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小眼神飘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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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南朵小眼神飘啊飘的。
这一天来得太快,太突然,她完全没心理准备。
几乎是一遍一遍的,欧南朵抱着他的腰身,循着他的脸,追问道:“真的吗?真的吗?你,你不是说你将来要结婚,要娶妻的吗?”
他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欧少煌一脸慵懒地躺在床上,手臂支起脑袋,黑眸审视着她,淡淡地道:“不结,不娶。”
不,不,不结,不娶……
欧南朵掏了掏耳朵。
几乎是不敢置信的,她跟小狗一样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没有动。
手臂上一会儿就见了红。
激动,兴奋,山洪暴发,一切的一切都颠了个个头。
她爬上来,趴在他身上,躯体跟蛇一样扭动。
“你,你该不会是哄小孩的吧?”欧南朵翘起的鼻翼点着兴奋。
欧少煌瞅着她,淡然道:“你,是小孩?”
她摇头。
连连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我已经成年了,18岁,都可以嫁人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
欧少煌眼神一眯,低声道:“还是个小不点。”
“呜呜,不,不嘛,我才不是呢,明明很大的好伐?”欧南朵的心一直在激烈跳跃。
脑子被兴奋搅得一团浆糊。
山崩,地裂。
心口的震动与幸福跟蜜糖搅拌的甜点,吃在嘴里,甜在心坎。
浑身的细胞,每一个都被他那一句话给熨帖得满满当当的。
下一秒,她猛地站起身来,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软件。
“不行,你得给我录一段,不然我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她说道。
欧少煌薄薄的嘴角噙着一抹闪亮的笑。
他一向矜贵又孤高的脸,冷漠中流露出来的那一抹暖意,就像天地初开,花朵初绽的震撼。
尤其是一双眸子,深沉潋滟着的波光,就像穿透了宇宙洪荒,一线一眯之间,给她带来的极致愉悦,令人神魂颠倒。
“说,说你为了我,不结婚,不娶妻。”她定定地看着他。
但凡他有半点谎言,她都觉得他是在骗她。
撒个谎是多么容易的事啊。
尤其是像欧少煌这样一言九鼎的男人,他一般不会撒谎,也不屑于做这种事。
有便是有,无便是空。
若这样的人一旦撒谎,骗死她个人,欧南朵也绝对不会生出疑心的。
偏偏这会儿太激动,太震惊,才需要证实,需要一点形式的东西来给她一点证明。
她不想潇洒地说:天空没有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欧少煌看着她跟个孩子一样耍起小性子,懵懂又天真。
男人若不爱了,留最多的证据也无济于事。
不过,她喜欢。
他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手指接过她掌心里的手机,拿起来,磁性又迷人的话语从他薄薄的唇瓣里倾泻而来,涓涓流淌,就像流过心间的溪水。
“我欧少煌答应欧南朵,为了你,终身不结婚,不娶妻。”
磁地一声,录音软件卡停。
欧南朵早已泪流满面。
她想告诉他,她不是他的姑姑,他们可以在一起,可以结婚,这样,他就不算违背誓言了,但是梗在喉咙里的话语终是没有出口。
母亲昨晚对她道:“南朵,你不许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世,如今你被浮记会的人给惦记上了,若是身份曝光,欧家一定会舍弃我们母女两的,你爸爸他不省人事,想帮也帮不了我们,你懂吗?”
她心疼地看着他。
一切只能苦了他一人。
欧南朵跟个孩子依恋父亲一般,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煌儿,你的姑姑肚子饿了,好生伺候着。”她卖乖道。
欧少煌狠狠点了她额头一下,冷眸道:“皮!”
“嗯嗯,在你这里,不皮实皮实,在哪儿可以任性呢?”欧南朵开心地笑。
他双手一抱,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来到了推车边上。
蛋糕上的蜡烛早已熄灭,但一个大大的朵字却轮廓模糊,看不是很清楚,但上面点缀的全都是珠宝钻石,她是一眼看得很分明了。
“这东西又不能吃, 不能咬的,你给我干什么?”她笑眯眯道。
欧少煌拿起刀,握住她的手,对准蛋糕切了一刀。
呲地一声响。
金属敲击的声音。
刀子拨了拨,里面赫然是一顶皇冠。
欧南朵看了他一眼。
他投来鼓励的眼神。
欧南朵手指一勾,将皇冠从蛋糕里取了出来。
“这,这怎么看起来很眼熟?”她沉吟。
皇冠精致又富丽堂皇,每一处的新交接点上都点缀着最耀眼的水钻,不过这一款是粉晶的。
欧少煌淡淡道:“那天你送我的贺礼。”
当初,他为了躲开她,要跟封娉举行订婚仪式。
欧南朵亲自给他送了一款贺礼。
她不知道的是,他看着她送礼,心底的恼火有多深,多重,多切。
“啊?你把她改成这样了?”欧南朵惊呼。
比原先那个漂亮无数倍,而且一看就令人少女心萌动,心水直冒啊,跟电视里的剧情一样了。
她抽了几张纸,将奶油,蛋糕末全部擦去,打在头顶上。
“像公主吗?”她笑嘻嘻道。
每一个少女的心里,都做着一个公主梦。
像童话里闪耀的公主一样,穿着漂亮的裙子,带着一顶属于自己的水晶皇冠,走在人群里,自己就是最璀璨,最吸引人心的一颗明星。
她以前从不这么想,也没有一般女孩该有的这种绮丽梦想。
因为,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没有好的出身,没有一个强大的家庭,没有一个宠爱自己的男朋友,公主梦终究是不现实的。
她自己挣钱,做自己的女王就够了。
可眼前的美男子,他是还要把她宠成他的公主吗?
有公主可做,谁还要做累死人的女王?
欧南朵跟乳燕投林一般地纵身一跃。
他恰到好处地接住她的身子。
完美到无懈可击。 “小煌煌,你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嘤嘤嘤,这不是一个美梦吧?好担心睡一夜,一切都恢复原状:你还是我的大侄子,而我,仅是你人生的过客。”她语气沉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