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干净得根本不像是属于恶魔岛的办公室里。

墙上挂满了克罗参军的照片,从年轻到老来。

这个六十刚刚出头的精壮老头,有着属于他的回忆和骄傲。

至于来到这个办公室的客人,也就是余天,对他来说,这个地方像极了一个将军退休的怀念场所。

克罗为余天倒上一杯上好的咖啡,还为他递上来一根上好的雪茄。

余天接过,还接受了克罗为自己点烟,一脸享受的抽了一口。

这烟雾在口中的享受,那是十分的舒适,满口留香。

再吐出来后,也是空气中满是香气四溢,更是让人觉得无比的舒畅。

克罗望着怡然自得的余天,完全从他身上感受不到,那资料中描绘的穷凶极恶重罪犯的形象,反而就更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像极了一个邻家大男孩,而且面容和善,可不像是一个杀人狂魔。

但是联想到那一日食堂杀手游戏的事情,无疑余天也掌握着那杀掉任何人的实力。

眼前这是一个冷静不已的男人,克罗很能直观的给出一个评价了。

望着余天,克罗终究是第一个忍不住的人,他问道:“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余天夹着雪茄烟笑着道:“我们东方国有一种古老的医术,还不是普通的中医,那是一种古武修炼者自己秉持着天地自然五行阴阳,所造就出的绝妙医术,你知道吗?”

克罗将军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而且他也到过东方国。

甚至跟那里的某一位老者有着不少渊源。

他也很喜欢东方国,若不是家中遇到那样的经历,他想必已经在东方国养老了。

一个山清水秀,历史悠久的古老国度。

克罗点头道:“知道,我的家人也去过你们哪里求医,但是哪怕你们的名医都不能治疗好我的家人,所以也就不怎么相信了。”

说起这个,克罗的眼睛里难掩的几分遗憾和难过。

这抹神色转瞬即逝,但是还是被余天很快的捕捉到了。

余天笑着问道:“你的有名的名医是多有名?”

“反正你们那边很多人都知道他,他是专门给你们很多大官跟富豪治病的。”

“这不是有名,只是算一点名气。”

“怎么可能?”

“那是普通人或者你眼中的名气,在我这里不是。”

“那你的是指?”克罗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精光,但是却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下来。

“给国家领袖首脑,专门看病治疗的国医圣手,传承中医一千三百年,这才是我眼里的名医,同时还是一门东方国古武世家的掌门人。”

余天话音刚落,克罗捏着雪茄烟的手就开始微微颤抖着了,甚至那一双古井不波的眼中开始出现了一阵阵激动不已的水雾,他难掩激动的望着余天,有些结巴的问:“难……难不成……你能知道?……你认识?”

“不!不认识。”

克罗将军心中一沉!

“我不是认识,我是能叫他来治病。”

克罗将军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雪茄都掉到了地上。

他双手撑住桌面,一脸激动而又惊讶不已的望着眼前这个平静的男人。

这个来自于东方国的人!

克罗望着余天,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望着余天,就能清楚的感觉到余天并没有在欺骗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孩子的疾病……也就有希望了!

克罗盯着余天,半响才低声问道:“你到底要干嘛?”

余天此时笑而不语,他没有着急回答,而只是又抽了一口雪茄。

他很满意克罗的反应,因为这样对于他来说,也就有机会了。

至于现在克罗这个样子,更是加深了这一个机会成功的概率。

所以,他开始不着急了,而是考虑为了利益最大化了。

就跟他以前捕猎杀手一样,陷阱的作用不单单只是为了杀一个,而是为了杀更多被吸引来的杀手——最大化自己的收益!

克罗还是忍不住了,又是瞪着余天有些因为焦急而气急败坏的提高了音调,问:“你到底要什么!”

余天这才说道:“我知道你的小儿子的疾病,我已经问了,那一位老先生有办法治好,而且还能为他彻底根治好。”

“什么!!!”

这一刻克罗将军不再淡定了,他眼底里的兴奋和激动,让他的脸色都变得有些红润起来。

他望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家伙,心中更是燃起了无尽的希望。

他没有怀疑,甚至也没有一点儿质疑的心,因为他已经丧失希望很久了。

对于自己的孩子,克罗是最为愧疚的,更别提那个在那场浩劫中,唯一还活下的小儿子了。

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克罗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望着眼前的余天说道:“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倾家荡产,哪怕是我的命都可以!只要你救治好我的小儿子,我一切都愿意付出,哪怕是我忠诚的国家和信仰!”

余天将雪茄烟灭掉在桌上的烟灰缸里,随后起身看着克罗问道:“你的家,是不是在田纳西州?”

“是的。”

“三天后你妻子给你打电话,希望你接到,会有人接你的家人去东方国,那位老先生不太喜欢你们这个国家,他得当面治疗,你应该明白。”

听到自己家人要被接走,克罗产生了担心。

毕竟经历了那一次事情后,他产生了恐惧。

甚至家人的地方,都是自己老战友们在保护着。

可是最后一个希望!

余天望着他问道:“赌还是不赌,在你,可知道?”

“好!我赌!”

“呵,你多虑了,每天你都能跟你妻子正常通话,只要你这里不被窃听就行。”

“好!”克罗应道:“不会被窃听,我这里准备了干扰装置,监狱长也知道,这是他给我的权利。”

“他倒是很看重你。”

“因为我跟军方的关系而已。”

“那还真是你了,M国军方在这里做超级战士?”

“你知道了?”

“很难不知道,当然这是对于我这样的人。”余天耸肩道:“聪明人,不是吗?”

“你是,但是你更像是一个老狐狸,一个老辣的谋略家。”

“多谢夸奖,准备接电话,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