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吻痕,指痕,一片片淤青,看上去有些骇人,这些都是昨夜,小姐被王爷宠幸过后的……痕迹。

云沁雪感觉到腿间的粘腻,面颊不由一赧,不自然的别开眼,低声交代道:“初蕊,快拿衣衫过来。”

初蕊回过神来,目不斜视,赶紧拿来干净的内衫,披到云沁雪身上。

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一切完毕后。

梳妆台前,初蕊突然想到什么,忧心的提醒道:“小姐,你要出府,只怕没那么容易!”

云沁雪目光一沉,眸中迸出一道冷意,沉声道:“我知道,倘若他们有意阻拦,我也只好硬闯了!初蕊,记得多拿些银两,出了府,我们可能要雇一辆马车。”

初蕊蹙眉点头,应了一声,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

云沁雪和初蕊收拾了一些细软,一刻都不敢耽搁的来到了王府门口。

这时,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大声道:“王妃请留步,王爷吩咐下来,您不能擅自出府,倘若王妃有事要出去,需得到王爷的首肯!如若不然,无论如何,属下也不能放王妃出行!”

初蕊愤愤不平的双拳紧握,小声嘟囔道:“王爷怎么这样?这是变相囚禁吗?”

云沁雪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两名侍卫,寒声道:“让开!”

两名侍卫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根本就不打算让步,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云沁雪心急之下,打算带着初蕊硬闯出去,而侍卫的剑刃,却挡在了身前,她面色一沉,冷声喝斥道:“放肆!”

突然,背后传一道低沉的声音,“怎么回事?”

侍卫见到身后中年儒雅男子的身影,面色一紧,赶紧拱手道:“李总管!”

李总管一身青衫,赶紧走了过来,低声问道:“王妃,您要出府?”

云沁雪转过身来,锐利的眸光直视着他,淡淡道:“李总管,我要立刻回相府,看望重病的母亲,我这个当王妃的,不会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吧!”

李总管眉头微皱,沉声道:“当然不是,王妃要回相府,可以等王爷回来,一同前往!”

云沁雪微微眯眸,眸中迸出一道厉光,冷声道:“事有轻重缓急,王爷何时回府,还不得而知,要我一起在府中等王爷回来,倘若在这期间,我母亲有个万一,李总管,你担当得起吗?”

李总管不禁有些迟疑,欲言又止:“可是……”

云沁雪面色清洌,冰冷的眼前扫向门口的两名侍卫,厉声道:“你们让开,此事与你们无关,王爷若是怪罪下来,由我一律承担!”

说罢,便将挡在身前的剑刃拂开,拉着初蕊,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李总管慎重的权衡之后,大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替王妃备轿,叫上两名武功高招的侍卫,暗中随行保护王妃。”

李总管是个心思剔透的人,从重重事件观察,知道王妃在王爷的心中,有着特别的地位。

他能想象,王爷回来之后,见不到王妃,必会大发雷霆,心中不禁有些后怕,若是王爷追究起来,并不是王妃一人承担,便可以了事的啊!

×××

软轿到达相府门前时,正值傍晚,朝霞满天,落到眼底,有些昏黄刺目。

云沁雪和初蕊上前叩门,吱呀一声,开出一条缝隙,露出一个年轻男厮的脸,一双不大的眼睛,口中还不耐烦地喊着:“谁啊?”

云沁雪正要说话,那小厮见到她,面色有些怪异,有些结结巴巴的道:“七、七小姐……”

初蕊紧蹙着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大声喊道:“还愣着干嘛,快让我们进去,派人快去禀报,说七小姐回来了!”

小厮又看了云沁雪一眼,恍然惊醒,连连道:“是……是……”

云沁雪心中有些慌乱无措,初蕊看了她一眼,紧握着她的手,陪她一同走了进去。

进到府中,云沁雪便直奔母亲所住的院落,一路上,行人望着她的目光,皆是怪异极了。

这时,谁从走廊上跑了过来,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云沁雪茫然的望过去,只见一个浅绿色的人影,猛地扑过来,抱住她放声大哭,“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云沁雪被她撞得忍不住向后一退,认出她是娘亲的贴身丫鬟玉儿,叹了口气,无奈的唤道:“玉儿,你别哭啊!”

初蕊被弄得有些伤感,不禁轻嗔道:“玉儿,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

玉儿脸上的泪水未干,眼眶发红的看着云沁雪,忍不住哭了起来,“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知道你在王府,被人弄断了腿,伤心得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茶不思,饭不想,又加上大夫人被王爷惩治,伤好了之后,成天过来故意刁难,夫人平时那么能忍,可是,这些日子,实在受不了了,气极攻心,才会病倒的,你若是在不回来,只怕……只怕……”

云沁雪眼眶发涩,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急切道:“玉儿,快带我去见娘亲。”

玉儿点点头,赶紧抹去脸上泪水,一边带着她,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小姐,你不在的这件日子,夫人……”

在玉儿絮絮叨叨之下,云沁雪来到了宋秀荷所居住的小院子。

以前,云沁雪和宋秀荷一直住在阁楼里,后来,云皓晨安排了这个院落,王浮香见此地甚是荒凉,便默许了云皓晨的作法。

可是,云沁雪和宋秀荷却爱极了这片清静之地,闲事和玉儿、初蕊,将这里修葺一番后,倒变成一个极为舒适的养身之地。

云沁雪进去时,宋秀荷还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憔悴,见到她的一瞬间,神情激动地坐起身来,慌乱之下,还打翻了床边桌几上的药碗。

云沁雪赶紧迎了上去,宋秀荷极力的坐直身体,伸手唤道:“雪儿,你回来了……”

云沁雪心中又酸又涩,忍住泪靠近床边,紧握住她的手,张了张口,酸涩的情绪,涨满胸口,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娘亲……”

宋秀荷也紧紧抓住她的手,激动得近乎颤抖,半晌,才哽咽着说道:“你没事就好……”

玉儿换了新药上来,云沁雪连忙接过,细心的喂药,母女二人,说了些家常话。

可是,这温馨的时刻,还没过多久,云皓晨便派人前来通传,叫云沁雪去书房一趟,宋秀荷闻言,极为不安的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云沁雪淡笑了笑,安抚道:“娘亲,没事的!”

说罢,便跟着两名侍卫来到了书房,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早已候在房中,他突然转过身来,五官依旧俊美儒雅,可是,眉目间,却多了几分苍老,阴沉着面容,目光犀利如箭。

房间里,静谧无声,云沁雪微微垂眸,淡淡地问道:“爹爹找女儿来,所为何事?”

云皓晨冷冷一笑,眸中透出一种像蛇一样阴冷的光芒,低沉的嗓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你现在翅膀硬了,为父已经管不住你了。”

云沁雪眸光倏地一沉,抬头,望着父亲高深莫测的眸光,冷冷一笑,道:“爹爹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就请直言吧。”

闻言,云皓晨眸子一闪,沉声说道:“你从小就聪明,为父这次找你来,所为何事,你也应该猜出一二。”

云沁雪目光不由一怔,眼中透出一种愤怒,紧紧的抿着樱唇,没有说话。

云皓晨阴冷的侧脸,似是陷入某种思绪,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鬓角处几根白发清晰可见,前段日子,他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短短数日,却变得如何苍老。

他敛起眉目,开门见山的说道:“寒王手腕狠绝,做起事来不留余地,你应该知道,他有意让我云家在这天玥朝,再无立足之力。你身为云家的一份子,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毁了云家!”

云沁雪冷冷的望着他,冷声道:“爹爹到底想要什么?”

是为了自保,还是要先下手为强,除去寒王?!

云皓晨阴冷的目光一闪,沉声道:“只要你帮为父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为父答应你,把你母亲送去海域,安享晚年。不然,为父不敢保证,你母亲的生命安危。”

云沁雪目光一怔,这样的条件,无疑是很大诱惑,可是,那件事,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若是不答应,那母亲就性命难保,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道:“什么事?”

云皓晨蓦地低首,从袖里拿出一包像珍珠粉的粉末,递到云沁雪的手上。

云沁雪微微蹙眉,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云皓晨阴寒的目光一闪,沉声解释道:“这是一种海域传来的香粉,它的功效在于,男子吸食过多,会让人变得痴傻,而且,任何高明的御医,都查不出病因,你在侍寝之夜,将这些香粉涂在身上,不出半月,他将变得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