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南朵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手中的狮子娃娃,思念令她神魂不符,心驰神摇时,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了红霞。

一颗萌动的心,汩汩冒着七彩的泡泡。

狮子娃娃身体力是有磁石的,而莫森的掌心里,有另外一块……

当晚,这个娃娃才会飞到她身上。

想到这个小小的计谋,欧南朵不由自主地笑了。

她给欧少煌的娃娃里,也放了点东西。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放在床下的娃娃。

又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麻花,硬是睡不着,怎么样也没法子在如此良辰美景的夜里安眠。

思念,刻骨铭心时,原来是可以折磨一个人睡不着的。

欧南朵拍了脑门子一巴掌。

她坐起身来,看着窗户外连绵的群山。

少煌……你想我了吗?

我想你了——

欧南朵捧住脸,穿了衣服下楼来。

老妈一行人围坐在炭火边上守夜。

欧南朵下来时,慕尚云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嗯。”

欧南朵点头。

“我出去转转,放烟花。”她道。

说着,提起一捆烟花,就在洋楼的院子里站着。

她想去田埂上,被慕尚云阻止了。

退而求其次,欧南朵就在偌大的院子里放。

七彩的烟花燃放在黑漆漆的夜里,开放得如此绚烂夺目。

第一次,欧南朵这曾经热爱的烟花,失去了热情。

开得越激烈,越美丽,照亮了她孤独的心,反而令她愈发地思念入骨。

呲——

失神的欧南朵一时没察觉,一道烟花就要冲到她脸颊上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吓得脸色苍白。

就在这一个瞬间,一只巨掌将她一拉。

她跌入一个宽阔又深厚的怀抱里。

“小呆子,烟花是这么放的?”

迷人的声音灌入耳中,欧南朵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这一幕。

莫非在做梦?

她脑海里祈祷着,把她的少煌送给她吧。

怎么下一秒,大叔就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欧南朵揉了揉眼睛,再揉,再揉,还是她心底想了一千一万遍的男人。

“冷吗?”他又问。

月光下,欧南朵的脸蛋儿白兮兮的。

他伸出手掌,摩挲生热,伸出来捂住她的脸蛋。

欧南朵痴痴傻傻地看着男人,脸蛋儿滚烫的,身心却温暖异常。

“你来这里,不会被——”

不等她说完,唇瓣儿就被男人给无情地吻上。

欧少煌激烈又凶悍地吻着,缠绕了无尽地渴念。

恨不得现场就要了这可恶的丫头。

天知道她在吃年饭时发来的那一个视频,对他是怎样的一种吸引力,令他当场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尤其是她撅起的粉唇,对着镜头在说“我爱你”那三个字时,他浑身血液都在翻腾。

一见到她,又是在焰火中,她单薄的身影,形单影只地孤单,每一处都写着小丫头的可怜与委屈,令他心底生出无限的怜爱与心疼。

唔~~~

欧南朵快要被他吻得窒息。

她快要被男人强烈的侵夺与嗜血给吓晕了。

怎么跟个久旷之身一样猴急猴急的。

明明还没半个月就来过的。

欧南朵还待挣扎,门边的动作传来。

下一秒,她瞬间感觉身前一冷,凉风吹来,神智立马归位。

“南朵,谁来了?”

大门的灯被打开。

灯光下,慕尚云站在门边,看到了欧少煌。

“少煌,你怎么来了?”她诧异的问。

月光下,欧少煌幽冷的脸透着一丝不苟,一贯地冷漠高深莫测。

“二奶奶,我来给你们送点新年的东西,过两天一起回家。”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跟老妈说话,欧南朵就绷不住想笑。

“妈,你看少煌是不是很够意思,大年三十的晚上来给我们送东西呢。”她笑着跑到老妈跟前,笑得合不拢嘴。

欧少煌按了手机一个按键,对着那头道:“把东西送上来。”

没一会儿,莫森就拿了不少东西进来,在慕尚云的挥挥下才搬进屋子里。

“进来坐,你爸爸知道你来这里嘛?”慕尚云稍稍有几分担忧。

欧少煌颔首。

“我的事,不需要他来做主。”他淡淡道。

慕尚云听到他这么一说,总算是放下心来。

在喝了点热汤后,慕尚云道:“你既然来了,刚好,我们凑一桌麻将。”

欧南朵不会麻将,客厅里三个人没办法打,就一直坐在炭火边上干等着12点转点放炮封门。

“妈,你就知道少煌会打牌?”欧南朵笑道。

她这么一说,慕尚云看向欧少煌。

“会。”欧少煌言简意赅。

这话一出,慕尚云开心不已,立马摆出了麻将桌,四个人就上了桌子。

欧南朵对麻将一向没什么热衷的,她看了一会儿就瞌睡来了,一个人回到了卧室睡觉。

一楼大厅的麻将桌,四个人一起打到了12点转点。

等放过烟花,鞭炮,山里瞬间热闹起来了。

欧南朵是被楼下的炮竹给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看到一个人从窗户上爬了进来。

“你就不怕被我妈发现?”欧南朵的瞌睡虫也被赶跑了。

欧少煌欺身而来,摸上床,抓住她的小脚丫。

小脚软糯又小巧,一只手下去,满满地包裹住。

他抬起一双哑然的眸子,深沉的嗓音晕开在室内。

“她已经在一楼睡了,莫森在二楼的入门处,有动静,他会叫我。”

话音一落,欧少煌就扑上去。

这一晚,两个人都累得不行,做完后,欧少煌抱着她一起入眠。

山村里的新年无比安静,没有在京都12点转点时敲响的钟声,也没有所有人一起狂欢嗨场的喧嚣与热闹。

唯有这片刻的炮竹过后,就迎来了大自然的宁静。

大年初一的清晨,欧南朵是被窗户外的鸟叫给唤醒的。

她一醒来,就到处摸身边的人,却什么也没摸到。

等她再抬头一看,大门处走来了慕尚云。

“这都10点了,还不起床吃饺子?”她笑着道。

别人都说她过分溺爱欧南朵,但别人并不知道,南朵给与她的,往往比她给女儿的还要多。 那些黑暗的岁月,不是南朵,她可能连活都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