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对冷星道:“时刻守护在夫人身边,不得有误。”

“是,九爷。”冷星沉重道。

等两人离开,温石一脸怒容地看了一眼滕九延,转身出了门。

不过在门边上,却看不到儿子温箜。

他吩咐管家:“去找找少爷,看他去哪儿了。”

“是。”管家离开。

温石又去了书房。

他看着身边的冷卫,沉声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冷卫微微弯腰。

“老爷放心,铁函绝对不会出现在婚礼上,他虽然逃走,但身上已经被打中5枪,以他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婚礼上的。”冷卫道。

“很好,吩咐下去,全城暗中戒备,一定要把铁函的尸体找到,不许出现任何纰漏。”温石道。

“是。”冷卫出了门。

等他一出门,外面却听到家里一群佣人在急切地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在化妆间里不见了——”

温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扶住墙壁,揉了揉脑袋,好半天才道:“去找,把人给我找到,一定要找回来。”

铁函出现不了,没关系。

但是身为新娘子的温婉绝对不能消失。

他掌心里还握着一枚药剂。

等温婉化好妆,他会让她喝下去。

到时候,温婉会迷迷糊糊,就会被他认定的新女婿娶回家门。

这桩婚事将会给温家损失的名誉带来绝大的补救。

女儿温婉也可以嫁入正常的豪门之家。

到时候,每一个人都会过得很好。

至于不该出现的人……会彻底消失在人海里。

永远不复存在。

“温家大小姐不见了。”

“温家大小姐消失了。”

“婚礼还办不办了?我礼金都送出去了。”

滕九延等了一会儿,没见到金熙熙的人,他准备去厕所看看。

手机却亮了。

他打开来,是金熙熙发来的语音。

“老公,我跟冷星在跟几个小姐姐交流新一季的裙子,等我生了,我一定要去买,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哦,mua~~~”

听到她的声音,滕九延唇角挂着一抹淡笑。

他打消去找金熙熙的想法。

冷星也在身边,应该不会出事。

冷星是从一群后起之秀里挑选出来手段最高超的一位。

温家后面的一条地下通道里。

冷星被人捆绑住。

而金熙熙的肚子上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不要,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发了消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你,你也是一个妈妈,难道你忍心自己的孩子受伤吗?”金熙熙弱弱地求饶。

她眼巴巴地看着一脸凶恶的温婉。

若不是为了给滕九延发一条消息,她早哭出声来了。

在厕所里,冷星见新娘子穿着婚纱来上厕所,也是一脸笑意。

她见是熟人,还准备打招呼。

谁知,突然间温婉不知道用了什么粉末状的药,不等冷星出击,迎面就撒到冷星脸上。

下一秒,冷星倒地,而她的肚子上出现一把亮堂堂的匕首。

她吓得发抖。

温婉厉声道:“跟我走,不许出声。”

说着,她手一挥,指挥身后一位男子带着冷星进入厕所后的一个地下通道,消失在温家大院里。

啪!

温婉一巴掌打在金熙熙脸上。

她咬牙道:“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求我?你有什么资格。”

被打蒙的金熙熙抱住脸。

她不明白温婉为什么又发疯。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吧。

才正常几天,又开始针对她,都要结婚了,还在这里做这种不要命的事儿。

她只求温婉不要伤害她的孩子。

医生说:“是个很可爱的宝宝,生下来一定会很讨人喜欢的。”

她熬了那么久,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

千万不能出事!

“杀人也要人死得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金熙熙欲哭无泪道。

温婉却没再跟她废话,带着她一路出了通道,很快上了一辆车。

车后座里,赫然是晕得一塌糊涂的温箜。

没一会儿,这辆车消失在大马路上。

温家。

滕九延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跟铁锅上乱蹦的蚂蚁一般的温石,冷笑一声道:“怎么?你这是在找谁?新娘会逃,难道不在你的计划里吗?就跟当年一样,你杀死一鸣那样。”

这话一出口,全场的人都震惊了。

温石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抖着手臂,指着滕九延大声道:“你别血口喷人。”

廖一鸣之死,现场很少人知情。

大家所知的不过是廖一鸣是名烈士。

他死得光荣。

死得荣耀!

他是每一个人眼底的英雄。

具体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多年来,没有任何相关的消息爆出来。

滕九延这么一说,顿时吸引全场的关注。

“血口喷人?”滕九延冷漠的眼神如刀。

刀刀催人命。

冷锋扫射在温石的身上,他道:“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肝?你这样的人难道配为人父?”

周围人一个个被他抛出来的问题给说懵逼了。

什么情况?

难道这其中还有大家不知道的许多隐情?

一时之间,众人八卦的心思顿时被撩起,一个个站在边上围观,人越来越多,渐渐集中在两人周围,围成一个大圈子。

“你胡说,胡说,走开,走开,我还要去找我的女儿,你们都散开,散开,婚礼不办了,不办了,大家的礼金明日我会让管家一户户退还。”温石大声道。

他一张猪肝色的脸,越来越阴沉。

奈何周围人显然不想离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九爷为什么一来就开始针对温老爷子?”

“对啊,以前听说九爷跟温婉关系铁着呢,温滕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难道其实两家一早交恶?”

人群里各种猜测,疑云迭起。

滕九延看着温石,冷哼一声。

“纸包不住火,事情总归有暴露的一天,怪只怪你太心急,如果你不这么急切地想除掉铁函,说不定这件事不会暴露,我永远也不知道当初那件事,竟然还有温家的参与。”他冷声道。

“胡说,你胡说。”温石气急败坏地道。

他心急如火。儿子一直不出现,心底的担忧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