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之上。

四宗与苏玄等人已是相继离去。

而山涧之下。

“轰!”

大河炸裂,一道魔影轰然冲出。

“吼!”

震动山河的大吼回荡,带着凛然凶威。

他,正是齐龙相。

他就如刚苏醒的雄狮,他就如游在浅滩的游龙腾飞!

“一眨眼百年,我齐龙相终于是脱困了!”他狂笑。

“孽障!”一声大吼自天而落。

“哈哈,古塔镇守者,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资格骂我孽障!”齐龙相狂笑。

高处,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落下,不怒自威。

他们正是古塔的镇守者,实力高达九阶。

“竟敢在冥土撒野,不知死活!”两镇守者纷纷怒喝,自有灵气自高处落下,加持着他们的战力。

这,显然是镇守者独有的手段!

“废什么话,来战,老子被封了百年,正好松松筋骨!”齐龙相凛然不惧,魔焰滔天,竟是率先动手。

……

与此同时。

苏玄不断向前冲去。

他眼眸闪烁着妖邪,即使身后一大堆修士追着他,他也是凛然不惧。

“小子,给我停下!”

“孽障,速速停下,否则老夫将你碎尸万段!”

身后,一声声厉喝回荡。

苏玄头也不回,内心有杀意在凝聚。

之前惊鸿一瞥,苏玄也是看到阴阳雷宗和血木龙宗也各来了一个八阶灵王。

血木龙宗的苏玄见过的白王,至于阴阳雷宗的就不认识了。

不过苏玄也懒得在意。

“四个八阶灵王,真当很厉害么?”苏玄眼眸中涌现疯狂。

他有三个八阶灵王,有五百多邪徒!

这等战力根本不怕四宗,之前不动手,是忌惮闹大了古塔的镇守者出手。

但现在齐龙相破封,那些镇守者显然自顾不暇。

既然如此,苏玄还有何可惧?

“来吧,老子今日就好好将你们宰掉几个!”苏玄眼眸疯狂。

飞越一座大山。

“孽畜,还不停下!”阴阳雷宗一个年轻修士厉喝,长得丰神俊朗,气度不凡。

苏玄猛地转身,眼眸妖邪的盯上他。

“等会儿有种别跑,我第一个杀你!”苏玄寒声开口。

那年轻修士一怔,随即气急反笑。

“在我四宗面前还敢如此猖狂,真是不知死活!”他大笑。

这人,正是阴阳雷宗的顶尖天骄赵阴阳!

“你最好等下也如此想!”苏玄森冷道。

“围住他!”孙八荒则是大喝,知道苏玄极快。

他不知道苏玄为何停下,但显然要先拦住他的去路!

“围住我?”苏玄邪气凛然的一笑。

继而。

“都给我出来!”

“轰轰轰!”

苏玄话音一落,四面八方便是开始涌现邪徒。

他们看向苏玄,皆是大吼:“邪主!”

白烟,灭龙灵王,还有血睦冲到了苏玄身后。

“邪主!”他们微微一拜。

苏玄甩袖,扫视目瞪口呆的四宗修士。

他寒声道:“现在你们告诉我,是谁围着谁!”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这么多罪徒……”

“他们叫他邪主……”

“难道冥土的这些罪徒都被他降服了?”

四宗大骇,那一两个想浑水摸鱼的妖邪之修更是浑身哆嗦的退后。

如此多罪徒,而且看他们气势十足,一点不像之前看见焉啦吧唧的模样……

这动起手来,他们也发憷啊。

“你是谁?”孙八荒大震,知道被苏玄耍了。

“我是你爹!”苏玄冷笑,随即他厉喝:“上,谁杀一个四宗修士,老子赏他一件中等灵气!”

哗!

一众邪徒顿时兴奋大吼。

苏玄的话,他们可不会觉得是假。

毕竟,这是一个可以将中等灵石当豆子来吃的男人!

一瞬间,众多邪徒顿时跟打了鸡血般冲了过去。

“轰!”

在四宗惊怒交加下,大战爆发了。

“该死,他们精力怎么这般旺盛,不是说冥土的罪徒都很狼狈么?”有四宗修士怒吼,觉得自己碰上了一群饥饿,但精力十足的狼。

五百邪徒,外加三个八阶灵王,就算四宗这群人实力强悍,也只有被压着的份。

时间流逝。

双方都是出现伤亡。

四宗修士脸色难看。

他们时不时的看向远处都未动手的苏玄,愤怒至极。

苏玄眼眸冷冽,盯着孙八荒几人。

他要看看有没有机会宰了这几个老家伙。

不过没多久。

苏玄猛地抬头,眼中流露惊容。

那里,好似有一颗星辰炸裂,一道裂缝悄然出现。

这一刻,所有人都忍不住往上看。

“铸星,你往哪里逃!”

有怒喝回荡。

这一刻,灵罪古塔震动,有不少镇守者出现。

不仅齐龙相逃了出来,就连那铸星老人也是逃了出来。

“哈哈哈,今日老夫脱困。他日若修为有成,必来破灵罪古塔!”铸星老人狂笑,钻入那裂缝。

这一刻,很多邪徒内心都是躁动。

上方那裂缝,显然是通往冥土外的。

但因被苏玄控制,他们没办法才继续战斗。

苏玄一震,没想到竟有这等手段。

直觉告诉他那裂缝很危险,并不是一般修士都能通过的!

不过,苏玄也有自信从那逃出去。

“让这些罪徒去闯一闯,尤其是白烟他们,闯出去对我的好处巨大!”

苏玄眼中精光闪烁,有了决断。

不过下一刻。

他眼眸一寒,猛地转身。

两个黑袍人出现在他身后。

苏玄看着,本来冷冽的气势却是悄然散了。

他眼眸止不住的颤抖。

“把她给我!”沙哑,带着冷酷的声音回响在苏玄耳边。

这声音,带着一丝陌生,但更多的是熟悉。

来人,正是罗天擎。

“老头儿……”苏玄止不住的握住了拳头。

时隔数年,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日的两人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