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莫霆走出洗手间,看了眼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也注意到睡着的简欢,对霍念言道:“声音轻点。”

小家伙欢快地‘哦’了一声,索性直接把电视机给关了。

耳边声音突然没了,简欢半睡半醒地睁眼,她今天一身脏乱,不想就这么睡床上:“我洗个澡。”

霍莫霆见她的精神很疲惫,脖子又还贴着纱布,不放心,跟着进去。

小家伙也不甘落后,只是刚要踏进洗手间,门在他跟前关上了,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

霍莫霆订的是豪华标间,在床的分配问题上,父子俩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简欢被霍莫霆从浴缸里捞出来时就已昏昏沉沉,一沾枕头就睡过去,只能任由老子在那欺负儿子。

霍莫霆把枕头丢给儿子:“乖点,你晚上睡相不好,会踢到她的肚子。”

霍念言不乐意,抱着枕头,撅起小嘴,“那你也会碰到她肚子,你怎么不说啦?”

“睡不睡?”霍莫霆坐起来,皱眉,半威胁:“不睡出去。”

霍念言故意拿屁股对着霍莫霆,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自己的单人*,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一个‘鲤鱼跃龙门’。

一天下来,霍莫霆也有些累,关灯前,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

旁边那张小床上,传来孩子轻微的鼾声。

霍莫霆把熟睡的女人拉进自己怀里,手指抚过她左脸上的红印,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然后轻轻地搂紧她。

徐蓁宁阴毒的话还历历在耳,在得知她出事的那一瞬间,他承认自己慌了神。

过去三十几年,未曾像那一刻来的紧张。

他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中了徐蓁宁的调虎离山,而把简欢置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若不是梁惠珍,他不敢去想象,等他赶到时面临的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床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短信进来。

霍莫霆拿过,看完短信内容,手指在触屏上点了几下,发送后把手机放回去,躺回床上,拥着简欢一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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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更深露重的时刻,依旧有人到处奔波。

夏澜赶到关押徐蓁宁的派出所,但警方表示,这个犯人还在录口供,暂时不允许家属探视。

“警察同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今时不同往日,夏澜只好放低姿态:“我女儿是残疾人,你们说她持刀行凶,还是杀一个壮年男人,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

那名警察挑眉瞅着夏澜:“受害者也说了,是你女儿先敲诈勒索他,趁他开支票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水果刀要砍他,他猝不及防,争执间被砍到手臂,况且,你女儿后来说的话,在场的警员可都听见了。”

夏澜听得云里雾里,因为没有关系,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徐蓁宁究竟是想杀害谁了,怎么会惹上这么多麻烦。

家里也被警方翻得乱七八糟。

当警察告诉她,被徐蓁宁砍伤的是霍莫霆时,夏澜脸色骤然诘白,身体摇摇欲坠,差点晕过去。

“你女儿犯的事都挺严重的,还是找个好点的律师,争取判个有期徒刑。”

这位值班的警察,也是看在徐蓁宁瘸腿的份上,又见夏澜低声下气的姿态,才好心提醒了两句。

……

夏澜在派出所等到很晚,都没能见到徐蓁宁,离开时,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的太阳穴跳动,脑袋胀痛,拿出手机,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昨天,一得知徐蓁宁出事,夏澜便给陆向前打了电话,但对方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直至现在,一晚上过去,也没有任何消息。

夏澜心里着急,她不清楚徐蓁宁怎么又惹了霍莫霆,但这一次,霍莫霆显然没打算不了了之,上一回,他是看在徐家的面子上,那么这回呢?

她们母女已经跟徐家决裂,夏家也回不去,即便她手里还有点钱,但没有关系网,这事根本没商量的余地。

夏澜给以前的朋友打电话请求帮忙,但不是借口推脱就是索性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