啪——

裴衍重重拍一下时洲的手:“疼!”

时洲听裴衍喊疼,忙慌乱地松开。

可没过多久,就又抱住了裴衍。

只不过这次没有像要把裴衍嵌进体内般紧紧抱着,而是松松地环着。

裴衍捞过一旁架子上的手帕,擦拭脸上的水珠。

洗漱完毕。

“想你。”时洲轻轻地道。

裴衍放手帕的手僵住。

“那三天里,我很想你。”时洲颤声道。

裴衍把手帕放回架子,调转过身面向时洲。

眼睛红通通的,浸着盈盈的泪光。

哪还有当初的疏离、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裴衍回抱住自家小哭包。

亲亲小哭包的唇,笑着问:“很想我吗?”

小哭包重重地点头:“很想你,以前疼得受不了,撞墙、自残,让自己昏死过去,可这一次我没有撞墙,也没有自残。”

裴衍心里发酸发涩,面上软绵绵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小哭包凑近,虔诚地吻一下裴衍的唇,“以前我一个人,受再重的伤也没关系,可现在有你,我如果受伤,你会心疼,我舍不得你疼。”

裴衍吸了吸发堵的鼻子:“为什么舍不得我疼?”

小哭包伸出手,擦掉裴衍淌下的泪。

“你如果疼的话,我会更疼。”

啪——

裴衍狠狠打掉时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