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郁姝看着他,叹了口气,“眨眼你就是少年郎了,好像你还是那个白玉团子,时间过得真快。”

说到白玉团子,少年就炸毛了,“我那是年纪小,现在抽条了,一点也没有白玉团子的样子了好吗?可别再说我胖了。”

郁姝顿时哭笑不得,“好好好,不说你胖了。”

她想着,大概时九璨与郁松柏之间,当真是没有缘分罢,既然如此,她也不能硬牵线,就此作罢了只有。

“我知道了,今后也不会再说这事儿了。”

郁姝笑吟吟看着他,“你今日来寻我,就只是为了外边儿流言一事?”

“想着许久没来了,便来同阿姐说说话。”

少年摘了颗葡萄扔进口中,口中顿时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我只是有点无聊,顺便说起昨日的事儿。”

他道。

话落,他看着长姐,一脸好奇道:“阿姐,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着实是无聊。

郁姝笑着看了他一眼,“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

少年摸了摸鼻子,嘟囔道:“谁说只有姑娘家能说这些了。”

郁姝想了想,说道:“昨日一事,是有人设的计谋,不过,落空了罢了,其实也没什么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并未说那计谋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少年也没有往她身上想,听她这般言语,便点点头,不再多问,显然,兴致不太高了。

姐弟二人又聊了一会子,郁松柏才走了。

屋内。

郁姝轻轻抿了两口茶,问道:“外边儿的传言都是怎么说的?”

景春提起茶壶,给她续满了茶,轻声道:“水中的尸首查了出来,是纳兰郡主身边的人,而她手里的那把匕首上,有着皇家独有花纹,此事,皆围绕着琳琅公主与纳兰钰儿二人,并没有怀疑到旁人的头上。”

郁姝点点头,淡淡一笑,“想来,此时,有的地方,怕是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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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

李意知一巴掌打在了纳兰钰儿的脸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来是气急了。

纳兰钰儿被她打得脑袋偏向了另一边,嘴角慢慢渗出血迹来。

“殿下打我作甚,有本事去打那郁三啊?只敢拿我出气。”

被打了,纳兰钰儿也丝毫不叫苦,偏生梗着脖子瞪着李意知。

“能被本宫亲自掌掴,是你的福气,这福气,你不想接,也得接着。”

李意知坐了下来,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气定神闲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纳兰钰儿,“倘若不是你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又怎会拿你出气,你多想想看,是不是这样,我该不该生气。”

纳兰钰儿并未搭她的话,只神色冷冷的看着地上,一言未发。

“我知道,你也挺不喜欢那郁姝的,别急,今后有的是好戏看。”

李意知笑得眉眼弯弯,眼里却是一分笑意都没有。

纳兰钰儿看着她,“你为何发难于她?”

“不为何啊,我就喜欢看着被众人高高捧着的人,摔落至泥潭是什么样的情形。”

李意知说完,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十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