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最后的决断

若是以往的话，这种事情陛下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问问，毕竟事情发生在她倾心殿，最后也一定会交给她来处理。

然而今天说了这么多，陛下却并没有打断离开的意思，“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就找人证明你们谁说的是真的？”

这话一出来，陆贵妃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打算亲自调查了？可以往的陛下并不是这样的，还是说陛下真的喜欢上了步琦玉？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步琦玉就必须死了，不管今日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让步琦玉不能再留在宫里。

“陛下既然决定要亲自过问这件事情，臣妾也没有异议，不过臣妾说话从来不屑于说谎，证人臣妾也有。”陆贵妃重新端起一个笑容，淡淡的说道。

又扭头对清宁说道:“清宁，你不用觉得本宫对你好，实话实说就是。若真是本宫错了，你也不许隐瞒。”

听到陆贵妃叫自己，清宁的眼里多了一丝高兴，只不过很快就她掩饰了下去，这是她在陛下面前第二次说话了，相信很快陛下就会注意到自己。

“陛下万福金安，奴婢是彩衣阁的绣女。听说步采女教的徒弟辛南很好，又恰逢步采女正在忙祭祀大典的礼服，娘娘便将衣裳教给了奴婢和辛南二人。刚开始步采女就很关心这件事情，出事那天奴婢去吃饭的时候就看到步采女在彩衣阁外面转悠，本以为她是等辛南的，可是只到辛南来了饭堂，都没有看到步采女。奴婢便觉得不对，回去看的时候正好遇到步采女离开，等奴婢进了屋，才发现衣裳已经被毁了。”清宁故意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好让陛下能够注意到她。

这话半真半假，赵曦和一听便听出来了，心里有些明白这是陆贵妃设下的局，不过做戏可不只是她陆贵妃会。

“哦~，真去你所说的话？朕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第一你既然当时看到了步采女，为什么不直接将事情告诉贵妃？第二就是你这样说来好像也没有她的事情？第三你怎么就确定这是步采女毁坏的？”赵曦和冷冽的声音砸进清宁的耳朵里。

“这，这，曾经步采女对奴婢有恩，所以奴婢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奴婢知道尚衣局的库房里有一模一样的布料，才让辛南和奴婢一起去的。陛下您不知道彩玉阁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每日的晌午都会锁门，而且默认最后一个人走的时候锁上的，可是那天却并没有锁。那天奴婢并没有见到其他人，只有步采女一人，而且时间上来说也是正好的。”她也没有想到陛下会问这么多，心跳的飞快。

“照你所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步采女将衣裳会给毁了，也许屋里当时还有其他人，你根本就没有发现呢？”皇上再次出声。

“不可能的！奴婢检查过屋里并没有其他人。”清宁立马否定陛下的猜测。

听到清宁的话，皇上黑沉沉的脸总算晴了一分，“你记性这么好的话，刚刚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为什么需要回忆慢慢说呢？还是有些地方你需要想想应该怎么编然后诓骗朕！”

“陛下明察，这种事情奴婢绝对不会瞎说的，更不会欺骗您和娘娘的。”清宁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说道。

赵曦和并没有回她的话，反而对辛南问道:“你最后走的为何不锁门？”

“回陛下的话，奴婢记得那天奴婢是锁了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去的时候就成那样了，慌乱之下奴婢只是以为自己记错了。”辛南干净利落的说道。

听完这话皇上只是点点头，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反而扭头对陆贵妃问道:“贵妃，你觉得谁说的是真的？”

陛下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接这话来试探自己？还是说这就是简单的一个问题，不过按照陛下的性格，这事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微微一笑，才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陛下这不是为难臣妾嘛，若是臣妾真的知道谁真谁假，就不用被气到被她们两个人动刑了。”陆贵妃说完便站到了一旁。

没一会儿便回味过来，刚刚自己还是相信清宁的话。所以才对步琦玉下这么重的手，自己这会儿却摇摆不定，岂不就等于告诉陛下自己这是故意的。

没想到陛下为了一个贱人都开始套自己的话了，不过那有如何，自己还有一个证人。

“陛下，将尚衣局的李尚衣请来吧，毕竟这是在尚衣局发现的，想来她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陆贵妃再次笑眯眯的开口。

赵曦和点点头，“小路子，传李尚衣。”

看到满满的一屋子的人，李尚衣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赶紧回神，给皇上请了安。

“李尚衣对于陆贵妃衣裳被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皇上的眼神直直落在李尚衣的身上，却并没有任何情绪表达出来，反而让李尚更加不安了。

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说道:“陛下，奴婢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可在场的人中只有步采女是有最大嫌疑的。因为陆贵妃误会过她几次，所以在尚衣局内她也没少说陆贵妃的坏话，对于娘娘的隐私她更是想要知道，想来这次的事情应该是一时气愤之下做出的。”

“那这彩衣阁的门若是锁锁上的话，都有谁可以打开？”皇上并不关心李尚衣说的话，反而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回陛下，彩衣阁的锁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内务府收着留做备用，另一把在奴婢身上，用于日常开门。”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完点点头，看来陆贵妃为了做这次的事情还做了很多准备呀，不过嘛，今日这步琦玉他是保定了。

“那朕再问你，尚衣局晌午的时候并没人看守对嘛？”问完这话，皇上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李尚衣点点头，“这个是自然，平日都是看绣女们自觉锁门的，一直以来也没有出过什么事儿。”

“这样说来的话，那这门就只有李尚衣可以开了，若是这宫女们都锁了门，这衣裳也就只有李尚衣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手了。”赵曦和冷冰冰的话吓了李尚衣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