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狙等人跟在余天的身后,分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观察余天的行动结果,并及时的往后面的队伍传递消息。

另外,他们还可以在余天失手的时候,进行一波支援。

不过头狙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支援的机会,如果余天失手了,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赶紧的撤退。

余天也不需要他们掩护撤退,因为他们见识过余天的行动速度,跑的比野狗还快,估计子弹都追不上。

很快,余天等人就接近了第一个火力阵地的山脚下。

这种高地其实并不算高,垂直高度只有十几米的样子,大概跟一栋四五层的楼房差不多。

只不过高地旁边的斜坡有些长,并且这些山坡也是互相连接在了一起,看起来有点进入了群山的感觉。

敌人的火力阵地上没有火光,他们并没有像村庄里的海盗那样燃起火堆,所以整个阵地都是一片漆黑。

如果不是有夜视镜,一般人都很难察觉他们在这些地方布置了阵地。

这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

毕竟作为一个火力点来说,他们肯定不能让自己成为敌人的第一个攻击目标,也就肯定不能轻易的暴露,让敌人过早的发现。

不过这一片漆黑的环境却给余天提供了不少便利,他带着夜视仪,很是轻松的往山坡上攀爬过去。

多日来苦练的轻功终于发挥了效果,余天的身影犹如鬼魅,突然从头狙等人的夜视仪中飘了出去,一下子就没了人影。

头狙等人对余天的速度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对于余天到底是想用什么样的方法,怎么悄无声息的拿下敌人的阵地,还是有些弄不明白。

仅仅是速度快还是不够的,毕竟余天只有一个人,敌人则有十几个。

就算余天能一刀一个,刀刀秒杀,十几个人杀下来至少也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这样都已经算是神速了。

但是这样还是不够,只要他稍微闹出了一些动静,几秒钟时间也足够其他敌人鸣枪示警了。

十几个敌人,总有人能抓住这个机会,成功把枪打响。

头狙等人心里还是有些揣测不安。

余天这时候已经轻轻的跃上了山顶,山顶上这十几号大多都在睡觉,但仍然还有几个清醒着的。

这几个清醒着的士兵正在抽烟,几个烟头的亮光在黑暗中极为扎眼。

因为他们是猫在阵地的简易工事后面,所以也不用担心抽烟会被其他阵地和村里的看见。

让余天蛋疼的是,这几个烟头的火光居然有点影响夜视仪观察到的影像。

视线对余天也很重要,他最擅长的飞针需要攻击到敌人的穴位。

如果没有扎准穴位,那就等于只是让敌人稍微痛了一下而已,根本达不到他所需要的效果。

这样不但不能一击毙命,反倒会引起反击,导致行动失败。

所以,在视线受到了影响的情况下,余天也不能轻易出手了。

琢磨了一下,余天索性就在阵地边上坐了下来。

一根烟的时间而已,他完全等的起。

等到这些海盗扔掉了烟头,那时候他再动手也不迟。

抽烟当然要不了几分钟时间,尤其是这些老烟枪,抽烟的时候就像饿了好几天似的,三两口就让一支香烟烧到了底。

终于有一个海盗扔掉了烟屁股,满足的叹了口气,然后突然道:“我怎么感觉前面的土堆上……好像坐了个人呢?”

另外两个海盗微微一愣,然后又定睛一看,果然发现了余天模模糊糊的身影。

“靠,是谁?谁偷偷坐到那前面去了,老大不是说了不许露头吗!这坑里再热你也得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听到了没有!”

海盗们根本没有想过会有敌人摸上来,而且敌人摸上阵地之后,也不可能在工事上傻坐着。

这里是战场,脑袋秀逗了的人不可能被派出来打前锋。

这支海盗小队的头目一边低声呵斥着,一边站起了身子,往余天的方向摸了过来。

他不敢弄出太大声音,也不敢弄出火光。

因为他们这些火力阵地如果弄出了什么动静,很容易让周围的战友产生误会。

就算这些误会没有导致大的混乱,事后他们也会被老大狠狠的教训一顿。

所以,这个海盗小头目只想偷偷的,把那个不守规矩的小弟拖回阵地中间,然后安静的教训他一顿。

余天稍微有些意外,他完全没听明白敌人在说什么。

不过他可以确定,敌人已经发现了他。

但是看敌人这说话的口气和行为,又似乎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余天顿时哭笑不得。

敌人虽然误判了情况,但是也成功的把注意力放到了余天的身上,甚至还有两个原本在睡觉的海盗也被吵醒了过来。

这个情况看起来对余天有些不利,他现在需要同时面对的敌人更多了一些。

不过余天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他关心的是,这些海盗终于全都扔掉了手里的烟头。

于是他终于放心的取出了飞针,甩手丢了出去。

一次性丢出两三根的飞针,对于余天来说基本上都是百分之百的命中率。

但是多出两个目标的话,余天就不太方便同时搞定了。

所以他的第一次攻击,是先把刚刚吵醒的那两个海盗干掉。

这个过程无声无息,被刺中死穴的两个海盗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紧接着,余天又甩出了第二波的飞针,把刚刚坐在那边抽烟的两个海盗给干了。

这两个坐着的海盗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同样无声无息。

但是正在往余天走过来的小头目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刚才这两个海盗还在低声的议论和说话,突然间又没了声音,气氛显得有些异常。

而且余天的反应也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余天对他没有任何的回应,仍然是坐在原来的位置没有移动过。

他怀疑是出事了。

他仍然没想过余天是敌人,他只以为这是自己的某个手下,这时候已经死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