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贵宾室。

砰!

滕贺骏还没站稳就被身后一道凌厉的拳头揍翻在地。

噗通一声,他整个人都翻到在地板上。

“滕贺骏!”

滕九延凌厉气势,宛如一道霹雳闪电,连翻的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滕贺骏身上。

宋藻藻一行人急得不行。

他们想上前劝阻,可又不敢。

滕九延气势逼人,强大威猛,拳头虎虎生威。

每一道拳头的落下,砸在滕贺骏身上,力道之大,他们围观的人看得都痛。

没人敢拉盛怒中的滕九延。

滕贺骏腿受伤,他拐杖掉落后,根本没办法跟滕九延对抗,一时之间,成为滕九延单方面碾压大哥。

“九爷,九爷,不要再打了,贺俊他被车撞伤了腿,你再打下去,他的腿就要废掉。”宋藻藻担忧地大喊。

她不敢去劝阻,只能在边上焦急地大叫。

嘶-――

周围人眼睛都痛了。

滕九延一脚踩在滕贺骏受伤的腿上。

地板上的滕贺骏痛得咬牙切齿,额头冒冷汗,伤腿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在抖动。

滕九延骤然松开腿,蹲下身,在大哥身前落定。

他手指捏住滕贺骏的脸,清嗤一声冷笑道:“你不是要跟这个贱东西结婚?那快去领证,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两个是绝对不能离婚的。”

说着,他腿一扫,将宋藻藻扫落滕贺骏身躯,两人跌倒在一处。

“啊――”

宋藻藻吓得尖叫出声。

她从未这般怕过一个人。

滕九延绝对是魔鬼中的恶魔。

他杀人的眼神,凌厉的气势,浑身炸开的戾气,太可怕。

宋藻藻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贺俊,九爷说的是,不如挑个日子,你和藻藻把结婚证给领了?”宋国云忽然出声。

他这次回来,别提多得意,多风光。

再次看向滕九延,惧怕的心思也淡了几分。

蔡淑琴见状也帮腔。

“对啊,贺俊,这结婚证总归是要办的,你都说了,你会负责,早领迟领总归是要领取的。”

说起这件事,蔡淑琴这段时间人都在云端飘忽着。

是天降鸿运与宋家啊。

原本宋家在晟京苟延残喘的,宋藻藻还把唐栀雅给得罪了,又因为上次礼服的事儿,得罪萝莉杀,把E大师也惹恼了。

宋家举步维艰,还时常有人上门催债,几乎是走在刀尖上。

谁知道,宋国云忽然回来,他的债务被人还清。

而宋藻藻又在外面捡回一个受伤很重的男人――滕贺骏。

前几天一个夜晚,滕贺骏伤口太痛,服用了一些止痛药物,谁知药物过量,他产生幻觉,拖着伤腿,在医院里硬是把宋藻藻给办了。

宋藻藻大腿上全是淤青和伤痕,第二天起来人都要发疯。

好在滕贺骏是个绅士,他答应宋家人会负责,会迎娶宋藻藻。

两人的婚约一定下,蔡淑琴整个人都扬眉吐气,得意非凡,看到金熙熙恨不得把人往死里diss。

这会儿见女婿被滕九延打,那叫一个心疼。

可她也不敢上劝架,毕竟滕九延的武力值,不是一般人能对抗的。

那一脚若是踩在她身上,她得半身不遂。

滕九延看着地板上痛苦不堪的大哥,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

嗤-――

匕首被滕九延生生掰断。

他手掌上的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在地板上。

滕九延嗜血的眸底翻滚着浪涛。

如卷起的海浪,如飓风在肆虐。

他站起身来,冷冷瞥着地板上痛得微微抖动的男人。

居高临下的,滕九延冷漠道:“滕贺骏,从今天起,我跟你不再是兄弟。”

气势之波澜壮阔。

语气之凌厉。

口吻之决绝。

在场的人都被他这一番话给震撼到,无一人敢出声打扰这一刻的歃血决断。

唐栀雅过来时,看到这一幕,心在滴血。

果然事情还是朝最坏的态势发展。

她想阻止也无能为力。

“老子警告你,三天内,跟宋藻藻把结婚证给领了,再敢骚扰我的女人,我让你生不如死。别逼我动用最后的手段。”滕九延又是一脚踢去。

宋藻藻奋力一博,抵挡了九爷这一脚。

噗!

鲜血喷薄而出。

“藻藻。”蔡淑琴心疼不已地大喊。

宋国云和宋金宝全愤恨地瞪着滕九延。

周围前来围观的众人也被这一幕深深震撼得无以复加。

滕门三兄弟,现在两兄弟已经彻底闹掰了吗?

众人惊愕地看着滕九延施施然地离开,在门口时他又站定身形,冷漠地瞥了一眼场内混乱的情形,毅然决然地离开。

唐栀雅哭着奔向受伤的大儿子,她大声呵斥着滕九延:“你这个冷血动物,他是你大哥,你这么做是丧尽天良,会遭天谴的。”

吼叫声从背后传来。

滕九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一拳打在水泥柱子上,鲜血肆意而流。

唐女士指责他冷血,天知道在得知滕贺骏欺负金熙熙时,他一颗想灭了大哥的冲动是怎么压制下来的。

莫傅聪,赵良……所有企图染指金熙熙的下贱玩意儿,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可偏偏滕贺骏是他大哥。

他不能像灭了其他男人一样将大哥斩杀与刀刃下。

断绝关系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

谁也不能碰她女人半点指头。

谁也不可以!

滕九延骤然抬起的眼眸里,翻滚着走火入魔的血色。

“九延……”

一道清脆又动情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他缓缓转头,看到了金熙熙一张心疼又焦急的脸。

这一声呼唤,让他从魔怔中退出来。

他猛地一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她,几乎要将她嵌入血肉深处。

“金熙熙。”你是我一个人的。

滕九延将下巴砥砺在她头顶上,手臂的力道之大,仿佛要守护一座城池。

“九爷说好的,你要做我的狗东西呵。”金熙熙快要不能呼吸。

她回抱住他的腰身,语气里饱含的深情如蜜糖一般浓郁。

早餐室里的事儿,她也听人说了。

一过来,看到他孤寂又落魄的背影,她心痛得要窒息。

她想要守护他,想要给他无尽的力量。

这种心情,她以前从未体会过。生平第一次,在滕九延的身上体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