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他的姑娘很善良

薄盈袖抿唇笑了笑,乖巧的喊:“宁之哥。”

陆宁之一下子乐了,得意扬扬的看着温年,跟个小孩子似的:“人家可比你懂事多了。”

服务员推开门,把菜端上来。

温年一边淡定的往薄盈袖碗里夹菜,一边开口,“盈宝,不用对他客气,他那条命都是我给捡回来的。”

薄盈袖:“……”突然觉得温年好幼稚。

陆宁之毫不客气的吃起来,“虽然是你救了我一命,但是这么多年,你也从我那学了厨艺吧。”

“救命之恩能跟这个比?”

陆宁之:“……”

“那倒是不能。”

“那不就行了。”温年淡淡的堵了回去。

憋屈的陆宁之,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明明他年纪大,可却偏偏被这个小兔崽子给怼的说不出话来。

只能吃了。

陆宁之敞开肚皮,放开了吃喝。

酒也被送了上来。

“盈宝,你又点酒了。”温年看着她。

薄盈袖冲着他讨好的笑笑。

温年无奈,“最多喝三杯。”

薄盈袖立即应道:“好。”

三杯过后,那瓶酒就被温年扔给了陆宁之。

陆宁之毫不客气的喝完了那瓶酒,酒精上头,陆宁之话至少比平常多了三倍不止,絮絮叨叨的说着。

薄盈袖听着听着,就转过头,“宁之哥话好多。”

温年笑着给她倒了杯水,声音低下来:“体谅一下,他刚刚报完了仇,十几年的担子放下了,要抒发一下。”

薄盈袖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吃的差不多了,外面的天色也黑了,三个人准备离开。

陆宁之喝的有点多,觉得不舒服,去了卫生间洗脸。

在外面,怎么着都行,回了温家,他就得做回那个不苟言笑的哑巴了。

洗完脸刚从卫生间出来,他身后就响起一个女声,“宁之。”

声音很耳熟,稍微八卦一点的人都能听出来,这是著名歌星安和的声音。

陆宁之回头,脸色变得温和而疏离,淡淡的叫:“安小姐。”

安和眼里划过一抹失落,“宁之,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安小姐严重了,我们不过萍水相逢,谈不上原谅不原谅。”陆宁之淡淡道。

陆宁之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国外,巧的是,他跟当时正在国外发展的安和是邻居。

他们认识的时候,安和已经很火了,那时,安和便对他起了心思,只不过,陆宁之一直以礼相待,因着陆宁之身边没女子,所以安和便自以为,自己是他眼中的不同。

后来无意中,陆宁之知道了安和跟温彻的关系,便直接跟安和说明白了自己跟温彻的种种关系,自此,便疏远了。

对陆宁之来说,尽管安和跟温彻没关系,他跟安和也不会有什么发展,这么直接挑明,也是告诉安和,自己跟温彻不和,跟她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可偏偏,安和觉得陆宁之是因为嫌弃她曾经为了前途跟过温彻所以才疏远的,一直跟着陆宁之,从国外跟到国内。

这姑娘也是死心眼,像是认定了陆宁之一样。

陆宁之只能冷漠以待。

“宁之,对不起……”安和红着眼眶,揪着衣角,委屈巴巴的,“我真的不知道你跟温彻是那样的关系,以前的事情,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年少轻狂,为了名利出卖了自己,我知道我错了,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顿了顿,她又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去做手术的……”

“安小姐。”陆宁之看着她,声音平静,“我想你一直以来都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安和抬眸看着他,眸子里水汽氤氲着,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以前,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所以我会叫你阿和,可是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仅限于认识,所以我会叫你安小姐,安小姐,我们之间,最亲密也没有超过朋友半分。”陆宁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声音疏离平稳,“安小姐,请自重。”

说完,男人转身,波澜不惊的离开。

徒留安和站在原地,许久,她眼中的泪,扑簌扑簌的掉落了下来。

原来一直以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陆宁之回到包间门口,就看到两个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薄盈袖看着他,“原来安小姐是来找你的。”

陆宁之一愣,“你们认识?”

“我很喜欢她的歌。”薄盈袖淡淡的道了一句。

陆宁之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走吧。”

三个人一同出了包厢,进电梯的时候,薄盈袖看到安和的身后站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很眼熟,薄盈袖想了想,哦,是那天医院,纠缠过安和的男人。

她抬头问温年:“温彻是你的什么人?”

她之前还以为只是恰巧同姓,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温家人。

“是我小叔。”

薄盈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他是好人吗?”

温年笑了一下,朝着走廊那边看了一眼,温彻铁青着一张脸在给安和擦泪。

他道:“对自己爱的人,应该是个好人。”

薄盈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那就行。”

温年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进了电梯。

他的姑娘,很善良。

*

再说另一边。

安和哭的停不下来,呜呜咽咽的,好像马上就要哭断气一样。

温彻哄了一会儿,不耐烦了,丢了帕子,“哭哭哭,哭什么哭,搞了半天,你那么放不下的人就是陆宁之啊,原来这货不是哑巴,你那么喜欢他,他不还是嫌弃你不是……”

“够了!”安和把帕子丢在他脸上,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还是上气不接下气,“温……温彻……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

对她来说,跟着温彻的那三年,是她的噩梦,是她永远都不想回忆的过去,她一点都不想再跟面前的男人有任何牵扯。

“就会冲着我吼,这辈子老子也就让你一个女人骑在头上过!”温彻气的直哆嗦,可看着面前的女人,红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睛,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

是他欠她的。

以前他不知道珍惜,失去之后才知道挽回。

这是他该得的。