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贺骏步伐艰涩,眸底挂着深重的苦痛。

“寒儿。”

他低低的呼声夹杂着太多的不明觉厉。

往事纷至沓来,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印象,每一道笑容,在见到金熙熙那一刻,仿佛活了过来。

他空洞地仰望着天空,一拳砸在巨石上,鲜血纵横交错,十分可怖。

“寒儿,寒儿……”

痴痴的喊声交融在血眸里,天地间横亘着巨大的悲痛。

小野其实很想说,金熙熙貌似不像是莫寒儿。

可显然地,将军似乎沉沦了下去,他也摸不透滕贺骏真实的想法。

但九爷的命令必须执行,阻止任何人或物靠近战机。

滕贺骏没有去战机方向,可也没有离开。

他将手放在海水里冲洗过后,在树林外,寻找一个空地,躺在一枚巨石上,双臂枕在脑后,双眸盯着天空,迷蒙又深邃。

战机里。

金熙熙的衣服被剥了个干净,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怎么看怎么令人垂涎欲滴。

“宝贝~~~”

他痴迷地喊着,手底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唔,疼,疼――”金熙熙喊。

这男人下手真重啊,疼得她想下战机。

显然这是不现实的。

渐渐地,他手指下移……

树林外,滕贺骏听着战机里传来凄迷又激烈的喊声。

“九爷,轻点,轻点,人家可是肉长的,不是馒头~~啊,啊—――疼—――”

他烦心地翻个身,跟烙饼一样,左右翻动,怎么也无法闭上眸子。

小野依旧守护着他的火堆。

心底五味陈杂。

激烈的战斗似乎一波比一波凶悍。

“哎呦喂,我的九爷,你轻点,轻点啊,那是我的腿,你咬什么啊,哎呀,疼啊,我的亲妈耶,轻点啊—――”

啪啪――

状似皮带打抽皮肤的声音。

滕贺骏骤然握紧了拳头。

他从不会对他的寒儿那么粗鲁,即便是在做这种事,他也跟君子一样,轻柔得生怕弄疼了她。

在他骤然起身时,小野及时来到他身边,笑道:“嘿嘿,将军别激动,呵呵,秋干气燥的,人容易上火,来,来,喝点水,冲冲火气。”

话说,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一声声勾魄夺魂的喊声,都会起反应。

他一早看到了将军身体的变化,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啊啊—――,九爷,九爷,你好厉害,啊啊—――”

“……”小野。

这喊声显然对滕贺骏是一种刺激。

果然,滕贺骏的脸颊瞬间粉白一片,在星光下异常的刺眼。

他似乎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羞辱与不甘。

愤怒地转身,他迟涩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过去的。”

过去也是自找羞辱。

战机里。

滕九延捏住她的脖子,异常地亢奋。

他道:“宝贝,你大声喊,喊出来了,我会好好地奖赏你,明天继续给你抓鸡吃。”

一听有烤鸡吃,金熙熙更来劲了。

她双手勒住他的腰身,大声喊:“九爷,九爷,你好棒!你是NO1,是男人中的战斗机。”

“唔~~~啊啊啊—――,九爷,九爷,好棒~~~啊—――”

金熙熙胡乱地叫嚷着,越叫越来劲儿了。

他特别喜欢看着她白皙的身躯变成另一种颜色,似乎是一种致命的诱或。

这种感官的刺激,令他古欠罢不能。

他一边动,一边手执皮带,猛地鞭笞战机的机舱。

啪地一声巨响,响彻一方安静的星空。

在机舱里来来回回几个战斗后,滕九延骤然抱住她,来到了驾驶室。

将她放在驾驶台上,用衣服垫在后方,免得弄疼了她。

光线骤然消失,黑暗里,外面浮起一片又一片的萤火虫,漂浮在机舱外的玻璃上。

点点流火,点缀着一方夜空。

金熙熙被这一股浪漫然烧得心情激荡,抱住他的臂膀,她深情呼唤:“九延~~~”

她好像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听到这一声呼唤,滕九延迷蒙的视线投注在她脸上,一只手紧紧勾住她脖子,将她贴近他脸颊。

冰冷又满是胡子茬的脸,紧紧磨砺着她柔滑的皮肤,一点一点倾占她的自由意识。

“九延,九延,我好喜欢。”

痴迷的嗓音,柔媚入骨,如一汪神泉滋润了他干涸的心脏。

他低声轻语:“熙熙~~~”

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狗东西”,“女人”之外的称呼,金熙熙整个灵魂都在颤粟。

她眼角滑落一行激动的泪。

仿佛是被他第一次认识一般,他终于知道她叫做“金熙熙”,不是莫寒儿,或者任何一个可以取代的存在。

她用力地喊:“九延,我喜欢跟你一起,一辈子都喜欢。”

若能跟他做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滕九延听到她的话语,抱住她,发动前所未有的攻击。

一连串的喊声从战机里传来。

外面彻夜无眠的两枚单身狗,听了一夜激烈的喊声。

第二天天亮时,两人顶着熊猫眼互视一眼。

滕九延从战机出来时,他一脸的通泰与神采飞扬。

以往的冷冽与冷漠似乎不复存在。

连走路的姿势也透着明显的傲娇,让小野和滕贺骏一脸幽怨和仇恨地看着他。

“怎么,你们两个听了一夜?老贰没坏掉?”他恶劣地道。

“……”小野。

他能骂人吗?

滕贺骏深深看着他,冷幽幽道:“你爽得很啊?”

“那当然,应该比你们两个喂蚊子强上一万倍。”滕九延毫不留情地往两人心口戳刀子。

小野嗷嗷地大叫。

“九爷,不带这样玩儿的,你这样太不厚道了。”他叫。滕九延瞪他:“免费给你们听了一晚上,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