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温蕾莎的忧愁（上）

凯尔萨斯好几天之后才发现她的四顾问中少了两位，不过他也没有多么愤怒和生气，只是在喋喋不休地说：他们走了就走了吧，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后悔的。他还有这燃烧军团作为盟友，军团也并没有放弃他，对于他点燃太阳井的计划非常支持，恶魔们一眼就看出了凯尔萨斯提供的魔法是用来做什么的，哈哈，那正是它们想要是做的事情。

发生在虚空风暴的事情还没有传回到奎尔萨拉斯，温蕾莎的特使，希尔凡怀揣着公文手令，从海岸群山的小路中回到了瘟疫之地。

风尘仆仆，不觉疲劳的他终于到达了一处山谷。

这是一个远行者的据点，原先居住在这里的精灵跟随希尔瓦娜斯回到精灵的国度之后，温蕾莎带着一些人类生存到了这里。灰蒙蒙的天空一层不变，来自纳克萨玛斯的魔法让这里的天空即使在正午也只能有着黄昏时光芒。

“你终于回来了吗？”

行走在山路小道中，同样是银色黎明的哨兵发现了他，从各个角落跳出来就合着他问道。

希尔凡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说什么，他不想把期望拉得太高，一切先告知温蕾莎女士知道。

今日的山谷中和往常一样，训练新兵的回声在谷内来回游荡，自从温蕾莎女士带领他们来到这里之后，他们暂时躲开了亡灵的军队，每日不是在种植蘑菇，就是在训练农户。所有的男女老幼都要学会使用武器，在和亡灵战斗之时，他们是真的需要每一个人都能克尽全力。

“以圣光之名，不贪，不邪，不弑杀，不放纵，我们坚持.......”在山谷的中心有一座不久之前搭建起来的圣光礼拜堂，每当靠近都能听见里面牧师祈祷的声音。而在这个时间点，温蕾莎女士一定会在边上的小校场上接受一位收人尊敬的老骑士的指导。

希尔凡转到了礼拜堂的侧面，他立刻就看到温蕾莎女士手持灰烬使者与老骑士打得有来有回，不过观察了一会儿就知道是老骑士做一次引导教学，教导温蕾莎女士如何使用双手的灰烬使者作战。他们都没有用上真正的力量，只是凭借单纯的力气练习挥砍和步伐的配合。他在边上等了一会儿。

在他的眼中，温蕾莎不是他之前想象中的形象：就算是家族没落了，但同样还是高不可攀。他认识的这位温蕾莎小姐，外表看上去就是像一个刚刚长大的少女，她可以和黎明之刃里任何人聊天，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在战场上打滚，还喜欢和小孩子一起玩耍。她的眼中没有仇恨，却还带有一些只有少女时的忧愁。

上次亡灵暴动之后，她回到了圣光之愿礼拜堂。当所有的据点差不多都被放弃，人员和村民们都集中到了礼拜堂这里。银色黎明发现光靠储存根本养不活那么多人口的时候。是她站出来说有一处隐蔽山谷可以栖息，能够分担人口的压力。于是她带着一半的人来到了这里的谷地。路上他们还遇见了同样因为亡灵暴走而在四处游荡和救人的提里奥-弗丁爵士。（接第二十章）

“温蕾莎女士，你持剑的动作和步伐差不多完全掌控了，得以你之前接受过严格的艰苦训练，我真的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导你的了。”

希尔凡等了一会儿之后练剑停止，提里奥-弗丁把剑插到边上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条毛巾擦拭自己的汗水。

温蕾莎同样气喘吁吁，她坐到了一边的石头上，怀抱着灰烬使者，细细地擦拭剑身。

“温蕾莎小姐，你愿意学习圣光之道吗？虽然我还不能被圣光眷顾，但是我却可以把之前的经验教导给你。”提里奥-弗丁再次开口，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如此提议，在他的眼中，这位少女有着故事，她总是会看这把剑，露出哀愁的神色，那是见识到了许多的死亡后，还没有麻木前，对生命脆弱的哀愁。

温蕾莎摇摇头，礼貌地拒绝了：“弗丁爵士，我并不是不认同圣光，但是我已经走着自己的道路。”

提里奥弗丁听了就没有说什么，相同的回答她已经听了几次。他了解这位少女对圣光中的教义有自己的理解。就像是正义和邪恶除了世上人们认可的普世价值里对生命的滥杀之外，还有其他的评判标准。就连他自己也是有着疑惑，他同时见过高贵的兽人和卑劣的人类，在怀疑自身阵营对残杀兽人的正义性的时候，他的圣光就熄灭了。‘自身就有着疑问的人，怎么可能去引导另外的人走上圣光之路呢?'

“温蕾莎女士，我回来了”希尔凡这个时候上前说道：“这是希尔瓦娜斯女士给你的手令。”

温蕾莎接过来，她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但是依然还有许多的忧愁在心中。除了夏恩之外，她几乎没有能一述衷肠的对象，就算是两个姐姐也一只把她当成小孩子，并不愿意听她的心声。在见到了那些死去的村民之后，一个个都是之前在和她说话，顽强地生活在这种末日般土地的人们，转眼全都在她的面前死去。

生命不该如此脆弱，时代也不应该让生命如此脆弱，是我害了那些人类，给他们带去了无妄之灾。温蕾莎想着的时候，不自觉地又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温蕾莎小姐，是好消息吗？”提里奥-弗丁忍不住就说道了。

“是的，姐姐先让我们到精灵之门外，之后她会有办法让我们找到一个地方暂时修养生息。

“那真就是太好了”提里奥-弗丁高兴地说道：“那我们要统治圣光之愿礼拜堂那边。”

温蕾莎点头，但是她也有着自己的想法要去印证。她由衷感觉，许多的亡灵怪物是冲着她来的，更准确的是被自己体内死亡的神性吸引而来。现在这部分神性，在灰烬使者和她的身体之间来回流动。净化这把剑之后，她就有了感觉，也了解到了夏恩的思想，她其实是有着力量去拯救更多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