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寒冷的深冬还是炎夏。

可是她现在在哪儿?

她现在或许正在跟国外的某人通电话倾诉她在他这儿受的委屈。

可恶。

他几乎是烦躁的立即拿起了旁边的手机,坐起来拨通了她的手机号码。

傅缓也是刚刚洗完澡在床边坐着擦手,听着手机响后低眸看了一眼,简行那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内脏。

于是她的手继续互相揉搓着,她又低着眸看着自己的手上,只当没听到那个电话。

简行差点被她逼疯了,可是最后却还是丢过一条信息去。

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打开手机看着信息写着:明天搬家,你负责把家里的东西搬到新房子里去。

傅缓没有给他回信息,看完信息后将手机关掉,然后翻身望着屋顶上的灯。

搬家?

是啊,年前简爸爸就说让他们搬出去单独住。

搬走也好,现在他们的情况搬出去最好不过了。

可是搬去哪儿呢?

他是找好了他自己的房子,还是连同她的一起找到了?

到了半夜十二点多她才好不容易睡着了,无论外表看上去再怎么平静,但是内心那种难以言喻的涌动也告诉她,对待那段婚姻她并不是毫无感觉。

并且,她的确是对简行动了心,而且……

不止一点点。

只是还是睡下了,孤独的睡下了。

原来被喜欢的人伤了心是这样的感觉,刺刺的,痛痛的,还有些麻麻的,涩涩的,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像是掉进了苦海。

清晨家里的佣人在准备早餐,周晓静跟傅国安出去散步回来就看到女儿急急忙忙的下楼:这么着急去哪儿?

周晓静看女儿穿戴整齐又走的很匆忙的样子。

“哦,约了七点半到工厂。”

傅缓一边走一边说。

“可是还没吃早饭呢?”周晓静担心的提醒到,转头看着女儿大步往外跑去。

“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她急急忙忙的出门,上车离开家。

周晓静担心的嘟囔:看她像个没事人一样。

“唉,咱们这个宝贝女儿心里太能装事。”

“可是看着她那佯装无事的模样我就心疼的厉害。”周晓静却难过起来。

傅国安一看老婆要哭立即搂着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刚刚还好好地,去兮兮吃饭了,嗯?

周晓静这才止住了难过的情绪跟老公去洗手吃饭。

傅缓开车到工厂的时候袁欣跟经理已经在门口聊了会儿天了,她立即下了车尴尬的笑着道歉:这么冷你们干嘛还在外面等我,走吧,先进去再说。

三个人一起进了车间然后开始上午的工作。

等到从车间出来已经是十点多了,傅缓看了看腕表然后想起昨天简行发的信息: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下午晚点再回去。

“好的!”

袁欣先走了之后她给简行打电话:你在哪儿找的房子?

“我在公司,你过来我们详细谈。”他淡淡的一声挂了电话。

傅缓看了眼手机,进了车子里以后就手机放进包包里然后开车去他公司。

好像很少去他那儿,倒是他去过她那儿好几次。

这样想起来,那些日子他经常出入她的办公室,毫无理由的。

想着他在她办公室自由出入,在她沙发里躺着像个大少爷一样的一睡就是一下午……

这半年他们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傅缓进了他公司的时候丛秘书已经在一楼等着她,两个人进了电梯后丛秘书还说:我们总裁正在开会,不过还是吩咐我一定亲自下来接您。

傅缓习惯性的保持微笑,但是她才不信简行会对丛秘书说那话,他这儿她也不至于找不到路。

到他办公室后因为没人在,她自己走了一圈然后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他的办公楼距离她那边竟然并不远。

然而,两个人的心距离太远,办公室的距离远不远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是以前发现这件事她说不定会激动不已,可是现在她却只觉得是件寻常事,正如对面那么多的窗窗口口,谁又知道那里面的人是不是曾经在街上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呢?

缘分这东西,只有在一起了才叫缘分。

“总裁!”

当身后办公室门口传进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她才转了身,刚从会议室回来的男人西装革履,冷若冰霜,若刀刃那么锋利的眼神直逼她的眼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