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熙听到他这么说,也就不再胡乱猜测。

她说道:“那你以后可以不要对我撒谎吗?”

其实,她并不是生气他进了莫寒儿房间。

她生气的是他因为莫寒儿对她撒谎。

滕九延捏着她脸蛋,嗓音低沉道:“好,既然你在意,那下次,老子就明着去。”

“嗯嗯,好。”金熙熙笑了。

可没一秒钟,她脸色一沉,说道:“还有下次?”

这种事去一次,她就心底不舒服。

滕九延低下头来,叼住她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

“老子跟她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不用胡乱猜测,老子对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这一点是肯定的。”他说道。

但关于红鬼的事,他却必须通过莫寒儿才能找到突破口。

很显然的,莫寒儿直接归属于红鬼掌控。

从今时今日来看,红鬼手底下的力量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他连洪晨光都可以直接控制,让人来送死。

背后还有哪些人跟他狼狈为奸,那就不得而知。

好在他在洪晨光拔除引信前一秒钟,从老东西的胸口上得来一个好玩意儿。

洪晨光当时惊诧的眼神,急如闪电想要收手,可惜引信已经被他拔掉了。

死亡前一秒钟的惊恐,让滕九延确定这东西对洪晨光很重要。

“哦,好吧,那我选择相信你。”金熙熙笑意盈盈道。

她扑到他怀里。

一只巨掌抵住她的脸颊。

滕九延恶狠狠地睨着她,一脸不愉道:“你下次还说不说那种狠话,伤老子?”

该死的女人。

想到她说过的话,他就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金熙熙突然想起刚才甩出来的无情言语。

她脸色一囧。

“哦,我错了,九爷,您就原谅奴家麽,奴家真不是故意滴,那不是气急了才胡乱喊出来的吗?您肚子里能撑船,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她一脸讨好地道。

啪!

他拍了她一脑门子。

“老子就是小肚鸡肠,这话老子记住了,你再说第二次,老子绝对不会饶恕你的,你听清楚没有?”他怒道。

“喳!”金熙熙狗腿贴上去。

见她嬉皮笑脸的,滕九延将她揽入怀里。

一根铁指,狠狠点着她脑门子。

“记住,老子的心就这么一颗,你伤了他,以后就不完整了,想要一颗整的,就没有了,听到没?”他语气柔和里掺杂了警告。

“哦。我知道了。”金熙熙。

这家伙还不依不饶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喜欢逮着她的错不放呢?

什么不完整。

又不是女人的膜,破了就破了。

就算是膜,还可以补……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可却将他的话记入心里。

不说狠话,不说狠话——

天亮时分,她再次醒来,又是中午时分了。

一出门,就看到莫寒儿从房间出来。

她脸色铁青,似乎没怎么睡好的样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金熙熙看着莫寒儿,莫名更不顺眼了。

尽管滕九延没告诉她一切。

可他的的确确去了她房间,这就是事实。

她一脸嘲讽的笑看着这个所谓的妹妹,说道:“怎么,没睡好?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

莫寒儿骤然抬头。

该死的金熙熙,一大早就挑衅她。

放以前,她早上前就把敢惹她的人揍得找不到北。

但在这里,她必须隐忍,尤其是在滕九延昨晚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她更该警惕。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着,莫寒儿转身就下了楼梯。

看着她的背影,金熙熙竖起中指。

“莫寒儿,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坏心思,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她说道。

就算是老妈想认回这个妹妹,她也不要。

坚决不要。

那一天夜里过后,金熙熙晚上会不自觉地醒来,看看身边的男人是不是不在。

不过,让她心安的是,每次睁开眼,滕九延都躺在她身边。

这到让她慢慢放下心来。

而滕九延从那次教堂脱险后,整个晟京都要炸开锅了。

在不少人听到爆炸声后,都以为滕九延被炸死。

连军区都默哀一片。

等滕九延活生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以为活见鬼了。

好在他生龙活虎的样子,跟几个新来的刺儿头狠狠大战几百回合后,大家总算相信他在那场大爆炸中,活了下来。

这么一来,这次爆炸事件又为他的传奇色彩增加了一笔大大的浓墨重彩。

以至于到后来很多年,江湖间都传闻,滕九延有十条命。

炸弹都炸不死他。

他一个炮弹能把天上飞的飞机炸掉。

一口气,能把海上的轮船吹翻。

他一把铁锹,能打死一只鲨鱼。

……

等日后,他的儿子滕球球问:“老豆,快,把你的神通显示几招给我瞧瞧,我拿去吓唬吓唬班上不听话的小妹妹。”

滕九延怒目而视。

“怎么,你泡妹子,还要你亲爹出马?还是我滕九延的种吗?怂包。”

“……”滕球球。

某球被亲爹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滕九延并不知底下人的各种以讹传讹,他也没这心情去管乌七八糟的事儿。

自从洪晨光被阎罗请去喝茶后,他开始着手一件事。

当初,他从死鬼洪的身上取来的是一份名单。

名单上一连串的名字,一个个都显示着不平凡。

在一番追查之下,这群人几乎都是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杀手,显然是红鬼培养起来的一起子力量。

他开始设下滔天巨网,展开猎杀游戏。

莫寒儿心惊胆颤地住在军区大院里。

不过,自从那天滕九延威胁过后,她反倒变得更沉着冷静。

她经常足不出户,天天闭门不出,连吃饭也是在房间里。

更古怪的是,滕贺骏竟然一次没去找过她。

有一次,唐栀雅问大儿子。

“你对莫寒儿……”

这话还没问完,滕贺骏就淡淡地道:“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别无其他。”

这件事成为众人最不能接受的事儿。

直到后来,唐栀雅忍无可忍就跑去房间问莫寒儿。莫寒儿道:“我自知罪孽深重,对不起贺俊,不想再耽搁他,所以我跟他把话挑明了,他也对我没以前的感觉,现在我们以兄妹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