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一脸惊喜,“真的吗?”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是真的吧,你也别太期待了,只是好似而已,我说出来,想让你不要老记挂着这事儿,让你多想想别的。”

时九璨如是说着。

郁姝笑道:“我知道了,今日阿柏就是特意带我出来逛一逛的,生怕我闷坏了。”

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日过得不错。

郁姝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不少,心里也轻松了几分。

她与时九璨道了别,各自上了马车,回家去。

甫一进了府,便有丫鬟来禀,说是今晚在路氏的院子里用晚膳。

郁姝颔首,“我梳洗后便过去。”

回了月明小筑梳洗过后,郁姝便去往了路氏的院子。

“我瞧你这些日子都瘦了去。”

路氏拉着她的手,一脸怜爱的打量着她。

郁姝抿嘴笑了笑,拉着她坐了下来,“阿娘,我没事儿,就是有些无趣,今日阿柏带我出去逛了逛,心里好了很多。”

她知道家里人都担心自己。

“那臭小子总算是有了些用处。”郁苍哼了一声。

郁姝与路氏都笑了起来。

“什么叫有了些用处,我还是很有用处的好不好。”

少年大咧咧进了屋子来。

郁苍瞥了他一眼,道:“算一算,明年又该是秋闱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到这,少年顿时就哀嚎了一声,“能不能不说这,爹每次说我,就拿秋闱说事儿,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

“你还想来点儿新鲜的,你要是秋闱榜上有名,我就不念叨你了。”

郁苍说得煞有其事,“我也不要求你成为解元,只要榜上有名就成了,怎么样?我这要求低吧?”

“那春闱呢?”

郁松柏看着他。

“春闱么。”

郁苍摸了摸胡子,想了想,道:“也一样,也不指望你拔得头筹,只要榜上有名即可,但是——”

“你大哥殿试可是探花郎,你怎么着,也得拿一个比探花郎还要高的罢,比如,榜眼,比如,状元郎。”

郁松柏一听,便翻了个白眼,“大哥素来刻苦,又——”

“反正我不管。”

郁苍懒得听他说那些,只道:“你自己掂量吧,我就不多说了。”

“都说了这么多了,还不多。”

郁松柏小声地嘟囔着。

路氏看着少年,温声道:“咱们阿柏,可有心上人了?”

说到这,屋子里的三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少年。

郁松柏被看得有些害羞,他别扭道:“阿娘问这作甚......”

嘿,这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你这臭小子,你娘问你你就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扭扭捏捏的作甚?”

郁苍粗着嗓子吼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这样别扭得紧,像个小姑娘似的,没有你爹当年的一半风采。”

郁姝与路氏都笑了起来。

郁松柏忙道:“是是是,我哪儿能比爹有风采,怎么能盖过爹的风采,这叫爹多没面子。”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郁苍一双牛眼瞪得溜圆,“什么叫怎么能盖过我的风采?我就是要你盖过我的风采,年轻一辈的,必须得盖过老一辈,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吃饭吧,饭都凉了。”

“......”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着晚膳,气氛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