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碎片交给听风后,霍啸风正要转身回来,听风忽然叫住他。

“霍啸风,和你商量件事情。”

“啥事情?”

“是这样的,如果你听命于我,我可以帮你将你妹妹救出来。”

“真的。”

“那还有假。”

“条件呢?”因为霍啸风知道,在组织内部,听风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现在听他这么说,这是想有更大的动作啊,他要干什么呢?

“那就是无条件地听命于我,我们一起打造一份辉煌的事业。”

“容我考虑一下。”

“行,如果想好了,就通知我。”

这天晚上,林三正练习霍啸风教的武技,一个轻盈的步伐从外面款款行来。

“小风哥,我看到你留下的暗号了,你找我?”麦落秋一进来先给了霍啸风一个浅浅的微笑。

“落落,你来的正好,宁帮的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麦落秋脸色一绷,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什么话?要是忏悔什么的就免了,我父母的仇不是一个对不起就能应付得了的。”

“落落,不是你想的那样,宁帮的华大家说张若雪发现了一点端倪,你父母的案子有眉目了,你什么时候方便就到宁帮去看看。”

“哼,宁帮又耍什么花招,去就去,纵然宁帮势大,姑奶奶也不是好糊弄的。”

霍啸风不放心的说:“落落,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三正一边练功,一边竖起狐狸耳朵,听到这儿,林三赶紧插话道:“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又不是去上事宴,你去凑什么热闹?”

“切,我去看我家雪雪行不行?”

“就你这贱相,你家若雪一见你没说几句话就得赏你一个爆栗子,或者旋转荔枝,场子都被你搅合了,我们还怎么谈事情?”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几个逗逼,不说话。”

“小风哥,他要去就去吧。”

“唉唉,我很乖的。”林三一脸高兴,林三害怕要是打起来可咋办,万一伤了自家雪雪就不好了。

“少废话,要走赶紧走。”

看看外面天色向晚,林三换上一件黑衣服跟在霍啸风等人屁股后面向着宁帮总部行去。

从车上下来,林三带头,领着霍啸风和麦落秋走到倾云大厦门口,守门的人一见林三穿一身黑衣,一脸贱相,像个地痞。

后面跟着的两人气势浑厚,一脸肃然,不像善与之辈,像是来找茬的,守门两人对视一眼,警惕的把林三他们拦在门口,

“什么人?”

“瞎眼的东西,你是新来的?连劳资都不认识?让开!”林三拽气四射的喷了一句。强行要进门,反被两个守门人推了一把。

“宁帮重地,杂人免进,请几位把名帖拿来,我去禀告我们当家的。得到同意后才能放你们进去。”

“去你大爷的,一个看门的杂毛狗也敢对爷不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老大见了我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

麦落秋不耐烦的说:“墨迹什么,把人宰了得了。”

霍啸风赶紧拦住冲动的两人,没好气的说:“不要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就装逼,你们俩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一点。”

林三鄙视的剜了霍啸风一眼,哼了一鼻子,走到大厦旁边的石凳上坐下,麦落秋乖顺的退到霍啸风后面。霍啸风掏出手机给华丰打电话。

不到一分钟,华丰匆匆赶到大厦门口,走到林三身边躬身打个揖,赔了个笑脸道:“对不住哈,这两天宁帮戒严,那两个守门人又是新来的,冒犯了林爷,万望见谅。”

林三哼了一声,翘起两郎腿,并不答话。华丰见状,冷着脸对门口守卫的两人训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林爷赔罪!”

一见华当家动怒,两人战战兢兢的移到林三身边不住的赔礼,又有华丰赔笑脸,林三这才幽幽开口道:

“虽然两人推了我一把,算了,劳资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华丰的面子上,不跟你们计较了。

不过你们这眼力确实该好好练练了,身为宁城百姓,却不知名动宁城的林神医,眼拙的厉害,我看两人应该去刷一个月的马桶好好训练一下,华丰,你觉得怎么样?

“很该如此。”华丰不动声色的斥退两位哆嗦的守门人,亲自引着林三和霍啸风他们走进倾云大厦,直达顶层。

“若雪小姐在里面,你们进去吧。”华丰恭敬的帮几人推开门,请他们进去。林三一眼就看到张若雪侧卧在贵妃榻上剥荔枝。

“雪爱妃接驾,朕来了。”林三笑嘻嘻的凑到张若雪身边坐下。

“滚边儿去,这没你坐的地方。”张若雪纤指在林三后腰上一扭,林三痛的从若雪的卧榻上跳起来,痛感稍缓,林三立刻报仇雪恨,双手不客气的挠在张若雪的胳肢窝上。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眼见麦落秋脸色越来越冷,霍啸风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两声,打断林三的嬉戏行为。

“哦,差点忘了正事,你们办正事吧,我不打扰了。”林三默默坐在一旁,抢走张若雪的荔枝,张若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霍啸风沉稳的说:

“若雪小姐,那天在缘分酒吧,华丰说您发现什么落落父母那件案子有关的蛛丝马迹,能给我们说说吗?”

“嗯,那个杀麦落秋父母的二流子有消息了,我前天和华丰去交警队交违章停车的罚款时,偶然在监控上看到那个二流子坐在一辆黑色帕萨特车里。”

张若雪把从交警队调来的照片交到霍啸风手上,两人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照片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那个二流子,而开车的那位赫然是杀手组织的听风。

“到底怎么回事?二流子怎么会和组织里的人坐一辆车?难道他们果真有勾结?”

“要真是这样的话,宁帮确实是被陷害的,那么问题来了,把我父母之仇嫁祸给宁帮用意何在?”

“我估计是想让你为了仇恨去刺杀宁帮的头目。”

“这就更奇怪了,杀手组织和宁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什么仇什么怨要拐这么大的弯,赔上我父母的性命,促使我去找宁帮的麻烦?”

霍啸风定定的思索道:“组织向来独立于宁帮和影帮之间,就像在两座大山的夹缝中生存一样,哪方面都不轻易得罪。

不过,近来宁帮日渐式微,我听说组织有向影帮投靠的意愿,组织不肯当面下命令剿杀宁帮老大,我猜也是出于两全考虑。”

“怎么说?”

“如果你真的杀了宁帮的龙头,老大可以借此向影帮邀功卖好。反之,如果你没有刺杀成功,反被宁帮的人咬住,组织可以推说是你擅自做主,你的一切行动与组织无关。

这样的话,牺牲一个你,可以继续维持组织与宁帮表面的一团和气,你说,此计,岂不两全?”

“太毒辣了。”麦落秋还未说什么,林三先自鸣不平。“踏马的,这种阴损的组织劳资非得替党和人民去消灭它。”

霍啸风慎重的说:“落落,我这些话都是猜测,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麦落秋瞋目切齿的说:“我看八九不离十。”

“我看慎重起见,还是暗中验证一下。报仇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张若雪讥讽道:“下次把眼睛擦亮点儿,别被人当枪使了,还自诩是一条忠心的狗。”

“你……”麦落秋此刻心里像是打翻五味瓶一样,说不出个中滋味,被蒙在鼓里的激愤,和差点错杀无辜的羞愧,让她胸中翻起滔天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