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少煌脸色黑沉黑沉的,如万年的冰霜,又冷又硬。

欧南朵眉眼荡开一丝小女人的青涩又轻熟的笑来。

嘴角的弧度透着一股子坏劲儿。

她施施然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手指顺着他的铁膛点着,一下,一下又一下,魅色无边。

指尖起了火一般地游走着。

欧少煌呼吸一窒。

他手臂一伸,抓住她使坏的手腕。

“怎么回事?还不交待。”他低声道。

欧南朵唇角斜睨着一朵损损的,又邪恶的味道。

“你说呢?没看出来吗?我身上的酒都是浇上去的呀——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喝酒?”她欢快地道。

下一秒,她勾住他下巴,挑dou地道:“我的演技一流,你看看,连你都被我骗了呢。”

呼!

一股生冷的气息从男人的浑身杀来。

他猛地一把将她禁锢住,薄唇狠狠砸下来,将她蔷薇色的唇瓣吻得变幻了形状。

痛并快乐着。

一接触她,他就痛。

但不碰她,难消心头之恨。

骗他?

很好,好得很啊。

他越吻越凶猛,如饕餮一般不知餍足的吞噬,吞噬。

欧南朵快要窒息而亡。

而且有一处痛得快要死掉。

欧少煌抱着她,手指在她身上指点江山。

一阵湿漉漉的触感袭来。

他骤然停顿下来,猛地将她一扒,衣服被掀开。

却见欧南朵的后腰上,有一大块的血污,而破开的部位,伤口的痕迹很大一片。

“怎么回事?”欧少煌倒抽一口冷气。

他连忙将她放倒在床上,匍匐着。

欧南朵浑然不在乎地笑,一脸无畏地撒娇道:“不过是一道伤口而已,你帮我消消毒就行了呗。好歹也是我为你留下的印记,一辈子都逃不掉呢。”

语气里,大有一种记载“丰功伟绩”的意思。

小得意,小自豪的眼神别提多刺眼。

欧少煌啪地一巴掌打在她身上,冷脸道:“摔的吧?让你不乖,不听话。”

第二次的巴掌扬起来很高,气势很足。

但力道在落下来时,却无限地收小。

欧南朵配合地叫了一嗓子。

“哎呦喂,疼,疼,我说欧粑粑,你能不能打轻点。”她娇声道。

欧粑粑?

欧少煌脸色变得臭不可闻。

一股冷气肃然而起。

“你喊我什么?”他厉声道。

欧南朵见他生气,没有以前面对着他时的害怕,依旧嬉皮笑脸道:“不是吗?我老妈那口吻,你公事公办的态度,俨然就是在扮演我的老爸。”

呼呼呼!

欧少煌蹭地一下就站起身来。

他恨不得捏死她。

心口的怒火,硬是压都压不下去。 在他快要爆发时,小女人爬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冰凉发紫的唇上,媚色横行,娇语涟涟道:“我的欧巴,最爱的男人,你端着架子的样儿好令人心血翻腾啊,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逗你

,想要亲你,想要……霸占……你。”

清冷如冷莽莽的星空,骄傲如高高在上的王,正义如雷厉风行的检查者,每一样儿的风姿,每一道一丝不苟的眼神,每一个细微的神情,都透着蚀骨的勾……引,令她爱得欲罢不能。

小魔女!

欧少煌捏着她的脸,却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妖魅一般的女孩。

为什么偏偏是她,而不是其他任何的角色?

欧少煌第一次对命运,对冥冥之中的注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哎呦,疼,真的疼死我了,刚才的酒水滴在伤口上,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欧南朵吃痛地叫着。

听见她的呼声,欧少煌恨得牙牙咬。

他将她放平,回房间拿了医药箱,掀开覆盖在伤口上的衣服,先替她清洁伤口,再用消毒的药水替她消毒。

面积有点大,深口还颇深,尤其是一根木头类的东西,戳伤了她,只怕要留疤了。

“千万不要留疤啊,不然以后怎么穿露脐裙啊。”欧南朵呜呜地哀嚎。

哪个少女不爱美?

她欧南朵尤其是,不过是平时太穷,穿不起好衣服而已。

若是让她自由支配,呜啦啦,露脐裙早塞爆了她的衣柜。

嘶——

怎么伤口处有点疼啊?

她抬起头来,视线瞬间被欧少煌的杀气给烫伤了。

哎呦,妈耶!

这话不该对着封建大家长说的。

她忘记她家的煌儿可是个大大的醋坛子。

“左南怎么会在KYV里?”欧少煌忽然问。

当时,她手放在了男人不该放的地方,那一幕,他记忆深刻。

寻到机会,左南的那一块皮肤得削一削了。

呃……

她可以不说吗?

抬头偷偷地扫他,冷气如爆发的灭火器呢,在朝她喷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杀招。

兄弟,对不起,只能牺牲你,保护自己了。

“哪个,我找禄珏,左南这跟屁虫非要跟过来,还给我献媚,约了几个妹子……”

她说不下去了。

头皮都要被男人的视线盯出一个洞来。

可怕,可怕,太可怕。

他,他该不会要生吞活剥了她这横行一条街的美少女了吧?

生吞了一口口水。

她朝他露出一道又闪亮又璀璨的笑来,跟偷吃的猫儿一般。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妹子,妹子,我也只是摸一摸她们的……波……”

嗓音越来越低。

男人状似要爆炸了。

呼!

他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唇瓣。

狠辣无情地惩罚着她。

吻得她感觉口腔似乎被辣椒辣得毫无知觉。

又痛又干。

踏马的,这男人莫非疯魔了不成?

欧少煌脸上的狠辣还没褪去。

他冷冰冰道:“你再找他们,我不保证他们的安全性。”

男人已经疯了。

他吃醋到已经枉顾自己的理智了。

欧南朵口干舌燥地点头,连声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今天,她死里逃生,多不容易啊,这男人还要跟她扯这茬儿,心底陡生一股委屈来。

“大侄子,你算清了我的账,现在我来算算你的账了。”她说道。

欧少煌的手一顿,停止了替她上药的动作。 “什么账?”他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