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舞看着薛白皱眉的样子,不免好奇又担心,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啊?啊!没事儿……没事儿……刚刚在想事情……”

薛白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赶紧笑着撒谎。

毕竟有些话是不能跟猎舞说的。

猎舞瞅了他一眼,倒没怀疑,随意哦了一声。朝着旁边的巫师尸体努了努嘴道:“你去搜搜看,这些家伙身上应该带的有一些特别的药物,对你应该有用。”

“真的?”

薛白愣了下,试着去摸了下,果然在巫师那件灰袍的口袋里摸出来几个小兽皮袋子。

‘还真有?’

薛白挺诧异的,没想到猎舞居然知道这帮巫师身上带着东西。不过转念一想,她好歹也是猎族人,应该对巫师很熟悉,倒也不足为奇。

他把两个口袋都翻了一遍,找出了五个小兽皮口袋,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黑的红的绿的的“团子”,还有一个装着一种不认识的昆虫尸体。

薛白看的皱眉,扭头望向猎舞,把东西递了过去道:“这些就是你说的药物?看着也太古怪了……这些都有什么用?”

猎舞没回答他,而是接过几个袋子闻了闻,而后把其中一个递给了薛白道:“这里面装的都是巫师自己调配的药物,这一袋里的是内伤药,对你现在的伤势很有用。”

薛白接过一看,可不就是黑黢黢的大药丸子。

他犹豫的看了看猎舞,又看了看手里散发着怪怪腥味的药丸子,心一横,一咬牙塞进了嘴里。

这玩意儿也是神奇了,居然入口即化,在口舌中荡开一股腥酸辣涩的极致味道。这味道冲的到处都是,薛白刚想要吐,被呛得卡了一下,一股脑的全咽了下去……

“咳咳咳!”

薛白一通犯恶心。

“你没事儿吧?”

看着薛白“要死”的难受样子,猎舞一脸不忍。

“咳咳……没……没事儿……这玩……玩意儿太带劲儿了……”

薛白呛的眼泪都出来了,伸着舌头一个劲儿的吐口水——这感觉比辣根配芥末油拌辣椒还带劲。

吐了会儿,薛白就觉得浑身发热,开始往外冒汗——要不是右上角的个人资料上,血量确实在一点点的增加,薛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猎舞给坑了。

这么难受的折腾了有五六分钟,药劲儿才下去。

这会儿血量也重新涨满了,你别说,除了精神和肉体上的疲软外,其他方面倒真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的这么神奇,居然能治内伤……果然幻想世界是无奇不有啊……’

薛白呸呸呸的又吐了几口唾沫,暗自嘀咕。

‘虽然味道要命,不过不得不说效果很实用……也不知道其他几袋装的是什么?’

薛白想了想,指着几个兽皮口袋问猎舞:“这里面的药丸是不是都是治伤的?”

猎舞摇了摇头道:“不是,这里面治伤的只有刚才你吃的哪一种。剩下的都是其他作用的。”

薛白听得好奇,问道:“还有其他作用?都是做什么用?”

猎舞指着他手中装着红色药丸的兽皮小袋道:“这里面装的是一种能够刺激野兽和人类精神的药物,能让服用者陷入癫狂状态。”

又指了指另外那个兽皮袋子:“这里面装的是能让人昏迷的药物。”

……

听猎舞讲完,薛白眉头都皱了。

这帮巫师不但自身实力很强,装备也太tm齐全了,什么药物都有——这意味着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是很有脑子的……

这副本的难度再一次比预想中的增加了……

‘总感觉系统这次是想要逼死人啊……难度有些太夸张了……’

薛白暗自嘀咕了一句,扭头看向猎舞道:“这里面没有能治外伤的药吗?”

猎舞摇了摇头,解释道:“巫师们都有死灵护体,一般是不携带外伤药出现的。而且星斑草这种东西在这里很常见,生长范围遍布整个大陆,根本没有必要多待外伤药。”

薛白哦了一声,不免想起猎舞的伤势来。看她右腿明显不能动,顿时紧张道:“对了,你右腿没事儿吧?我看你右腿似乎已经动不了了。”

猎舞解释道:“没事儿的,那是正常反应。”

薛白皱眉:“正常反应?”

猎舞笑道:“星斑草有很好的止血生肌效果,不过副作用就是会让神经产生麻痹效果。这麻痹效果对身体无害,就是麻烦点。一般至少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好转。”

薛白讶然:“这星斑草居然还有麻痹效果?这是天生麻药了吧?”

“麻药是什么?”猎舞好奇的问了一句。

薛白随口胡扯:“是我们那边的一种药物,跟星斑草差不多。只不过只能麻痹人。”

猎舞不疑有他,倒没在多问。

薛白也是松了口气,刚刚一时最快,又秃噜出去点不该秃噜的……

‘看来以后得注意点嘴了,不然什么都说出去,万一惹出点意外什么的,那就搞笑了……’

薛白暗自嘀咕着,看了猎舞一眼,发现这女人身体已经开始有点摇晃了。

“你怎么样了?”

薛白吓了一跳,赶紧翻身跪起,扶住了她。

“药……药效彻……彻底上来了……”猎舞苦笑着“虚弱”的摇了摇头。

‘……不会吧……’

薛白愣了下,低头瞅了眼猎舞,目光不可避免的居高临下了看到了某些刺激的东西。

他脑子里顿时生出了几分邪念……

‘这个情况这种局面……就算做点坏事儿……估计猎舞也反抗不了吧……’

‘要不要?要不要?’

‘md!你为什么那么龌蹉……这尼玛是幻想游戏,不是洗头房游戏……’

‘冷静……冷静……别瞎想……大黑马上回来了……不能让一只鸟瞧不起……你是爷们……不是禽兽……’

薛白神经病似得念叨着,赶紧松开猎舞,让她躺在草丛上。自己则跑到河边,一脑袋扎进了河水里……

冰凉的河水顿时让他打了个哆嗦,满脑子的胡乱想法和燥热的血液顷刻被压制下去了一分。

他憋了半天才从河里把脑袋薅出来,呼呼的喘了口气,呼啦了一把脸,又折了回来。

收拾了一堆软草垛子,把猎舞给放上去。等了一会儿,大黑也回来了。

这家伙看到巫师的尸体,呱哇呱哇的叫了两声,不知道是泄私愤还是要提薛白报仇,上去毫不客气的踩了几脚——那模样好玩儿极了。

薛白一看大黑那架势,颇有不罢休的样子,赶紧拦住了它。

不过巫师尸体留在近前也怪别扭的,毕竟晚上还要休息。他跟大黑招呼一声,让大黑抓着巫师的尸体,直接扔到了别的地方。

接下来天色渐黑,薛白也开始忙着生火烤肉。

两人一鹰大快朵颐了一顿之后,熄了篝火,各自休息。

第二天早起醒来,猎舞身上的麻痹感也都消退了,基本上可以保持自己慢速行走了。

薛白也不想耽误工夫,再次带着她跟大黑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