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找到乾坤吗?”暗房的灯已经被打开,麻衣老人坐在席上缓缓地说道。

“到处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了师弟,师父,了师弟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知天地忧心忡忡地说道。

上二周,了乾坤去外地替人看风水,之后只是传来信息说要远游一趟,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我们都替了师弟算了一下,只是卦象这次却无法看出什么来。”知天地又继续说道。

他们是相师,除开托人找人之外,也是用自己所学的相术算了起来,只是还是没有能得到什么有效的回馈。

“你是想问为师有没有替乾坤算一下吉凶是吗?”麻衣老人温声问道。

知天地低下了头,这不仅是他的想法,还是其他师兄弟的想法,在他看来,师父的相术已经超凡入圣,要是出手肯定能看得到一些什么来的。

“你们之所以算不出来,是因为跟乾坤感情深厚,受到了天机遮蔽,至于我……天地,若是师父告诉你,师父并没有替乾坤测吉凶,你会不会怪师父?”麻衣老人对着知天地忽而问道。

“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要是不出手肯定有着自己的原因,弟子们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知天地连忙说道。

他知道麻衣老人绝不是无情之人,只是不出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在知天地眼中,师父似乎越来越怪了。

“生死有命,测得到吉凶就真能避得过去吗?”麻衣老人有些感伤地低声说了一句。

“天地,太清门的那个人明天就要来了,你做一下准备,通知所有弟子都要过来欢迎一下他。”麻衣老人没有等知天地说话,就转移了话题说道。

“是,这个我已经通知过门内所有人了,他们明天都会到的。”知天地见师父不愿多说,就点头说道。

麻衣老人挥了挥手示意知天地可以出去了。

知天地离开之后,麻衣老人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咳嗽的声音在这暗房之中回荡着。

余泽回到酒店之后,输入密码打开自己黑色的箱子之后,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少之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只是他脸色很快就凝重了起来,他细细地想着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也隐约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太简单。

那盗影门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就是盗影门是不是麻衣门指派的还未可知?

余泽掏出了自己身上的二张储物符,那是黑钉残缺法宝和那旗幡法器的储物符,还有若干的攻击类符箓。

这些东西他都随身带着,很少离身。

他盘算着自己所有的攻击手段,才稍微放松下来,在他看来明天独自去赴约还是有一定程度的危险。

不过也由不得他不去了,毕竟这关乎着他的最大秘密。

就算这麻衣门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了,余泽看了一眼酒店外面的万家灯火缓缓想道。

在黑夜之中,很多人影都在黑暗之中行动了起来,他们游走在每个城市的角落里,最后汇聚在那座南凤市有名的相师大楼周围。

他们眼睛灼灼地看着相师大楼,以防里面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相师大楼的高空之中有着一个气球大小的东西在飘着。

它全身圆滚滚的,纯白一片就像一云朵,偶尔看起来又像一个白色的气球,它有着眼耳口鼻,那双眼胖得只能看见一道缝,只是这缝中的碧绿光芒无比的刺眼。

它看向了下方那些隐藏在黑夜中的所有人,嘻嘻笑了一声:“好多人哇,真是热闹。”

说完这句话之后,它又看向了这座相师大楼:“应该是在这里了,只是还是太危险了,再等等,应该快了。”

它全身圆滚滚的被风轻轻吹翻转了身子,这下它眼正对着灿烂的星空。

这么多年练就的本能让它下意识将双眼紧闭,纯白的唇瓣张开说了一句:“你真的好讨厌。”

‘云朵’无论夜风如何地吹得它身体翻转,它只是悬在相师大楼的高空之处,身体没有任何的飘移,只有风吹得它面朝大地,它才会睁开眼俯视着这片大地。

夜以渐深,相师大楼已经没有多少人在了,即使有也只有巡逻的大楼保安在一楼活动着。

麻衣老人自从相师大楼建成之后,他就很少离开过这里,在这里吃在这里睡,即使徒弟们都劝过他找一个更舒适的地方休养,但是他还是固执地留在这里。

因为麻衣门一直在这里,以前是那种偏僻的小山村茅房,再后来就是修建为一座庞大而古老的大宅院,到了他这代,更是推翻重新建造为了相师大楼。

对于老人来说,无论是山村茅房、大宅院还是相师楼,都是一样的,因为麻衣门的根基一直都在。

老人也希望麻衣门能一直在,要是消失也不能在他这一代。

老人没有入睡,即使明天很重要,但是他依然还没有去休息的意思,他站了起来,没有用任何的东西探路,他的眼就像没有瞎一样,很是熟悉地向着暗房的一扇墙壁而去。

直至到了这堵墙的近距离处,老人又能不差毫厘地停了下来,他将手探了出去,按在了墙壁的一处,随后松开。

这墙发出微微的轰隆声,就被打开了,里面居然另有洞天。

当然空间不大,也就是三平米左右,只是这样的构造显得上极为隐秘。

空间出凸出一块石板,石板上面有两件东西,一件由玉盒盖住,玉盒的表面还刻画着一个淡金纹路组成的禁制,显得颇为的精细。

还有一件是玉佩,外面是黄玉,玉佩中间调刻着一个飞凤却是红玉铸成,看起来很是别致。

老人先是摸了一下玉盒,他的表情有些遗憾也有些感概,只是他很快就将玉盒放下,拿起了那块飞凤玉佩,轻轻地摩挲着温润的玉佩,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他是瞎了,但是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还没到昏庸无法反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