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剑,自出道之初就被誉为天才,嗓子好作品好创作能力也好,十分之夺目,但他的性格也注定了他不会去讨好观众经营粉丝,因为他也被称为音乐浪子,十分随性。

他和刘逸伦都有一个共通点,想跟你玩不要钱都跟你走,不想跟你玩钱堆成山也还是不搭理你,而且他比刘逸伦更离谱,刘逸伦至少顾家,他这人真就是个浪子,经常性的消失,每当他推出首歌让大家喜欢他的时候,突然大家就发现他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去了,连他家人都不知道他在哪,半年几个月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还算是好的了,最长的一次是他从新专辑《黑狼》发布会上跑掉那次,整整三年杳无音讯,最后有人看到他的时候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上,脱水严重奄奄一息,差点直接就过去了,还是被当地的牧民给救回来的。

但不要以为这样他就没名气,当年他虽然没有什么天王的头衔,但大街小巷播放的都是他的歌,可以说当年唯一能抗衡刘逸伦的也就是他了。

突然遇见他对许断来说可算是个意外大惊喜了,要是能把他搞到我是歌手的舞台上,那我是歌手就真圆满了,想不火都不行了,但有一点许断很不好把握,这主不是个遵守契约精神的人,多明显,能从自己的专辑发布会上跑掉的家伙你就想他得有多不靠谱吧,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宁老师,您怎么在这呢?没摔坏吧?”许断还是决定试一下,因为这主和刘逸伦同台的话题性太大了,大到了就像张国荣和谭咏麟同台了一样,只要他俩出现在舞台上,那话题就是爆炸式的,绝对能把那个年代的人全炸出来。

“我没事儿,你谁啊?我认识你吗?”宁剑人有四十多岁不到五十,比刘逸伦要小一些,但鬓边也微有白发了。

“您不认识我,我认识您,那个您吃饭了没有,要不咱吃个饭去?”许断陪着笑道,看的韩冰一愣一愣的,许断这货跟刘逸伦面前可都没这么谄媚,话说这主谁啊?宁剑?没听说过啊,很牛吗?相对来说韩冰也是年轻,倒退二十年她也就是个八九岁的小丫头片子,哪会管那会儿谁是天王谁是天后的啊,她管今天辣条好不好吃才是正经。

“不吃了,我还回家呢。”宁剑说着转身去扶他的摩托车。

“您这摩托好像是摔坏了,好像不能骑了,要不坐我们车吧,我们送送您。”许断跟在宁剑身边跟个跟屁虫似的。

宁剑也不管许断,自顾自的跨上摩托车,拧了两把,发动机真是连甩都没甩他,都不带有动静的,咂了咂嘴道:“坏了。”

“坐我们车吧宁老师,您看这么晚了,这边不好打车,真的。”许断道。

许断话才说完,边上过来一出租车,司机大哥探出脑袋,“哟,摔坏了啊,哥们,坐车不?”

宁剑摸了摸口袋,点头道:“坐。”

“上车。”司机大哥道。

“没钱能坐不?”宁剑问道。

“再见!”司机大哥一听丫没钱顿时一脚油门直接飞了。

“宁老师,坐我们车吧,我们不要钱。”许断那真有铁杵磨成针的精神,人都不搭理他还热乎的不行呢。

韩冰跟边上都看不过眼了,拉了拉许断的衣角跟许断咬耳朵道:“他谁啊?没事儿咱就走好了,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他都不搭理你。”

“他等于另一个刘逸伦。”许断跟韩冰说了一句道:“只要他和刘逸伦同时出现在我是歌手的舞台上,保底能给咱们拉来一个点的收视率。”

韩冰闻言半信半疑,“真的?”她怎么也看不出这个自我的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家伙有那种能力,而且你瞅他那打扮,大男人留个马尾,怎么瞅怎么像流氓,穿着更是邋遢,松松垮垮的墨绿上装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农民工兄弟干完活下班都没他那么邋遢,这也能叫媲美刘逸伦?

“真的。”许断点头。

宁剑跟那捣鼓他的破摩托捣鼓了大半天,终于发现破摩托是彻底坏了,这才扔了破摩托,走到许断他们身边期期艾艾的道:“那个…你说送我回家的。”一副要赖上许断他们的模样。

得,这真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主,你不搭理他倒自己贴上来了,许断心里嘀咕,一边嘀咕一边就露出了笑脸道:“是啊,宁老师您快上车吧。”

“哎。”宁剑说着屁颠颠的就上了韩冰的宝马车。

“真送他吗?我们还要去训练中心的啊。”韩冰有些皱眉,她做事儿向来喜欢先计划一下,现在计划被扰乱顿时就有些不高兴,而且说实话,她真没觉得宁剑有什么牛逼的。

“你是不是傻啊?追星重要还是新京城重要你分不清啊?”许断没好气的道,“掉头,回去。”

“回去就回去,那么凶干什么?!”韩冰瞪了许断一眼,拉开车门上车。

“宁老师,您吃饭了没?要不我请您吃饭吧?”许断跟人套近乎。

还别说,许断还真赶的够巧,他才问完宁剑的肚子就咕噜噜响了,响的许断都要感谢老天了,这尼玛简直就是老天恩赐的咕噜噜啊。

“哎哟,宁老师您真没吃饭啊,得嘞,交给我了,咱们先去吃点涮羊肉再送您回家怎么样?”许断看宁剑这一身打扮就知道这货不是个讲究形式的人,你给他领到五星级饭店他未必对你有好感,非得那种让他觉得舒服的地方他才能给你点好感,就揣摩着这货应该对涮羊肉啊老火锅啊烤鸭店之类的地方挺有感情的。

“行。”宁剑点头,一点都没觉得陌生人请客就有什么好拒绝的模样,但这也是因为许断揣摩对了他的心思,要许断说去天上人间乐呵乐呵,估计他能直接推门下车。

“宁老师您这是打哪回来啊?”许断跟前座探着头跟后座的宁剑聊天。

“北边。”宁剑道。

“现在北边天气还行吧?”许断也是愁的慌,这货完全不接话聊不下去啊,好歹有个共同话题也好啊,老这么问有多少话也得说完了啊。

“还行。”

“宁老师您现在还唱歌呢吗?”

“唱。”

“这么说您又出专辑了?”

“没有,诶?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宁剑跟许断扯了半天可算说了个长句子。

“您见过我?应该…不会吧?”许断也迟疑,他跟宁剑也没交集啊,而且看这货的模样也不像经常上网看电视的模样啊。

“好像是见过。”宁剑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跟许断说话呢还是自言自语呢。

得,您也别见过没见过了,哥们把大杀器拿出来吧,许断对宁剑也算是服气了,这主完全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他自己脑子里的东西什么玩意儿也不关心,许断就笑着道:“宁老师,我也是个歌手呢,我最近做了首新歌,您给听听点评一下好不好?”

“你也是歌手?”宁剑意外的打量了许断一眼。

“是啊,我自己做的歌,您给点评一下行不?”许断道。

“好,你唱出来我听听。”宁剑点头。

许断想了想宁剑的行为处事,又搜寻了一下脑海里的作品,终于一首歌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果这首歌唱好了,说不定就彻底赢得宁剑的好感了,因为这首歌简直就像是为宁剑量身打造。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这首歌是齐秦大哥的《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由齐秦自己作词作曲,写的是齐秦少年时代在少管所那段生活经历的感受,歌词极具画面感。

词曲孤冷,桀骜,用一般人的话来说就是酷,酷到没朋友,与宁剑那特立独行的行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再经过许断那变态嗓子的演绎,简直如同少年时代的齐秦大哥戴着墨镜穿着窄脚裤蹬着靴子走进了现代,那出类拔萃桀骜不驯的模样跃然而出。

所以宁剑只听一句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等许断唱完的时候,简直都快给许断跪了,因为许断唱出来的正是他所追求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